中國新聞自由年報2016 中國緊握 : 扼殺媒體 ·...

中國新聞自由年報2016中國緊握 : 扼殺媒體

內容前言 4第一章—中國大陸 10第二章—外國記者 34第三章—網絡媒體 44第四章—香港及澳門 52建議 65

封面: 香港示威者在中聯辦門外集會抗議。中國緊握

媒體。法新社記者Anthony Wallace

左: 當中國北京人民大會堂召開會議時，中國的武警

會在廣場上看守。　法新社Greg Baker

國際記者聯會(IFJ)Residence Palace, Bloc C155 Rue de la LoiB- 1040 Brussels, BelgiumTel- +32 2 235 22 00Fax- +32 2 235 33 19Email: [email protected]://www.ifj.org

國際記者聯會亞太區分會245 Chalmers StreetRedfern, NSW 2016, AustraliaTel- +61 2 9333 0999Fax- +61 2 9333 0933Email: [email protected]://www.ifj.org/regions/ asia-pacific/

此報告得到傳媒、安全及團結基金Media, Safety andSolidarity Fund (MSSF)財政資助。基金會獲得澳洲的傳媒、娛樂及藝術聯盟Media,Entertainment & Arts Alliance of Australia 的記者會員支持。

作者: Serenade Woo編輯: Kathryn Bice編輯統籌:Charli ShieldBrittany PembrokeAlexandra HearneJane Worthington

With special thanks for Agence France-Presse for the use of images throughout the report.

特別鳴謝：駐華外國記者協會、駐港外國記者協會、香港記者協會、台灣新聞記者協會、澳門傳媒工作

中國緊握 : 扼殺媒體中國新聞自由年報20162 3

中國大陸傳媒在2016年差不多

完全滅聲。中國共產黨總書

記習近平出任後，他公開地

要求媒體姓黨，而不是堅守

履行媒體為人民服務的宗

旨，所有媒體開始轉為共產

黨服務。雖然，社會上也有

反對他的說法，但是訊息很快在官方指令下從網絡

上刪除，隨後，重大的突發事件或主要官員貪腐案

都難以看見官媒作出詳細完整的報道。相反，中央

政府或黨的訊息卻是全國性報道。當媒體向官方索

取回應時，官方卻又懂得利用新聞發言人機制來迴

避問題，結果是眾多記者相信數年前設立的新聞發

言人制度並沒有妥善地執行，政府卻利用它迴避責

任。所以，「壟斷」及「單聲度」均為中國大陸媒

體的主要特色。

相對以往，中宣部在2016年六中全會後立即召開

記者會，此創舉即引起海內外媒體注意及欣賞。不

過，只有少數記者能在記者會上可以提問，期後被

媒體發現他們須在會前向官方提交問題。事實上，

事前須提交問題的做法早已實施多年，不過，未見

官方有意圖停止此做法。國際記者聯會欲知官方對

事先提交問題而作出的答案是否真實，而官方的做

法卻展示了它並不知道新聞自由的真正意思。駐華

外國記者協會對有關做法並不認同，獲得一些海外

媒體認同並向其所屬記者作出指示無須事先提交問

題。

外國記者就2016年的工作環境進行調查，結果發

現情況似較往年有些微進步，尤其是申請記者證及

工作簽證有改善，雖則，仍有零星個案仍要等待良

久。但整體來說，記者無須等待多時便可領取證

件。不過，記者申請J2護照仍困難重重。記者前赴

序

所有媒體集中廣播中央政府及共產黨的聲音。

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指《基本法》不容民

間直選產生、倡議香港「獨立」的2名議員出

任議員因為2人在立法會宣誓時未符當中「莊

重及嚴肅」的要求。他們倡議的「獨立」被

中國政府視為「分裂」。1名年青的香港人於

2016年11月13日高舉中國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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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限制地區如西藏、新疆及內蒙古仍有眾多困難。

官方雖有安排記者團前赴上述一些地方，但是，記

者的行動自由卻受到限制。同時間，記者亦無從得

知官方根據什麼準則來揀選記者參與。

2016年，記者仍不時遇到滋擾、監視及威脅，當中

最鮮明例子是11月發生在英國BBC的記者身上，當

時該電視台記者及攝制隊欲訪問獨立參選地區人大

選舉的候選人，但遭逾20名男子阻擋及粗獷對待。

整個過程中，阻擋記者鏡頭的男子除戴口罩外，又

用背部對着攝影機鏡頭，以防樣貌被攝錄下來。

香港媒體在2016年間也是艱難渡過。銅鑼灣書店

5名僱主及職員遭大陸官方人員在不給予任何原因

下，秘密地扣押多月，且強迫他們進行電視認錯。

有關做法更獲香港數間媒體配合進行。這些媒體雖

然聲稱「獨家」報道他們的「認罪」及悔意，但

是，這些媒體卻未有交待如何取得該採訪權及採訪

是如何進行。事實上，當事人「認罪」的特別安排

都是在受到威迫下進行，這威迫的「認罪」是待至

其中1人在有條件下回港，鼓起勇氣下向外揭發，公

眾才得以知悉。

事實上，香港媒體成為內地官方的「合作伙伴」

，銅鑼灣書店事件並非唯一個案，當大陸大規模拘

捕內地的人權律師時，這場稱為「709大抓捕」事件

中的1位知名人權律師王宇獲得少部份的香港及大陸

媒體訪問。國際記者聯會獲悉，王宇在訪問中表現

得非常緊張，不自在，雙手互捽，且有不知名人士

指示她需跟從原本擬定的「講稿」諗讀。不過，訪

問她的媒體沒有一間在文稿中把這些事陳述出來，1

名知情的人士對本會表示，在內地這類安排的訪問

都是由大陸公安部做，而負責訪問的香港記者亦不

知情，直至最後一刻才獲悉有此採訪任務，公安部

更要求媒體刊登前要審稿，之後才發放。

香港新聞自由受到沉重踐踏另一個明顯的例

子是媒體在處理香港「獨立」議題上受到左

右。2016，香港獨立是香港年青社群中一個非常

熱門話題，不過，大部份香港人卻因眾多原因拒

絶此建議，彼此意見分歧。香港特首上任及揀選

其管治團隊後，政治出現倒退，爭拗得面紅耳

熱。香港政府更利用司法行動，試圖剔除經民間

選舉產生熱衷於香港獨立的2名立法會議員。大部

份香港媒體卻摒棄應有的中立性，只報道政府一

方的意見。同時間，在親政府媒體工作的數名記

者無專業操守，跟蹤主張此建議的人時，挑釁他

們令他們作出惡劣的行為表現。同時間，香港2份

主要親中央政府的報紙連日刊登惡意針對他們的

文章。

澳門的媒體同樣面對不少困難，包括政府刻意延

遲發放訊息及媒體管理層的自我審查。10月，中國

總理李克強到訪澳門，當地媒體需根據要求的程序

申請採訪證，但至少1間網絡媒體被拒絶參與採訪李

克強的重要活動，只獲採訪他出席的一些不重要活

動項目。

有些香港媒體的表現儼如政府的合作伙伴，緊跟政府的政治路線，以換取特權可跟被扣押者接觸。

每個國家或城市的而且確有自己的管治領袖，這

些掌握權力的人中，有些非常小心地運用手中的權

力，不過，有些並非如是。媒體的角色就是在當中

觀察他們，而不是站於某一方。媒體必須經常緊記

着，當管治方與大眾擁有的權力出現不平衡時，社

會災難便會製造出來，人民在當中生活不會感受到

安全與被受尊重。事實上，人民活在一個寂靜的社

會，並不代表這個社會有和諧。

和善及聰明的政治領袖及媒體應警醒人民的需

要。他們不應壓抑人民或迫致他們成為自己的「合

作伙伴」。倘發生這些事，人民應因為擁護真理而

大聲說「不」。

我們促請所有媒體工作者驚醒及高舉新聞專業操

守，保持團結，與拒絶任何記者會事先審查問題，

及接受操控的「獨家」報道。

政團青年新政於9月4日在立法會選舉時，在太古城集

會遊行。

中國政府駐香港聯絡處中聯辦外，市民展示了銅鑼灣

書店人員失蹤案的其中二人即李波（圖左）及桂民海或

桂敏海（圖右）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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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國旗是紅色，同時

間亦是中國共產黨的黨色。

可耻的是，中國媒體亦漸漸

增加「變紅」。

自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說所有「黨媒姓黨」後，官媒再無刊登異議聲音或平衡報道災難或貪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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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中國緊握 : 扼殺媒體中國新聞自由年報2016

紅色是中國國旗的主

色，亦同時間是中

國執政黨共產黨的黨

色。可耻地，中國媒

體的色彩亦開始轉為

紅色。

中國領袖雖然不斷

重覆說「中國有新聞

自由」，但是，從來沒有人相信中國政府由始至終

真正地高舉新聞自由。縱使如此，但至2013年時，

媒體中仍可見到有些用心的記者努力地採訪報道社

會大眾關注的議題，當中更不乏被指為「敏感」的

題目，這些題目包括領導層的負面新聞。不過，

這類新聞近年間逐漸減少。2016年，社會更難以分

別同一事件的報道在不同媒體間有何分別，眾多記

者形容他們現時的處境是處於「被完全滅聲」的狀

態。

最佳的例子是中共六中全會。六中全會在10月24

至27日於北京召開4天的會議後，黨通過眾多標準

及規則來監管8800萬的黨員。10月28日，所有內地

媒體包括各地的都市報均有報道，題為「第18屆中

共中央六中全會在北京召開」或「堅定嚴格規管黨

員的行為操守」。不過，江蘇的《現代快報》卻例

外，頭題標題是「黨總書記習近平成黨核心」。該

媒體期後立即接到網信辦的命令要從其網頁中刪

除，因為該頭題偏離了中宣部的指示。

「黨媒姓黨」2016年起，媒體便逐步受到壓縮控制。2月19日，距

離中國人大及政協兩會召開尚餘2周，中國國家主

席習近平到訪北京的官媒《新華社》及《中央電視

台》，他說：「黨媒姓黨」及要求媒體要忠誠對政

府、國家及黨。他說，媒體必須要說出黨的說話及

保護其地位與統一。語音一落，即惹來廣泛批評因

為要求所有媒體做黨的喉舌，引證了他的施政方針

跟毛澤東年代無異。

習近平的陳述縱使引起空前的批評，沒有一個異

議的意見得到主流媒體報道，只有一些評論在網絡

中出現包括資深黨員兼北京政協任志強。中國國家

主席習近平發表媒體姓「黨」的同日，任在自己的

微博上貼訊息說：「人民政府何時變為黨的政府？

（媒體）的財政由黨員承擔嗎？不要浪費納稅人的

錢而不給他們提供服務。」這些訊息隨後被刪除，

任隨後數天遭多間媒體攻擊。2月28日，任的微博

帳戶亦被封，理由是「散播非法訊息」。之後，再

沒有其他微博用戶敢在網上發表批評言論。

3月3日，知名及相對敢言的網絡媒體《財新網》

刊登了一篇政協蔣洪的專訪。蔣在訪問中並無直接

批評官方，但是，卻隱晦地說：「作為（中國）1

名公民，表達自由是必須要受到保障。現在，我只

擔憂一件事是究竟媒體是否能反映政協及人大的意

見？」另外，蔣又強烈表達廣泛民眾的感受是「有

些迷糊及寧願不說話」。有關專訪不知誰下的命令

而被刪除。3月8日，《財新網》在推特帳戶以英語

版報道，之後同樣被刪。

3月11日，官媒《新華社》記者周方刊登一篇公開

信予網信辦指其濫用權力，違反法律剝奪人民表達

言論的權利。公開信中，他指控審查者用毛澤東年

代慣用的消音及抺黑手段。他在信中寫「粗暴控制

網絡，網上的表達自由受到沉重打壓，及公眾的表

達自由遭到空前的侵犯」。據報，周期後被調離原

有崗位。眾多輿論相信他的信中內容正反映了業界

普遍對網絡審查的不滿。

中國主席習近平被促請辭媒體及公眾其實也有嚐試反擊，可是，均告失敗。

不過，有居於海外的中國人卻無法叫自己視而不

見，他們發動了史無前例的做法，要求中國國家主

席習近平下台。

3月4日凌晨時份，由中國新疆政府、阿里巴巴與

財訊傳媒合資的網媒《無界新聞》刊登了一封公開

信要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辭職的信。不過，有關

根據互聯網控制的粗暴規則，網絡上的表達被壓制，公眾的言論自由權受到侵犯。

第一章：中國大陸

2016年2月19日，中國國家主

席習近平在北京到訪《新華社》

及《中央電視台》，期間他要求

所有黨媒要忠於政府、國家及共

產黨。他的言論立即在社會激發

廣泛批評，不過，主流媒體並無

報道任何相關異議聲音。此確認

輿論所言，習近平的政策跟毛澤

東年代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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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迅速被移除。網站期後發出公開聲明指，系統

遭駭客入侵致有關信件被刊登。該信的下款署名是

「忠誠的共產黨員」，批評習近平「壟斷權力並作

出多個錯誤決策」，又指習漠視「媒體的本質是為

人民服務」。該網站之後刪除有關公開信及停止如

常運作。至少20名員工包括行政總裁歐陽洪亮、執

行主編黃志傑及另外12名編輯及電腦技術員被扣查

問話。直至目前，有眾多問題仍不知悉包括他們是

否已完全重獲自由、被扣押多久及為何被扣查？官

方亦從來沒有向公眾交待有關事件為何，就只有零

星的網上訊息指，事件涉及駭客入侵電腦有關。

記者遭報復被滋擾3月11日，美國網絡媒體《參與》蔡楚指其網站遭

到滋擾，因為有人在網上社交網站貼文，不斷指控

他是發布公開信的背後黑手，同時間，網站又受到

DDOS攻擊。

官方針對《無界新聞》張貼公開信進行徹查行

動，且擴散到大陸以外的記者。3月15日，大陸媒體

工作者賈叚欲由北京往香港時被北京公安扣查。據

報道指，賈因在網上看到有關公開信，通知《無界

新聞》行政總裁歐陽洪亮而被扣查。

3月25日，現正在美國尋求政治庇護的媒體工作者

溫雲超(筆名北風)，報稱他在大陸的父母及弟弟遭

廣東省公安扣查。溫懷疑公安扣查他的親人是意圖

強迫他承認他參與公開信事件，溫已不斷否認有關

言論。

3月27日，正在德國尋求政治庇護的張平(筆名長

平)，亦稱他在大陸四川的父母及弟弟們也遭當地

公安查問，並指控弟弟們涉及1宗火災。張指，公

安過去曾要求他的弟弟勸他停止在德國媒體《德國

之聲》撰文批評中國政府，並要求刪除相關批評文

章。張的親人期後獲准釋放，可是，仍受公安監

視。

3月30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在一次例行外國

記者招待會上說「任何意圖傷害國家整體的圖謀都

不能實踐」這是中國政府首次就此事作出婉轉的回

應，不過，仍沒有就是否扣查任何人作出回答。

「網絡安全」成鎮壓藉口4月19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網絡安全會議，

席間他要求提升網絡資訊的保護系統。習強調「恰

當的網絡安全」並促請官方建立統一及有效的系統

來匯報分享危險訊息。他指，網絡防衛能力應加

強，政府與市場的角色也應有清晰的範圍。他說，

沒有國家容許利用網絡來攻擊執政當局、煽動極端

宗教主義、分裂國家及暴力，或充斥色情及仇恨思

想。他要求各政府人員對網絡使用者要給予最大的

忍耐及包容，並要嚴肅看待網民的建議兼及時回

應，協助澄清公眾的誤解或在一些重大事件上的奇

怪想法，清除公眾的怨憤及不滿，兼要紏正錯誤的

偏見。

資深編輯人員被迫走7月，被形容為倡議自由及改革的雜誌《炎黃春

秋》受到沉重的打壓。1991年由多名資深的共產黨

黨員及記者創立的《炎黃春秋》，在媒體、學術及

政界都深受尊重，因而經常受到施壓。雜誌報道的

題材亦不時觸及一些敏感議題，如2名已故中國共產

黨總書記胡耀邦及趙紫陽，二人均被諭為改革自由

派領導人，亦同時是1989年天安門事件中的核心人

物。1989年4月，胡耀邦逝世後觸發起連串抗議示威

活動，胡的繼承人趙紫陽成為黨內唯一最高級的領

導層跟學生在天安門廣場上直接對話。趙之後被黨

褫奪領導位置。2013年，雜誌便刊登文章促請政府

實現憲法中，公民應有的憲法權利及進行非憲制性

的改革架構。

《炎黃春秋》於7月12日突接獲中國政府控制下的

中國藝術研究院的通知指，編輯部最高管理層有人

事變動，改由研究院的人員接替。通知隨即惹來重

大批評，包括有關更變並無跟雜誌領導團隊商議，

甚至當時有些高級領導層正在海外或正在醫院留

院。

7月14日，《炎黃春秋》發聲明指中國藝術研究

院違反雙方簽定的協議，協議述明雜誌擁有編採、

財政及人事任命的獨立權力，研究院卻單方面違反

協議，翌日更強行派遣人員進駐雜誌社的辦公室並

更改電腦密碼。雜誌社期後入稟法院追究研究院違

約。7月17日，雜誌社發出「停刊宣告」指原有的雜

誌編輯人員跟往後雜誌的內容好無關係。7月28日，

北京法院以內部事務為由拒絶受理興訟。

眾多輿論指研究院無權進駐雜誌辦公室，亦無權

干預編委會。多名評論家指，這是習近平獨攬大權

的典型事例。

媒體外延是假中國官方跟過往比較，更多召開了記者會，又述明

目標是達致問責及透明度。不過，眾多記者看見有

關的安排，目的只是想改善官方的形象，因為在記

者會上，只有官媒及跟官方友好的海外媒體記者才

獲安排提問機會。

10月28日，中宣部召開記者會總結第18屆中共六中

全會會議。有關安排普遍獲得海內外媒體讚賞。根

據多名資深的學者及記者指，自習近平出任中共總

書記以來，中宣部首次召開記者會，不過，在記者

會上，官方只回答了10個記者提問，當中大部份記

者來自官方控制的媒體或跟中國政府友好的海外媒

體記者。

民主制度的國家裏普遍接受，政府部門安排新聞

發言人的機制，因為政府明白要向自己的人民問

責。不過，有關制度在中國卻出現變異，多名學者

及記者都質疑新聞發言人的機制，成為阻撓記者向

政府官員提問的障礙。同時間，新聞發言人有時更

會指示媒體怎樣撰寫報道，以防出現負面的報道。

「友好」媒體佔優8月1至5日期間，數間香港及台灣的媒體獲得「獨

家」採訪的安排。8月1日，香港的《東方日報》及

眾多記者認為，新聞發言人和新聞發布會都是試圖改善當局的形象和阻止負面新聞的報導。

1名戴著習近平主席面具的示威者

說：「釋放北風，長平家人！」由於北

風及長平被懷疑涉及《無界新聞》網站

張貼要求習近平辭職的公開信，他們在

中國大陸的親人因而被扣押。集會

在3月29日布拉格舉行，當時

正值習近平主席到訪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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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中國緊握 : 扼殺媒體中國新聞自由年報201612 13

中國媒體報道「巴拿馬文件」的所有新聞都刪除了中國官員部份的消息。

《鳳凰衛視》電視台獲得批准「獨家」採訪報道人

權律師王宇的認罪新聞。2間媒體「獨家」報道後約

1小時，上海的網絡媒體《澎湃新聞》亦報道同一個

「獨家」的錄影片段。王宇自2015年7月被公安扣押

後，官方指控她顛覆國家政權罪。

隨後，8月2至5日，香港及台灣5間媒體獲內地公

安邀請出席聆訊4名知名人權律師及活躍份子在中

國東北位置的天津中級法院聆訊。獲公安邀請的香

港媒體有《東方日報》、《南華早報》、《星島日

報》及《鳳凰衛視》，台灣媒體則有《旺報》。這

些媒體的管理層均與中國大陸官方經年有良好的合

作關係。

電視認罪在2016年仍有出現。非政府組織工作的

瑞典籍Peter Dahlin，在中國大陸創立了「人權衛士

緊急救援協會」，向律師及社會活躍份子提供人權

的資訊。1月19日，Dahlin在《中央電視台》新聞廣

播片段中「認罪」，承認「他傷害了中國人的感

情」，又說「我獲得的資訊大部份都是來自網絡」

而他並沒有深入了解個案。官媒《新華社》報道中

指Dahlin「鼓勵群眾反對政府」。1月25日，被扣留

了23天的Dahlin離開中國。

針對台灣的限制令政府繼續針對大陸媒體的報道，發出多項的限制

令。台灣總統選舉選出首位女總統後，中國官方非

常小心處理相關新聞。2016年1月16日，台灣總統選

舉選了蔡英文，中國中央政府立即下令所有大陸媒

體不要抄作有關報道，同時間又下令相關報道不能

置於網站、報紙或新聞時段上顯注的位置。命令又

謂，所有選舉的報道應依從官媒的報道。不過，超

過10萬名大陸的網民透過翻牆軟件進入蔡英文的臉

書帳戶留言。1月22日，官方又再發出指令提醒所有

媒體應減少相關評論報道。

5月18至20日，中國國家廣電總局及網信辦下達

多項指示及限制令，限制所有網絡平台不准廣播

台灣總統蔡英文就職典禮。限制令指，所有具視

頻服務的網站需要遵守《辦理互聯網新聞信息服

務許可證》第17條，當中限制只有當地政府及中

央傳播媒體准許廣播政治新聞報道，否則其他一

概不准。網信辦的限制令則指，所有媒體只能轉

載官方媒體的報道，它們不准用其他任何的訊息

源，及所有被視為「有害」訊息必須立即刪除。

少12名現任或前任高官在海外開設離岸公司意圖避

稅。名單中包括現任中國主席習近平的姐夫，及其

他8名中共領導層包括中央政治局委員。

根據《中國數字時代》，省網信辦官員曾向當地

媒體作出口頭指示，禁止他們報道「巴拿馬文件」

的新聞。指令又說，若有媒體報道又沒有立即刪除

便會被懲罰。不過，有些媒體未有跟從指令，仍有

報道，只是，未有將新聞置於報紙及網站的顯著位

置。所有關於「巴拿馬文件」的報道，都未有提及

中國官員也牽涉其中的消息。

自治區被滅聲在中國版圖裏有5個自治區包括西藏、新疆、內蒙

古。媒體在這些區域只能報道官方消息，抗議示威

的新聞完全被壓抑，任何人若跟海外媒體聯絡會被

懲處。

根據南蒙古人權訊息中心指，1月25日，10多名

內蒙古牧民在西南面的Darhan-Muumigan行政區遭

公安指跟「海外新聞媒體及敵對勢力」接觸及「

參與分裂國家」而被扣查，經過數小時盤問後，

牧民獲得釋放。隨著扣押，多名牧民都接獲當地

限制令又謂，所有媒體不准利用包括微博散播就

職典禮的訊息。

「巴拿馬文件被打壓」4月4日，國際記者調查聯盟公布大量位於巴拿馬，

一間專門為顧客提供海外稅務法律服務的律師行

Mossack Fonseca的文件，該批文件期後被稱為「巴

拿馬文件」，當中仔細地陳述涉及國家領導人物、

政界、知名人士等如何透過一些離岸公司如英屬處

女島等逃避本土的稅務責任。文件中，涉及中國至

當「巴拿馬文件」在全球發布的當天，中國北

京的媒體頭版報道習近平主席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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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FP


公安的威嚇電話，警告他們不要跟任何海外媒體

或組織接觸。

3月8日，知名敢言的牧民Saishingaa被特警人員帶

走，指他煽動「阻止拘捕及向外國媒體及組織提供

訊息」而被行政拘留15天。Saishingaa指當地官員偽

造文件非法佔據其土地致他多次進行抗議，他亦曾

就此事向法院提出訴訟，但均告敗訴。

2月17日，據報位於中國西北方的青海省作家

Druklo(筆名Shokjang)被中級人民法院判處入獄3年。

據《自由亞洲電台》報道指，被扣查達10個月的

他，被公安指他曾撰寫數篇文章，當中揭露了軍方

在Rebkong增加兵力，及西藏海北洲剛察縣的學校情

況。當地政府指控他煽動民族不和，及持續跟被指

希望將西藏分離於中國的分裂分子接觸。Druklo更

被指控指使及發動分裂活動。

被打、滋擾及濫權1月12日，江蘇省宿遷市公安向3名來自《揚子晚

報》、《現代快報》及另1份媒體的記者動粗。3名

記者前往當地1所中學，採訪1名在學校旁邊河流裏

離奇死亡的中學生的家長抗議活動，遭當地公安在

多名人士攔阻。他們事後聲稱自己乃當地教育部人

員。竇被他們阻礙採訪的事在微博中揭露，未幾便

接獲當地榆中縣宣傳部人員接觸，要求他刪除該訊

息。他應對方要求將訊息刪除後，該人員繼續要求

他在微博上承認自己撒播不實消息。竇拒絶，《西

部商報》之後便不再接獲官方就學生入院事件調查

後的採訪通知，竇相信有關做法是因為他拒絶在微

博上承認錯誤而遭到懲罰。竇之後更被安排跟蘭州

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朱建軍見面，被他當面訓斥「給

我們很多麻煩」(宣傳部干了多少工作你知不知道，

蘭州的形象讓你的1條微信給「毀了」)。

山東廣播電視台攝影師錢雲飛於8月10日在德州

市拍攝當地格瑞德公司廠房火災時，遭數名人士襲

擊，導致3條肋骨被打斷，手提電話及攝影機亦被

搶去。錢雲飛指，被襲時看見襲擊者有穿著公安制

服。當地公安期後指已拘捕3名嫌疑人，並否認有公

安襲擊當事人。

停職、撤職、扣查及懲處3月13日，現年48歲的《新華社》編輯李凱因1篇《

記者手記：從昆泰酒店內外尋中國經濟信心》的報

道中，出現「中國最高領導人」變成「中國最後領

導人」而被停止職務。該文報道後的第3天，新加坡

《聯合早報》率先報道處分決定，文中指李被停職

外，他欲成為共產黨黨員的申請亦被取消。報道又

謂，媒體高層認為有關錯誤是「政治錯誤」及「惡

劣影響」。不過，認為李只是「手民之誤」。

1月7日，官方媒體《蘭州晨報》記者張永生被甘

肅武威市公安拘捕。公安拘捕張永生時，指其涉及

西藏和維吾爾族在歐洲的成員抗議習近平主席9月

份在內瓦提出對待小數族裔的政策。

8月1日，香港《東方日報》和《鳳凰電視》「獨

家」採訪被拘留的維權律師王宇，電視新聞片段中

看見王認罪，之後便獲得釋放。

香港民主運動倡議者黃之鋒10月5日欲前赴泰國曼

谷，參加當地一所大學的學生領袖主辦學生大屠殺

40周年的紀念活動，但抵達當地後便立即被驅逐離

境。

沒有任何原因下阻止。根據《人民日報》報道指，

記者拒絶登上警車時，遭公安從後腳踢他們，其中1

人更被公安飽以老拳。公安之後指他們擾亂公眾秩

序。在警署裏，記者被公安扣查2小時，期間遭公安

體罰，著他們靠牆罰企。

4月14日，《哈爾濱電視台》記者曹陽被指遭哈爾

濱鐵路公安處內陸港派出所所長李昌宏壓在地上，

搶走手提電話。根據報道，曹接獲1宗涉及運輸費不

清的投訴，曹於當天跟2名當事人前赴派出所求助。

當他們抵達後，李不准媒體拍攝採訪。幾經周旋，

李只准曹及2名當事人跟他進入1間房間傾談。房間

外等待的記者之後突然間聽到，房內曹的求救叫喊

聲，記者試圖開門進內查看，但遭2名公安阻擋，攝

影師目睹曹被壓在地上，李則站在她的旁邊，曹的2

部手提電話被李搶走。

5月20日，《西部商報》記者竇文杰接連受到威壓

被迫刪除微博訊息。據其個人微博及多個中國境內

媒體報道指，他於當天前赴蘭州榆中縣1所醫院，調

查多名小學生入院診治的事情。當他抵達後，他被

在派出所裏，記者被下令面對牆壁罰站，若有郁動便被公安飽以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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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倡，不過，事後卻改稱為敲詐勒索。官方期後在

官方微博中公開指，張「利用自己工作的職便、監

督公眾輿論及重複向他人敲詐財物。」1月8日，《

蘭州晚報》雒煥素及《西部商報》張振國先後被武

威市公安同樣以敲詐勒索拘捕。3人被拘留3星期以

來，其家屬以至代表辯護律師都無法與他們會面。

大陸媒體對記者被扣押以致指控都表示強烈批評，

不少媒體相信事件跟他們近年間作出調查的採訪

報道有關。當地官方在1月30日首次作出相對完備

的資訊公開。2月6日，甘肅省檢察院在其官方微博

公布指，張承認涉及2009年1宗5000元人民幣(約美

金800元)的敲詐案，不過，聲稱由於他認罪態度良

好，所以，准許他保釋候審，其餘2人較早時已獲

准保釋。

2月23日，《南方都市報》3名從業員因2月20日深

圳版的頭版編排而遭到懲罰。2月20日，該報的深圳

版刊登雙頭條新聞，報頭刊登習近平要求媒體忠於

國家，但是，下面的標題則交待知名改革者海葬。

當2條標題合併閱讀最後的2字時，便成為批評習近

平的媒體政策。3天後，該報集團委員會發出1則內

部通告，編輯劉玉霞被辭退、總編輯任天陽深刻檢

討及副總編輯王海軍記大過。委員會指劉犯了「嚴

重缺乏政治敏感」。香港媒體《端》傳媒報道中

指，劉說「絶對沒有這樣的意圖」。

中共中央宣傳部及政府8個部門於4月22日公布，15

間媒體包括《財經》雜誌、《澎湃新聞》、《濟南

時報》及《華西都市報》於2015年9月14日至2016

年2月14日刊登「虛假與不實」報道而要受罰，《

財經》記者被取消記者證之餘，名字更要放在不良

從業行為名單之上，其餘記者則被警告或罰款。不

過，公布中未有羅列證據證明報道如何「虛假」或

「不實」。

公民記者及出版人被針對《六四天網》公民記者王晶於4月20日被法院裁定

「尋釁滋事罪」而判監4年10個月。法院指，王因

在網上撰文報道多宗涉及公安濫權及威嚇示威者的

文章，內有「大量未經證實資訊及誹謗政府人員的

內容」而導致「網絡嚴重失序」。保護記者委員會

指，王的腦部被確診患有腫瘤，健康情況不斷惡

化。

6月16日，公民記者盧昱宇及其女友李婷玉遭雲

南省大連公安指控「尋釁滋事罪」而刑事拘留。

不過，公安一直無向外公布直至同月25日有媒體報

道。盧昱宇一直透過網絡公布全中國不同地方出現

的抗議事件，當中包括土地拆遷、欠薪、官員貪腐

及環境污染。

2016年5月22日，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集團原董事

長何林夏被公安指控受賄而遭逮捕。不過，消息未

有說明公安何時拘捕何。1月7日，媒體工作者仍見

何踪影，不過，何在出版社的職位期後被撤除，但

出版社未有交待原因。

前評論版編輯失踪1月10日，《南方都市報》網站前編輯李新由泰國前

赴老撾的邊境時據報失踪。2月3日，在中國大陸的

李妻接獲河南公安通知，著其前赴當地的派出所，

之後，李妻在警署內接獲李新的來電。李新在電話

中並沒有告之妻子他身處何方。但是，李新稱他是

自願返回中國調查。他且提醒妻子「不要跟外界聯

繫，不然，對你不利，對他更加不利。」2015年10

月，李由中國逃往印度，因不滿被河南省政府及另1

個省政府迫使做公安的「間諜」。他在印度時對媒

體指，他當時要把廣州及香港的異見人士的活動向

公安匯報。他同時間揭露《南方都市報》審查新聞

的制度。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張德江於

5月17日抵達香港時，香港警方嚴陣以

待，警察武裝配備在香港機場上把守。

不過，安排就引來對大陸政府不滿的市

民憤怒。 I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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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被指控擾亂網絡秩序、製造假新聞、污衊政府機構或尋釁滋事。

傳媒工作者在內地被扣押，時

有所聞，據本組織從已公

開的資料中可取得的資料紀

錄，在中國內地因言論自由

而被扣押的人至少有67人，當

中有一些人雖已獲釋，但仍

有大部份人下落不明。

今年較為引起業界關注的個案，都是同樣出現同一

宗事件有多名傳媒工作者受到牽連，他們分別是甘肅

武威的3名記者及香港銅鑼灣書店的5名傳媒工作者。

監察的記者失踪了甘肅省武威市是中國旅游標志銅奔馬（又稱「馬踏

飛燕」）出土的地方。 2016年，當地因政府抓捕三

名新聞記者，震動了全國。

1月7日下午，《蘭州晨報》駐武威記者張永生從

家里外出採訪一幢大廈進行消防演練，點火後因處

置不當引發火災的新聞途中，與報社和家人失去聯

繫。翌日，《蘭州晚報》、《西部商報》駐武威的

記者雒煥素、張振國，也與外界失聯。

1月15日，山西一家報紙的記者在微博上稱該三名

記者已失聯多日，公開徵集三人下落的線索。《蘭

州晨報》、《蘭州晚報》、《西部商報》是甘肅省除

黨的機關宣傳機構外，在武威市派駐有記者的三家市

民自費訂閱類報紙，經常刊發監督政府運行和官員的

報導。三名駐地記者全部失聯，意味著武威的新聞信

息渠道幾近失靈。這引起了全國網友和媒體關注。

1月18日晚，武威市公安局不得不進行回應。該局網站

發布通告稱，該局涼州分局民警在執行社會治安大清查

專項行動中，查獲一起違法犯罪案件，將張永生抓獲。

通告還稱，涼州分局在辦案過程中查明，2011年

以來，張永生夥同雒煥素、張振國，借輿論監督

之名，多次敲詐勒索他人財物。 3人涉嫌敲詐勒索

罪，已被依法刑事拘留，並提請批准逮捕。

兩名蘭州律師介入了張永生案。 1月27日，涼州

區政府新聞辦稱，涼州區檢察院決定對張永生批准

逮捕，對雒煥素直接移送起訴，對張振國由公安機

關繼續偵查。張永生被執行逮捕，雒煥素、張振國

被取保候審。 1月28日晚，一封蘭州晨報社致中共

武威市涼州區委政法委的《公開信》流傳到中國的

網絡上。《公開信》說，案發前，張永生在當地從

事正常的新聞報導，但被當地黨政部門視為不受歡

迎的人，多次受到阻撓和威脅。涼州區公安分局局

長曾數次致電張永生，要求其刪除網上的不利報導

或不要刊發稿件，遭到拒絕後局長在電話中威脅：

「小伙子，你是武威人，你這樣做，你等著。」《

公開信》稱，阻礙正常新聞報導，威脅記者不要發

稿，向記者行賄的人員還有武威市、涼州區及一些

鄉（鎮）的其他幹部。《公開信》還提出，涼州警

方應主動迴避，讓張永生案異地管轄。

由於多家新聞機構報導了案件，社會影響巨大，1

月30日深夜，甘肅省檢察院宣布對「武威記者涉嫌

敲詐勒索被捕案」啟動審查程序，該院組織了多達

35人的工作組前往武威調查此案。

2月6日，甘肅省檢察院發布核查情況通報稱，張

永生係被警方以嫖娼名義帶走，並處以行政拘留五

日，這一處理已被武威市公安局依據甘肅省公安廳

的要求予以撤銷。關於涉嫌敲詐勒索問題，系警

員在對張永生涉嫌嫖娼留置盤問過程中，發現張永

生系一封舉報信中的「敲詐勒索」被舉報人，後

以涉嫌敲詐勒索罪對張永生立案偵查。經核查證

實，2009年3月以來，張永生利用記者身份，以報

導負面新聞對多個單位和個人進行要挾，敲詐勒索

人民幣5000元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充分，張永生

供認不諱，並有證人證言等相互印證。同日，張永

生被取保回家。嫖娼處罰撤銷了，35人龐大專案組

查證了一個涉嫌敲詐勒索僅5000元的案子，還可能

是已經過了刑法追訴期的。記者嫖娼是證據不足，

還是憑空誣陷？是否以抓記者嫖娼達到打擊報復目

的？如此荒誕的案件，引起了全國網民的極大不

滿。

當時中國「兩會」期間，多家新聞媒體記者兩度

追問張永生案，試圖解開疑惑。

3月7日，全國人大甘肅代表團舉行全體會。在近

一個小時的提問環節中，有多名記者要求回應「武

威抓記者」事件，中共甘肅省委書記王三運均沒有

正面回應。會後，全國人大代表、甘肅省檢察院檢

察長路志強才接受新京報記者和財新記者採訪，回

應抓捕張永生一事。路志強表示，張永生最開始以

涉嫌嫖娼被抓的事實不清，並對當事責任民警予以

處理。其中3名參與抓捕的民警被停職一個月，並作

了誡勉談話。警方已作出國家賠償，賠償1098元，

張永生已領取。張永生涉嫌敲詐勒索4起事實不只是

針對政府，所認定的涉案款全是現金。

全世界都沒有敲詐勒索政府之罪，就算在中國也

沒有。路的受訪表明：張永生就是以此來辦理的。

3月14日，全國人大新聞發布會上，中共「大外

宣」媒體美國《僑報》記者提問中國《新聞法》遲

遲不出台，如何保障新聞自由時，也以張永生案舉

例。人大新聞發言人沒有回答此提問。

5月19日，武威市涼州區檢察院發布對張永生的《

不起訴決定》。該決定稱，案件已審查終結，因張

永生犯罪情節輕微，認罪悔罪，積極退贓，依法對

其作出不起訴決定。

7月，張永生轉崗，被調至蘭州，在其報社國際新

聞部擔任編輯。8月初，雒煥素、張振國的取保候審

狀態解除。張振國稱，解除取保的理由是「沒有犯

罪行為發生」。雒煥素當月底開始恢復工作，繼續

撰寫新聞稿件。9月，雒煥素向警方提起了國家賠

償，目前還沒有結果。張振國因今年4月間胳膊意外

受傷，遠赴上海求醫，做了2次手術，尚在療傷，目

前還沒有恢復正常工作。

武威抓記者案是一起由中國地方黨政機構實施

的，報復、構陷記者的典型案例。所幸因全國新聞

同業及民眾的關注，結局得以改變。

香港銅鑼灣書店5子在香港也發生傳媒工作者在內地未經正式審訊下，

一直被扣查問話的國際事件。

香港銅鑼灣書店早在1994年成立，創辦人於2014年

易手，出售書店予擁有3名股東的「巨流傳媒有限公

司」，往後該公司多以出版內地政壇暗鬥及情色為

題材的書籍，成功吸引眾多內地讀者購買閱讀。

事件引起內地政府關注，一直暗中調查，2015年終

於展開扣查行動。2015年10月14日，既是書店股東

又是員工的呂波在內地與家人失去聯絡，同日書店

被囚傳媒工作者

銅鑼灣書店五子在中國大

陸失蹤案中，林榮基是唯一在

中國大陸沒有親人，他在港時

說：「如果我作為五人中最不

容易受到傷害的人仍保持沉

默，那麼香港就沒有希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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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1名員工張志平在內地亦與親人失去聯繫。相隔3

天，10月17日另一名書店股東桂民海(內地官方稱真

名為桂敏海)被發現在泰國的寓所被數名能操普通話

的人士帶走。10月24日，書店僱員林榮基由香港返

內地在深圳海關被人員帶走，最後1人被帶走的是書

店股東李波，他於同年12月30日在書店位於香港柴

灣的貨倉取書後失蹤。

5人與親人失去聯絡後，他們的親人都不敢向外宣

揚，失蹤的消息一直無法核實，直至李波的太太在

2016年1月2日向香港警方報案後，5人先後在內地、

香港以致泰國失蹤的事件才獲得實證。但是，各

人身處的地方以致安全問題，他們的親人都無法知

曉，亦不敢接受傳媒訪問生怕受訪後會對親人的安

危造成影響。

但是，眾人的失蹤引起香港、瑞典及英國的民眾

關注，因為失蹤的人士中有已入籍海外國家，所

以，不同政府都先後就他們在內地失蹤去信中國政

府查問。與此同時，香港的民眾更為5人的失蹤上街

抗議，表達憤怒及不安。

不過，沒有人因此而獲得釋放，相反，5人先後

在內地獲得安排多次接受指定的傳媒包括內地官方

媒體《中央電視台》、《環球時報》、《澎湃》網

媒、香港《星島日報》及《鳳凰衛視》「獨家」專

訪。訪問中，各人都傳遞同一個訊息，就是在未經

任何司法程序下「承認有罪」因在內地銷售書籍，

兼且是「自願」返回內地，有外籍護照的人更表示

「自己是中國人」願意放棄海外護照。

5人被扣查數月後，2016年3月24日終見曙光。3月

24日，李波率先獲得返回香港並向警方銷案，翌日

更在1名接管書店的男子陪同下乘私家車返回內地。

李雖然短瞬間接受傳媒訪問，但是，他仍舊拒絶交

待在沒有返回內地的出入境證件下如何返回內地及

失蹤的原因。

李波獲釋後，呂波及張志平都先後獲釋，但是，

內地官方一直沒有公布，直至香港《星島日報》又

成功「獨家」報道，在香港街頭「偶遇」張志平，

張說已可自由往返大陸及香港，不過，他選擇回內

地照顧懷孕妻子。

6月14日，書店僱員林榮基在2名內地調查人員遙

遠地看守下返回香港，向香港警方銷案及拿取內地

官方要求他在港記錄了訂書戶的資料回去，不過，6

月16日，他突然改變主義，沒有聽從內地人員的指

示返回內地，在港召開記者會交待他在內地失蹤及

扣查達8個月的經過。他指，在內地由一個地方被帶

往另一個地方時，雙眼被布蒙上；被扣查在一個不

知名的房間後，自己廿四小時被6組人輪流看管，房

間內裝有監控器，所有設施都有軟墊包裹以防他自

殺；8個月時間裏被盤問了約20-30次，期間會被調

查人員辱罵，並不斷查問撰寫內地政治黑幕的撰書

人名字及購書人名單；至於在電視機前的「認罪」

，他指是在「有導演、有台詞」的情況下被迫攝

錄。他說，身體雖無羔，但是，精神飽受煎熬，曾

想自尋短見。

林榮基揭露自己在不知原因及情願下遭內地人員

帶走、扣查及「認罪」後，他說，在香港遭不知名

人士跟蹤，向警方求助後終獲得他們派員保護。

桂民海自10月被在泰國被人帶走，家中的電腦被

人強行進入後，今年1月17日，中國內地官媒首度

公布桂民海被官方扣押，不過，官方指控他涉及13

年前一宗交通死亡事故，電視上見到桂「認罪」之

餘，又哽咽地說「想回國自首，承擔自己的責任」

。可是，他的「認罪」卻跟書店出版中國內地政治

黑幕書籍無關。　　　　

銅鑼灣書店5名僱主與僱員被中國內地官方未經審

訊非法扣押，香港政府一直延緩處理，直至李波的

妻子今年1月2日向警方報案後，香港政務司司長林

鄭月娥才表示「非常關注」，特首梁振英更待至1月

4日才就事件表達「高度關注」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1月5日在例行海外記者

新聞發布會上，再被追問銅鑼灣書店事件時說：「

不了解有關事情，無法作具體評論」。同日外交部

部長王毅就著英國方面確定失蹤者之一李波是英國

公民一事回應指，李波「首先是中國公民」，又說

未確定李波是被中方執法人員扣留。

2016年6月1日，中國外長王毅在加拿大首都渥太

華與加拿大外長舉行記者會。加拿大iPolitics女記者

向加拿大總理提問中國人權和銅鑼灣書店事件時，

王毅卻突然插口批評女記者說：「你的問題充斥對

中國的偏見及反中國……我不知道為何你會這樣發

問。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並說「沒有人比中國

人更了解中國的人權狀況。」 6月17日，中國外交

部發言人華春瑩回應林榮基在港召開記者會稱，林

榮基是中國公民，中國部門有權依法處理，又說李

波已否認被人帶回大陸，因此一國兩制沒有受到破

壞。多個海外國家包括瑞典、英國、歐盟、美國及

聯合國對事件都表示關注。

銅鑼灣書店5子失蹤案，即使有抗議，但沒有1名被扣押者可以獲釋回港。相反，他們卻出現在甄選的媒體中接受「獨家」採訪。

自銅鑼灣書店及巨流出版社的5名工作人員失踪及被扣

押在大陸後，1名年青人在書店外插上1枝台灣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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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記者／博客／自由工戶者／作者

地點事件／指控判刑扣押期現況

46 桂民海香港巨流傳媒出版社及銅鑼灣書店股東

泰國非法經營罪不詳 2015年10月17日囚禁

47 呂波香港巨流傳媒出版社股東及總經理

深圳非法經營罪取保候審 2015年10月14日取保候審

48 張志平香港巨流傳媒出版社業務經理

廣東東莞非法經營罪取保候審 2015年10月14日取保候審

49 林榮基銅鑼灣書店店長深圳非法經營罪取保候審 2015年10月24日違反保釋條件

50 薑野飛政治漫畫家泰國非法越境不詳 2015年11月13日囚禁51 李波香港巨流傳媒出

版社及銅鑼灣書店股東

香港非法經營罪取保候審 2015年12月30日取保候審

52 張永生《蘭州晨報》記者甘肅武威詐騙獲釋 2016年1月7日 2016年5月。無起訴

53 雒煥素《蘭州晚報》記者甘肅武威詐騙獲釋 2016年1月8日保釋 54 張振國《西部商報》記者甘肅武威詐騙獲釋 2016年1月8日保釋55 李新《南方都市報》

編輯海南公安扣押並指「李自願回

國及接受官方調查」。沒有公布所涉何罪

不詳 2016年2月3日扣押

56 張海濤社會運動活躍份子新疆在網上貼文、接受海外媒體採訪及在網站撰文披露人權侵犯事宜，遭官方控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及「向外國組織提供資訊」

19 2015年6月26日判囚

57 楊茂東(又名郭飛雄)

社會運動活躍份子廣州聚眾致擾亂社會公眾秩序及尋釁滋事罪

6 2013年8月判囚

58 歐陽洪亮《無界新

聞》行政總

裁

北京被要求協助2016年3月4日駭客入侵網站要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下台事件

獲釋 2016年3月15日報稱同年9月獲悉但無法確認

59 賈叚前媒體工作者及廣州中山大學講師

北京被要求協助2016年3月4日駭客入侵網站要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下台事件。賈被指，在網站看到後知會該網站《無界新聞》的行政總裁歐陽洪亮。

獲釋 2016年3月15日 2016年3月25 日獲釋

60 黃志傑《無界新聞》執行主編

北京被要求協助2016年3月4日駭客入侵網站要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下台事件

獲釋 2016年3月15日左右

據稱獲釋但未獲確認

61 溫雲超(北風) 旅居美國博客美國被指涉及要求習近平下台的公開信事件，居於中國父母及弟弟被盤問

獲釋 2016年3月22日溫家全部獲釋

62 張平(長平) 《德國之聲》記者德國因撰寫批評中國的文章，居於中國3名弟妹被四川公安盤問父母及弟弟被盤問

獲釋 2016年3月27日全部獲釋

63 王晶《六四天網》公民記者

吉林省網上撰文報道多宗涉及公安濫權及威嚇示威者文章，被公安指控內有「大量未經證實資訊及誹謗政府人員的內容」而導致「網絡嚴重失序」

4年10個月 2016年4月20日囚禁

64 高恩平公職人員浙江省杭州市因在網上撰文批評當地政府「浪費」大量金錢在杭州於2016年9月4至5日舉行G20高峰會而被指控「散播謠言」

10天 2016年7月21日獲釋

65

To

67

3名網民分

別姓單、侯

及史

網民湖北省邢

台市

因在網上披露水浸

死亡人數而被指控

「散播虛假訊息」

單據報

被檢

控、侯

被罰5

天行政

留、史

則被口

頭警告

公安並無詳

細公開交待

事件

單據報

被檢

控、侯

被罰5

天行政

留、史

則被口

頭警告68 劉飛躍公民記者湖北省隨州顛覆國家政權罪不詳 2016年11月

16日

囚禁

名字記者／博客／自由工戶者／作者

地點事件／指控判刑扣押期現況

1 Ekberjan Jamal 博客新疆吐魯番分裂國家及泄露國家秘密 10年 2008年2月28日囚禁2 Niyaz Kahar 記者/博客新疆烏魯木齊出版非法新聞、宣傳民族

分裂意念及分裂國家13年 2009年7月囚禁

3 Gulmire Imin 博客新疆烏魯木齊分裂、泄露國家秘密及組織非法集會

終生監禁 2009年7月14日囚禁

4 Nijat Azat 記者/博客新疆烏魯木齊危害國家安全 10年 2009年7月或8月囚禁5 Gheyrat Niyaz 記者/博客新疆烏魯木齊危害國家安全 15年 2009年10月1日囚禁6 Kunchok Tsephel

Gopey Tsang作家/博客甘肅甘南藏族自

治州泄露國家秘密 15年 2009年11月囚禁

7 劉曉波作家/博客遼寧錦州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 11年 2009年12月25日囚禁8 Memetjan Abdulla 作家/博客新疆烏魯木齊煽動民族騷亂終生監禁 2010年4月1日囚禁9 劉賢斌博客/作家四川在海外網絡撰文煽動顛覆 10年 2010 年6月28日囚禁10 Tursunjan Hezim 博客新疆阿克蘇沒有訊息披露 7年 2010年7月囚禁11 金安迪博客/作家北京顛覆國家政權 8年 2010年9月19日囚禁12 李鐵博客/作家湖北武漢透過網絡撰文煽動顛覆 10年 2010年9月15日囚禁13 陳衛博客/作家四川逐寧顛覆國家政權 9年 2011年2月20日囚禁14 齊崇懷大陸傳媒記者山東滕州行騙及敲詐 8年 2011年6月9日囚禁15 Gartse Jigme 博客/作家青海煽動分裂國家 5年 2013年1月1 日囚禁16 胡亞柱大陸傳媒記者廣東韶關收受利益 13年 2013年1月21日囚禁17 劉維安自由工作者廣東韶關收受利益 14年 2013年6月5日囚禁18 劉虎大陸傳媒記者北京誹謗 346日 2013年8月23日发布但重

新被指控19 董如彬博客/自由工作者雲南昆明非法商業動及製造騷亂 6 年6個月 2013年9月12日囚禁20 陳永洲大陸傳媒記者湖南長沙損毀商譽及收受利益 22個月 2013年10月17日囚禁21 姚文田香港作家/出版商深圳走私普通貨品 10年 2013年10月27日囚禁22 伊力哈木土赫提博客/ Uighurbiz網

站創辦人北京分裂國家終生監禁 2014年1月15日囚禁

23 Perhat Halmur 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北京分裂國家不詳 2014年1月不詳

24 Shohret Nijat 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25 羅玉偉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26 Mutellip Imin 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27 Abduqeyum Ablimit

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28 Atikem Rozi 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29 Akbar Imin 博客/ Uighurbiz網站創辦人


30 高瑜獨立記者北京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給予海外傳媒

5年 2014年4月24日保外就醫但受到嚴控監視

31 浦志强律師/博客北京煽動民族仇恨、尋釁滋事罪

3年但緩刑3年

2014年5月6日獲釋但仍受監視

32 咼中校香港兩本雜志記者深圳非法經營出版刊物 2年3個月 2014年5月30日 2016年8月33 王建民香港兩本雜志出

版人深圳非法經營出版刊物 5年3固月 2014年5月30日囚禁

34 徐中雲王建民妻子深圳非法經營出版刊物 1年但2年緩刑

2014年5月30日緩刑

35 劉海濤編輯助理深圳非法經營出版刊物 2年但3年緩刑

2014年5月30日緩刑

36 呂耿松博客/作家浙江杭州顛覆國家政權罪不詳 2014年7月囚禁37 Dawa Tsomo 博客/作家青海玉樹藏族自

治區雜多縣撰文涉政治敏感議題不詳 2014年8月23日囚禁

38 王晶博客北京爲獨立網站「六四天網」撰文

不詳 2014年8月23日囚禁

39 傅志彬作家江西南昌非法經營罪 22個月及罰款15萬人民幣(約爲美元2萬3千元)

2014年9月10日囚禁

40 劉偉大陸傳媒記者江西非法獲取國家秘密不詳 2014年9月11日囚禁41 陳書慶博客/作家浙江杭州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不詳 2014年10月9日不詳42 葉曉錚博客廣東惠州尋釁滋事罪不詳 2014年10月9日不詳43 Druklo 博客/作家青海博文披露西藏同仁縣公

安部置3年 2015年3月19日囚禁

44 lomig 博客/作家四川阿壩縣博文被指涉及政治敏感議題

不詳 2015年4月17日囚禁

45 王曉璐大陸傳媒記者北京報道被指引致金融市場混亂

不詳 2015年8月25日獲釋

在中國被關押的傳媒工作者中國新聞自由項目首次紀錄了中國境內近期囚禁或關押的記者、傳媒工作者及博客的名單。


Gheyrat Niyaz

Gulmire Imin

Nijat Azat

Kunchok Tsephel Gopey Tsang

Liu Xiaobo

Memetjan Abdulla

Liu Xianbin

Tursunjan Hezim

Guo Zhongxiao

Ilham Tohti

Yao Wentian

Dong Rubin

Gartse Jigme

Qi Chonghuai

Chen Wei

Li Tie

Ye Xiaozheng

Druklo

Wang Xiaolu

Jiang Yefei

2016年中國傳媒界的大戲，是在央視的“效

忠表演”中開鑼的。2月19日，習近平視察

人民日報社、新華社、中央電視臺，所到

之處，央媒記者無不表現歡呼雀躍，掌聲

雷動，到中央電視臺時，大螢幕上打出“

央視姓党，絕對忠誠，請您檢閱”巨幅口

號，把效忠大戲推向高潮。視察結束後，習近平在人民

大會堂召集央媒負責人訓話，提出48字使命。

這幕略顯誇張的效忠大戲，也是官方宣示“輿論鬥

爭”戰役的全面獲勝的一個儀式。從2013年習近平全面

執掌政權始，中共借“南周新年獻詞事件”、“21世紀

經濟報導”事件，重拳出擊，讓以南方系為代表的中國

市場化媒體土崩瓦解，隨後又以打擊網路謠言為名，線

上封號，線下抓人，讓一批微博大V噤若寒蟬，微博世界

一片凋零。用執政黨的語言，則營造了一個“風清氣正

的網路空間”，一度困撓官方的兩個輿論場從此合二為

一，“中國共產黨牢牢佔領了輿論陣地”。

為了鞏固“勝利”局面，效忠大戲之後，中共接下來，

在傳媒領域針對最後幾個所謂“改革派”“自由派”色

彩比較鮮明的媒體進行了定向爆破：

第一個爆破目標，是《炎黃春秋》，這是一份由中共

新聞出版署前署長杜導正主持創辦雜誌，主要內容是提

供內幕史料、反思歷史錯誤、探討中國未來發展方向，

該刊以杜導正、李銳等黨內元老為核心，集結了中共黨

內一批主張改革的開明人士，包括曾經擔任要職一批高

層人士，都是該刊作者，比如像前中共政治局常委胡啟

立、國務院副總理田紀雲等。習近平父親，中國元老習

仲勳也還曾為《炎黃春秋》題詞，稱讚：“炎黃春秋辦

得不錯。”

從江澤民、胡錦濤時代，該刊與當局一直也存在各種衝

突，但是，由於這批黨內元老的資歷與聲望，當局還有

所忌憚，加之杜導正提出以“八不碰”（即內容不涉及

軍隊國家化、三權分立、六四、現任党和國家領導人及

其家屬、多党制、法輪功、民族宗教問題、劉曉波）為

標準自我設限，因此，在很多時候，該刊與官方形成一

種默契。

但是，當今最高當局已經完全不能容忍《炎黃春秋》

。今年7月14日，該刊現主管單位中國藝術研究院利用杜

導正生生病住院的機會，採用閃電戰術，在事先未進行

任何溝通的情況下，撤換雜誌社領導班子，並直接派人

佔領辦公室。《炎黃春秋》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在

提起法律訴訟的同時，還宣佈雜誌停刊。被免職的雜誌

社副社長、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兒子胡德華甚至親自帶

人上門，與佔領辦公室的人員進行交涉，都不能無濟於

事。中國藝術研究院派去的人員已經全面接管雜誌社，

繼續出版雜誌，用鵲巢鳩佔的辦法宣告了《炎黃春秋》

的死亡。

對《炎黃春秋》實施了斬首三個月之後，2016年10月1

日，很多人發現網站發現大陸著名的時政思想類網站“

共識網”已無法訪問，試圖打開該網站的人們發現網站

顯示“因網站程式升級，暫停更新，敬請諒解！”，該

網站創辦人周志興面對外界詢問時出語謹慎，他一方面

否認是當局下令關閉網站，但同時又表示“未來會發生

什麼很難預測，……不確定未來網站何時可以重新被訪

問。”，也就兩個月前，也就是2016年8月，共識傳媒集

團名下的《領導者》據報也已不再出版。

周志興本人曾供職於中央文獻研究室，在該室從事中共

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研究，他的夫人喻杉女士是著名作

家，據傳與鄧小平女兒鄧榕交好，在體制內頗有人脈。

而共識網作為一家時政思想網站，一直試圖走中間路

線，所以，中國當下左右兩派的文章都可以出現在網站

上，但其總體更傾向于自由派，而據筆者瞭解，共識網

近年來其實一直面臨巨大的壓力，據稱要考慮取消時政

類內容，周志興曾私下對朋友說，與其被動等，不如主

動改。但現在來看，周志興試圖在左與右之間尋找共識

的努力已經失敗，中共當局是否會給周志興和共識網一

個主動改的機會，我們拭目以待。

就在“共識網”生死未明之時，大約在10月12日左右，

一個消息開始在網上流傳；“今年以來，財新網多次違

反新聞宣傳紀律，刊發導向存在問題的報導，經轉載後

造成嚴重負面影響。經研究決定，10月11日起暫停財新

網‘可供網站轉載新聞的新聞單位名單’資格兩個月，

在此期間，其他網站不得轉載財新網稿件。”

據信，這是來自中央網信辦一個通知，目前，我們沒有

看到財新傳媒集團對此消息做出公開回應，而從多個途

徑證實，這些消息決非空穴來風。

在對《炎黃春秋》、共識網進行精准打擊後，財新網

接到的這一處罰通知雖不是致命一擊，但至少是一個信

號，一把利劍，似乎已經懸在財新傳媒的上方。

財新傳媒被公認為是大陸媒體中走新聞專業主義路線的

標杆，2013年之後中國大陸市場化媒體花果飄零，調查記

者紛紛離職轉型的時候，財新傳媒還推出了“穀俊山貪

腐案”、“黑白周永康”等系列調查報導，

財新傳媒核心人物胡舒立女士在中國新聞界地位崇隆，

也被認為在體制內廣有人脈，因此，業內也經常有批評

聲音稱財新享有其他市場化媒體所不具有的媒體特權。

但現在看來，這種特權能否還成為財新傳媒的一種“防

禦系統”，使其能夠繼續在威權體制下走一條有中國特

色的專業主義的道路，答案似乎也不明朗。

讓人悲涼的一點是，這一連串打壓行動，卻幾乎所向披

靡，特別是對《炎黃春秋》的整肅，手法蠻橫，《炎黃

春秋》內部也進行了勇敢抗爭，知識界一些人士也有所

側應，但總體看，已經不可能再出現2013年南方週末新年

獻詞事件時那樣全社會風起雲湧般的聲援浪潮，中國社

會的倒退，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一些有廣泛影響力，也能夠提供真實可靠的資訊，

獨立思考的見解的媒體被逐步清除，造成的一個消極後

果是社會嚴重失焦，許多事件發生了，不再有媒體再去

負責任地核實資訊，重大的事件，沒法成為輿論的關注

焦點，社交媒體上能夠成為熱點的，只有明星緋聞。

《炎黃春秋》、共識網、財新傳媒三家媒體風格迥異，

價值取向與使命認同也不盡一致，不過它們都一個共同

之處，即都是中國社會中的資訊與言論特區，這些“媒

體特區”的形成，源自中共內部複雜的利益格局與長期

各方力量的博弈，但是，儘管它們的存在並不能證明過

去這些年中國存在新聞自由。但是，這些媒體的創辦人

利用特殊資源，也把中共在文革後提出的改革開放視為

基本底線，努力為社會提供真實可靠的資訊，為獨立思

考有價值的見解提供發表平臺，最終也為社會拓展了言

論空間。更重要的是，這些媒體的存在，還能夠為人們

提供中國和平轉型的想像空間，他們致力於宣傳和維護

的，正是胡耀邦、趙紫陽等開明共產黨人致力於強國富

民的改革開放路線而已，正如著名政論家笑蜀先生所

言，它是中共歷史上僅有的正資產。現在對這些媒體接

二連三實施打擊行動，等於事實上宣告與這一路線告

別，這只能讓公眾失去最後的信心。

不過，這三家標誌性媒體都遭受打壓，並不意味著黨內

權鬥博奕的終結，極權統治集團，權鬥是其基本存在方

式，永遠不會有終結。眼下，的確是中國內地媒體的嚴

冬期，這一局面，恐怕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是，

現在畢竟已經進入互聯網時代，中共雖然控制互聯網的

手段和能力也在提升，但是，互聯網終究是以“去中心

化”為特徵的，新媒體的存在呈一種撒豆為兵的樣態，

公眾尋求真實資訊、理性意見的努力終究會有多種途徑

實現。

除了效忠，沒有特例田鼎

自中國政府持續打壓媒體，中國的媒體變為滅聲及單調。博客世界

亦因連串關閉網站及拘捕行動而變得枯萎。藉打擊網上謠言為名，政

府實際上令一群被稱為「微博大Ｖ」的意見領袖沉默下來。

Nic

olas

Asf

ouri

/ AFP


在調查採訪過程中，每一步都是對我們的民族、專業精神、心理上的忍耐力和耳朵聽力的測試。

除了那些涉及時事和陪同國家領導人前往

旅行的人，幾乎每名記者都經驗到，他們的

工作曾被丟棄或中止。無論他們的工作有多

麼困難和艱辛，他們仍能忍耐好讓報道或新

聞片能製作完成。----調查記者Xiao Ji

剛剛過了我職業生涯中的第

十四個記者節。從來沒有

幾個記者會正兒八經，像

模像樣地過一個記者節，

該加班還是加班，該採訪

的採訪，在這個聽上去很

是榮光的職業圈裡，記者

節于記者而言，顯得毫無意義，無非是大家在一起

自嘲、自黑、自娛自樂罷了，吐槽吐槽漸行漸遠的

新聞理想，感歎感歎日益惡劣的新聞環境。

其實，當我還是一名吃瓜群眾的時候，也和許多

人一樣，覺得新聞是一個多麼神秘而又神聖的職

業，也期待著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無冕之王。 2003

年，法律專業的我，卻如願成為了省級電視臺的記

者，而且尤其偏愛揭露社會陰暗面的調查類題材。

14 年的光陰裡，我從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慢慢成長為一名成熟的老記者。回望來時路，其中

的艱辛和艱難和危險，真的是無法為外人道矣。

為了拍潲水油如何流入餐桌，與屠宰病死豬的當

地村霸打成一片，一個人混進潲水油精煉廠取證，

最終無法脫身，只能從裝滿攝像頭的圍牆上爬了出

來。

為了揭露一個縣政府招商引資過來的企業的污染

問題，孤身一人進入廠區，在污水處理車間，拿到

最核心的資料和最關鍵的證據，卻被當地政府圍追

堵截到半夜，最終將一盒空磁帶謊稱素材帶交了出

來，脫身之後連夜趕回來。

為了拍攝藏在深山裡的制毒窩點，在寒冷的冬

夜，和同事扛著攝像機，冒著大雨，不能開燈，在

茂密的樹林裡摸黑，深一腳淺一腳地爬。

幾乎每個記者（時政部跟領匯出訪的除外）都有

過辛苦做出來的稿子或片子，最終胎死腹中的遭

遇，各中原因，都懂的。在每一次調查過程中，都

是對記者職業素養、敬業精神、心理承受能力以及

隨機應變能力的考驗。

分享一下我的一次並不算成功的採訪經歷。

在一次反賭的策劃中，我們收集了非常多的相關

線索。其中有賭博輸得傾家蕩產的，有普通居民提

供身邊的賭博場所的。我和同事們對這些線索一一

進行了梳理，然後逐一進行調查核實。

在這些報料中，一個中年女人的電話吸引了我，

這個深陷賭博不能自拔的的中年女人在輸光了家裡

所有的積蓄之後，又借了大量的高利貸，最終因為

無力償還巨額本息，全家人都遭到威脅恐嚇，有家

不能回。這個賭場讓她欲罷不能的賭場就在市里的

一個老宅子裡，已經存在十多年了，在那座城市名

氣不小，為了爭奪客源，經常和城外的賭場火拼，

場面慘烈。

我決定去看一看，但是，要想完成報導又能安全

脫身，困難重重。

一、據報料人透露，這個賭場裡戒備森嚴。在

通向賭場的各個路口，都雇傭了幾個人，專門負責

寫在第十七個記者節作者 : 喬希

Step

hane

de

Saku

tin /

AFP


警察竟仍敢展示，他們知道已經在媒體的監察範圍嗎？

「計劃順利廣播，但這次調查採訪並不

成功，主要是被警察的突擊中斷，許多奇

怪的事仍未解決。這種遺憾在記者中並不

罕見。」調查記者 Xiao Ji

望風，一有陌生人靠近，便會向賭場裡的人通風報

信。即便是成功進入第一道關卡，後面還有負責把

關的，在驗明正身之後，才可能進入賭場。

二、打手是賭場的標配之一。一旦賭場有異象，

混進個把「心懷不軌」的，那麼，就是打手施展拳

腳的時候了。

三、賭場標配之一還有現場放貸的金主。賭場玩

的是牌九，而且賭得比較大，一把輸掉所有積蓄並

不少見，而賭徒心理就是，只要給我本錢，下一把

就一定能贏回來。這種毫無來由的自信，顯然不會

比「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整個地球」來得更

靠譜。不過，在賭場裡，除了金錢，沒有人會關心

這些。為了高額回報，賭場裡吸引了大量的金主

們，那些輸光了褲衩還想翻盤的賭徒，可以現場貸

款，現場拿錢。一旦再次輸光，那麼就會像報料人

那樣，萬劫不復。

四、據說這個賭場還有「官方背景」。報料人

說，有一名派出所民警在這裡收取相當可觀的保護

費。

為成功打入賭場內部，我進行了充分的準備。這

次暗訪，只能成功，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首

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以什麼身份，才能成功進入賭

場而不被發現。

在與報料人多次商量之後，我最終給自己的定位

是：玲玲的債主。「玲玲」也是經常出入各個賭場

的年輕女人，那段時間，她也因還不起高利貸四處

躲避，很少露面了。所以，以她債主的身份去賭場

找她，是比較合適的。

我和攝像隊以前來尋找「玲玲」為由，通過層

層關卡，通過反復的審問，最終獲得信任，准許放

行，從大路拐入小路，我們又經過了一條几十米的

小巷子，巷子兩邊都是當地居民，因為近水樓臺，

他們也成了賭場老闆的人，負責盯梢每一個進入賭

場的人。

掀開巷子盡頭的一個簾子，裡面就是賭場了。所

謂賭場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大的倉庫，裡面有幾張桌

子，桌子被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與外面的緊張

氣氛不同，賭場裡熱火朝天，幹勁十足，幾乎每個

人都在專注桌子上的牌和手上的錢。我們找了一個

凳子，站在上面，終於看清楚，桌面上全是紅彤彤

的人民幣，圍觀的人手裡也緊緊攢著一遝一遝的鈔

票，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

賭場的地形也是四通八達，有好幾個出口，這樣

的設計主要是應付突擊檢查的公安，一旦有異常情

況，可以快速地逃離現場。

與賭場內沉浸在瞬間暴富的賭徒不同的是，賭場

內還有好幾個人表情冷漠，長相兇悍的人，根據報

料人的描述，他們應該就是打手。

作為陌生的面孔，我們自然引起他們的注意，通

過余光，我能感受到我們始終在他們的監控之下。

見我們遲遲沒有參戰，其中一個人再次對我們進行

盤問。當時，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直撲騰撲騰地

跳，非常害怕一旦哪裡露餡了，會被大卸八塊。好

在事先我們已經準備了多種預案，敷衍過去了。沒

過多久，我們便離開了賭場，打算第二次再走一

遭，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個收取保護費的民警。

但是，再去賭場的時候，同事再也不肯陪我進去

了，無奈我只好一個人去。當時還有另一層擔心，

誰也不知道「玲玲」會什麼時候回來，萬一我去的

時候，她正好也在，那豈不穿幫了？所以，雖然第

一次混了個臉熟，但是第二次去，心裡依然是沒有

底。好在玲玲終究沒有出現，遺憾的是，報料人舉

報的那個收取保護費的民警也並沒有找到。

是繼續調查還是向公安舉報，讓他們接手偵查

呢？最後請示領導之後，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領

導要求我們報案。而接下來的戲，更加精彩了。

我們將調查的情況告訴了刑偵大隊長，刑偵大隊

長立馬錶示，一定要嚴懲不貸，公安機關將會同當

地派出所，統一行動，一舉端掉這個賭博窩點。

又過了幾天，我們終於接到警方電話，部署完

畢，可以行動了。我第三次趕到當地。刑偵大隊和

派出所會師之後，刑偵大隊長當我們的面要求所有

參與行動的民警，必須全部關機，以免走漏風聲。

一切看似天衣無縫。在行動之前，我向刑偵大隊長提議，由我再次進去

確認，看看賭場今天是否開業，是否有新的變化，

等我消息再開始行動。

刑偵大隊長聽了我的建議之後，有些遲疑，猶豫

了半分鐘後他說，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派一個

便衣民警保護你。

我婉言謝絕了。當時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果然，

一切正如我預料的那樣。

當我第三次進入賭場的時候，一切都異常平靜，

沒有望風的，沒有放哨的，沒有把門的，偌大的倉

庫一個人影都沒有。此時我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

分。在巷子裡，一個正在門口擇菜的女人告訴我，

因為今天公安要來檢查，所以沒有停業一天。我再

接著追問：「怎麼知道公安今天就要檢查呢？ ”

「公安的人跟我們打了招呼的」。這個平時充當

賭場守門人的女人，此時搖身一變成了普通的居家

婦女。

這個結果，預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正是因為

我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我才拒絕了便衣民

警保護我，才有這段對話。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

在媒體持續關注的時候，公安依然還在裝腔作勢，

掩耳盜鈴。

那段對話被我全程錄了下來。雖然，欄目領導頂

著巨大壓力，最終節目還是順利播出了。但是，和

那次不成功的行動一樣，這也是一次非常不成功的

調查，仍然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而這樣的遺憾，

每一個記者都有過，而且，會越來越多。

許多調查完畢的選題，我至今還留著完整的素

材，這些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見光，正如很少有人

知道，我是第一個採訪六年前江西宜黃強拆自焚事

件的記者一樣。

Jo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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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s

ele

/ AFP


2016年3月13日，正當中國全國人民

代表抵達北京天安門廣場的人民大會

堂時，一名武警在廣場外守衛。

外國媒體在採訪報道時，記者、新聞助理及消息來源者都會受到干擾、恐嚇和暴力對待。

Fred

Duf

our

/ AFP


不過，問卷中也發現有4%的人指申請過程中仍有困

難，他們指，官方仍舊以他們撰寫的報道為準則，

政治態度凌駕於媒體自由採訪的權利。

問卷又發現多名記者取得證件前，不斷被公安提醒

「更多聚焦在「支持2國友誼」的採訪報道上」。也

有少數記者被問一些冒犯性的問題。1名記者對該會

指，有公安問記者之前數月的行踪，記者說：「我

來中國後開始旳採訪工作，要列出一紙清單曾在那

裏採訪過，而他(該名官員)在電腦上似核查資料……

我又被問及個人履歷的詳細資料及過往的報道。我

不明白這些事情跟我在中國採訪有何關係。」

記者申請J2簽證持續地出現困難。在駐華外國記者

協會的問卷中發現，有記者因申請J2簽證的拖延至

數度被迫放棄採訪計劃的行程。雖然，無法知悉數

際的數字有多少，但是，協會相信數字不少因為申

請此類護照的記者都是在中國境外的，兼且他們又

不是該會會員。國際記者聯會相信若是類護照的申

請手續不簡化或加快，北京難以成為東亞區的媒體

中心。　

官方試圖向外國媒體宣傳自己的開明。一些罕有

的安排如中宣部在10月份中共六中全會完結後召開

記者會。有部份外國記者在記者會上可以發問，不

第二章：外國記者國

際媒體工作的外國記

者在中國的工作環

境持續地困難，致各

國讀者無法真正及持

平地知悉中國的真實

面貌。記者經驗到干

預、滋擾、肢體暴

力、監視、審查及限

制活動自由。他們採訪的訊息源受到盤問、滋擾及

扣押，背後目的圖威嚇他們。雖然，記者證及居住

證批核有改善，但是，記者申請J2的護照卻持續地

遇到困難。

2015年12月31日，法國《新觀察家》記者Ursula

Gauthier郭玉因記者證及工作簽證不獲續批而要離開

中國，令她自2012年《半島電視台》記者陳嘉韻被

迫離開中國後，再度出現有記者被迫離開中國的情

況。郭玉曾在專欄中撰寫有關新疆的恐怖主義及暴

力事件。據官媒《新華社》報道指，中國外交部發

言人陸慷說：「郭玉未能為其錯誤言論向中國民眾

作出嚴肅道歉，不適合繼續留在中國工作。」郭玉

仍舊堅持自己在報道中所寫新疆的事，並相信當地

政府為向其他外國記者作出警惕，故找她祭旗。

未符國際標準駐華外國記者協會在2016年年報交待會員的工作環

境報告指，記者的工作環境有些微的改善，不過，

仍然未符國際標準。年報是基於該會向200名會員發

出問卷調查，之後接獲112人回覆而得出結論。

問卷調查顯示，回覆中有98%指工作環境很難符合

國際標準，有29%更認為工作環境較之前更差。有

26%回覆曾經驗到滋擾、扣查及盤問訊息源，這些

事仍舊不幸地普遍出現。回覆中有57%指，在中國

試圖採訪時，曾親歷類似滋擾、干預或肢體暴力的

事。其他問題有公安「叫喝茶(盤問)」、限制記者

在境內及小數族裔區域的行動自由、參與記者會、

監視及審查。

駐華外國記者協會又謂，更新記者證及居住證有

明顯的改善，142名記者中有72%指他們的證件可在

7個工作日從外交部手中取得。雖然，公安部的服

務承諾指，更新居住證的手續是15天，但87%的回

覆指他們只須10天便可取得新的證件。外國記者協

會確認中國官方在這方面有努力縮減等候的時間，

記者遇到的困難包括限制活動自由、消息來源者受滋擾及事先審查提問。

法國新觀察家駐北京記者Ursula Gauthier在2015年

12月31 日被迫離開中國，當局指她關於新疆暴力

衝突地區的文章中支持恐怖主義和「冒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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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預、滋擾及暴力國際記者聯會對有些記者履行自己的工作時，經驗

到干預、滋擾或暴力而感到非常困惱。問卷調查

顯示，相對2015年來說數據有上升。有57%的記者

指，他們曾遇到不同形式的干預、滋擾或暴力，26

％就指曾遭不知名人士防止採訪。8％則經驗到被粗

暴對待或肢體暴力對待。

11月17日，BBC記者John Sudworth及採訪隊在北京

試圖採訪參與地區人大代表選舉的候選人，但當他

們抵達她的家門前，立即遭6名不知名人士阻擋去

路，令他們無法走近被訪者的家，同時又為免樣貌

被錄下便用背脊向著攝影機。當記者最終成功敲被

訪者的家門時，不知名人士立即推門圖阻擋被訪者

開門跟記者對話或邀請他們入內。當被訪者圖開窗

繼續跟記者對話，那些流氓用一些已預備好的東西

阻擋被訪者窗戶兼用力把窗戶關上。

此時，再有數不清兼戴口罩的男士抵達。他們

粗暴地推趕採訪隊離開，又用手阻擋攝錄機鏡

頭。Sudworth跟國際記者聯會說，他跟採訪隊被「敲

打了數下」及「今次的力度較過往重了，不過，可

悲地今次不是前所未有」。他其實之前也遇上類似

的經驗，當他跟採訪隊在北京採訪另1名候選人時，

他們抵達現場，公安早已抵達，被訪者指她遭數10

人「扣押」在1個房間裏。

9月4日，數名美國記者在杭州機場試圖採訪美國

總統奧巴馬參加G20高峰會時，跟中方的官員發生一

場激烈的爭拗。記者爭辯稱，他們在任何1個國家採

訪美國總統時都不會被阻撓。國際記者聯會今次首

度聽聞有關事件發生。美國總統奧巴馬及過去眾多

國家級的領袖到訪中國時，都未曾出現有媒體投訴

行動受限制。

拘捕、扣查及盤問另1宗嚴重滋擾的個案則發生在9月14日。至少10名

記者及攝影記者包括海外媒體《路透社》及《半

島電視台》記者被數10名防暴公安在廣東省陸豐市

2015年9月在杭州舉行的20國集團峰會，媒體工作者

準備即將召開的新聞招待會。記者說，他們接觸世界

眾領導的機會因保安程序而到限制。

警察對我們真有敵意。他們不斷地說：「不要以為有外國護照的權利就可以凌駕一切」。過，這些問題都要事前提交審查，致記者無法提出

所謂「離題」的提問。這做法其實已偏離了新聞自

由的原則。國際記者聯會獲悉，有些媒體已草擬了

一些政策，不准受僱的記者預先提交問題審查。問

卷發現有75%的人認同此做法。

行動自由受限制外國記者在中國大陸的活動仍受到限制。據駐華外

國記者協會指，有4分3記者在2015年申請到西藏，

但無人成功。報告指，中國政府准許外國記者在官

方安排的採訪團下踏足西藏，不過，官方安排那些

媒體有權參與的程序卻無透明度，同時間，當記者

抵達當地後，人身活動自由受到限制。

有60%的記者指，他們在藏族區採訪曾遇到困難，

而在新疆遇到麻煩的則有44%。回覆問卷的記者又

謂，他們在其他敏感地區工作同樣遇到限制或阻

礙，如中國與北韓(朝鮮)的邊界處、2015年天津發

生的重大爆炸案的鄰近地方，及煤礦區發生的示威

等。限制更擴展到官方批准正常開放採訪的地區。

相反，官方卻展示對西藏報導有些開放。一半的記

者在回覆中指，在此問題上5分滿意度中給予3分，

餘下的則在較高和較低的滿意度之間分布。

雖然，記者可獲參與官方在自治區安排的採訪

團，他們的行動自由卻受到限制。駐華外國記者協

會會員說：「(我)在藏族區時被人跟蹤。當時被政

府官員及公安盤問，他們同時滋擾我們的訊息源、

譒譯員及司機。我們被知會那裏是一個特別的區

域，我們必須要按他們的指示去做。從好的角度

看，他們並無把我們踢走。」

整體而言，中國中央政府不願意容許外國記者在

自治區自由活動，這些區域包括西藏、新疆及內蒙

古。國際記者聯會相信，政府仍舊害怕這些地區發

生侵犯人權的事被媒體揭露。其中一個普遍地在新

疆被認同是侵犯人權的奇怪政策是，維吾爾族男士

不准留鬍鬚，女士則不准帶面紗。表面上看，新疆

政府力圖改善當區人民的生活，如確保小童享有教

育權利，不過，同時間又阻止當地的維吾爾族人學

習及表達自己種族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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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P


冒犯性對話2016年出現新的滋擾行為。6月2日，1名美國記者回

家時，看見數名便衣公安在住宅單位外等待他，記

者說：「據看更講，數名秘密公安在沒有通知下，

在我居住的單位外等了我數小時。他們迫我跟他們

對話，並試圖迫我簽下1份文件指，我在中國做記

者願遵從規則，這些事其實在取得簽證前早已同意

了。爭論一段時間後，忚們突然提及天安門廣場。

他們不准我攝錄那份要簽名的文件，或告訴我他們

的名字。我嚐試錄下對話，但同樣遭他們拒絶。他

們同時不准我打電話給公司的同事。所以，我拒絶

簽紙。他們之後就威嚇我日後續證時可能有問題。

」

在駐華外國記者的問卷調查中，有27%的回覆中

指，他們被要求跟公安部官員見面。他們指，官員

見面時都好友善，不過，有時問的問題卻惹人關

注。其中1次，1名歐洲記者被問很多問題，當中包

括採訪報道的題目或草擬安排採訪的題目，同時間

官方又想知道「中文水平」及究竟「有無中國籍朋

友」。最終，向記者承認會面的目的，是要知道記

者的個人性格及專長。

記者的新聞助理被針對。問卷中顯示有33%被訪者

稱他們的新聞助理曾受到滋擾或被政府人員用方法

施壓。這情況較前1年稍為微升。如往常一樣，每當

接近敏感期，官方人員便會問新聞助理在做什麼報

道題目。當報道涉及中國的負面新聞時，新聞助理

會被指控「叛國」，不幸地，問新聞助理的人不只

政府的官員，有時甚至是在商界工作或媒體工作的

人。1名記者講：「當文革50周年快將到來時，我被

在不同界別工作的人問同樣問題，包括我準備報道

什麼體材或會否安排跟文革有關的會議」。

實施含糊的法例2月，中國工業及信息化部公布《網絡出版服務管理

規定》，針對外資及中外合資營運的公司。雖然，

烏坎村拘捕。據報，9月13日起，超過3千名防暴公

安把烏坎村包圍，並拘捕了至少70名村民，指控他

們組織非法示威活動，對抗當地政府及擾亂社會秩

序。防暴警用橡膠子彈及催淚劑對付試圖反抗的村

民。

有記者對國際記者聯會透露，他們在大陸有記

者證但都被公安拘捕。不少香港記者報稱被公安

飽以老拳，指斥他們進入村民的家。所有記者事

後被帶到派出所問話數小時。1名外國記者跟本會

說：「公安對我們好惡。他們拍打枱面，又用手

指指向我們，罵及喝斥我們。他們又指控我們非

法進入該村。不過，我覺得他們沒有權阻止我們

因為我在中國有官方簽批的記者證。這樣的行為

明顯違反了新聞自由」。該名記者又指公安當時

記者的新聞助理成為目標。當負面報道出版時，新聞助理會被指控為「叛徒」。

記者在9月份於杭州採訪G20峰會

上，互相爭取最佳位置拍攝美國國

務卿約翰•克里的照片。

不斷說：「不要以為你有外國護照就有權凌駕於

所有的事上」。

公安又試圖看記者攝下的照片，看他們的手提電

話，順勢試圖看他們的即時對話訊息。記者釋放

前，他們被要求簽署不再重返該村的承諾書，不

過，外國記者拒絶，結果是，被非法扣查的記者在

公安護送下到深圳，然後各自轉乘交通工具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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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及2016年間各項情況比較 2016 2015

被干擾 57% 57%

被粗暴或暴力對待　 8% 4%

被不知名人士阻擋 26% 22%

新聞助理被官方人員滋擾或施壓 33% 31%

訊息源被滋擾、扣查或盤問 26% 34%

藏族區採訪時遇到困難 60% 75%

新疆採訪時遇到困難 44% 72%

受到總部的編輯施壓 18% 22%

採訪環境跟過往一樣 48% 44%

採訪環境較過往差 29% 33%

➜ 法國新觀察家駐京記者Ursula Gauthier在2015年12月31

日離開中國，成為第1位外國記者12年來從中國開除。

➜ BBC記者John Sudworth被阻止採訪在北京參與地區選

舉的獨立候選人。

規定內文並不清晰，但官方已決定在3月10日實

施。根據第10條，中外合資、中外合作營運及外

資公司不能從事網絡出版，否則需事前向中國國

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申請批准。不過，條文並無

交待有關審批架構。此外，第24條規定，網絡訊

息不能含有「危害國家統一、主權及完整性、泄

露國家秘密、危害社會公德或國家文化傳統」。

第34條則指，所有網絡的訊息包括域名都要保存

60天以備有關單位查核。一旦違反會被罰款3萬

人民幣(5千美元)及停網最少1年。眾多海外媒體

都要求國家廣電總局作出澄清，不過，國際記者

聯一直未有聽聞官方在此事的回響。

向總部施壓2015年，國際記者聯會報到有些海外記者在外國

的總部受到中國官方代表施壓。2016年，有18%

回覆指，他們感到在總部的編輯受到中方施壓，

幸運的是從2015年開始，此情況略有下降。大部

分投訴離不開中國要求報道“平衡”點。

在記者會上，大部份獲提問的問題都經事先審查，記者沒有機會詢問「不相關」的問題。

駐華外國記者協會記者工作環境年度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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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2日的一封公開信中，新華社記者周方指控審查者使用了`，令人想起毛澤東時代的戰術來滅聲及污衊評論者。

2016年10月1日，一群支持中央政府的

人士在香港九龍尖沙咀遊行慶祝，紀念中

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國慶。Is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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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2年，官方操控傳

統紙媒的制度成功地

引用到網絡媒體及社

交平台。中國共產黨

預視到網絡媒體的發

展是一種危機。2014

年，中國共產黨耗

費力氣控制資訊的

傳播，此歸功於中國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

組，小組主席是中國國家主席兼中國共產黨總書記

習近平。

自中央政府把國家安全及網絡安全視為一體後，

所有政府部門跟新媒體有關的事都遂步地就相關的

法例、規則及通知進行修改或訂定，以確保沒有訊

息可能「危害」國家或社會主義制度在網絡上散

播。不過，官方至今無法交待「危害」的準確定義

為何。

網絡已成為商界及公眾摘取資訊的重要渠道。中國

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及中國廣告協會在10月13日公

布指，媒體中只有網絡較往年錄得盈利增長，相對

前年比較有百分之36的增幅，其他的媒體則錄得戲

劇性的跌幅，報紙媒體的盈利更跌了百分之35.4。

訂立網絡安全法11月7日，中國最高的立法機關即全國人大，全國

人大常委會通過網絡安全法。該法將於2017年6月生

效。評論界形容該例是一堵圍牆影響商貿及創新業

務，相反，無助於達致「保護國家安全」的目標。

新的網絡安全法規定禁止發表任何可能危害國家

團結、擾亂經濟秩序或企圖推翻社會主義制度的資

訊。它同時准許官方為凍結嫌疑人的銀行戶口。新

例為服務提供者包括網絡供應商帶來沉重的負擔，

因為它們需要按例在中國境內儲存所有的資訊。與

此同時，它們又需要配合相關部門就涉及刑事及國

家安全事宜進行調查，及進行強制性的測試為電腦

設備進行驗證。《彭博》報道指，中國美國商會主

席James Zimmerman認為該法例是「中國的創新倒

退，但又未能為改善安全多做一點」。

批評等於顛覆雖然，網絡安全法不是在2016年推行，但其概念「

保護國家安全」已成為檢控方的保護傘，官方可按

其需要來詮釋，因而任何1個訊息都可以被詮譯為「

危害」國家。接收訊息者都可因此而被判入獄。

新疆人民中級法院於1月18日判處維權人士張海濤

「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及「為境外提供情報罪」

罪成，入獄19年。張因近年間在網上張貼批評北京

對待新疆的事，特別是針對小數族裔的人士，導致

數以百計的人死亡，之後，他便被當局拘捕及檢控

「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法庭指，張因與海外組

織混在一起故需判予較長監禁期。不過，法庭如何

作出此裁決卻沒有1篇獨立的新聞報道作出陳述。張

的妻子李愛杰指，她獲悉丈夫的判刑也是在判刑後

從代表律師口中得知。

重擊回應公民無須因為「危害國家安全」而可以惹上麻煩。

「保護國家安全」的字句出現在所有法例條文、規

則、通則、規條或法例之上。網民可純因為在網絡

上傳播1則訊息而面對行政拘留、刑事起訴，又或微

博社交帳戶無通知下被封。

最典型的例子發生於7月20日。3名網民因揭露湖

北省發生洪荒事件致多人死亡事件而被指控「在網

絡上散播謠言」。網民在網上張貼訊息指，有20人

因水浸致死，不過，當地政府一開始便予以否認。

根據邢台市政府指，中國7月中遇上大雨致防波堤被

衝破造成至少12人死亡。香港媒體《南華早報》在

7月23日的報道指，有225人在中國被水淹死亡或告

失蹤，超過1百萬人在中國21個縣市受到影響，超過

10萬個家園受到損毀。不過，邢台市政府早已成功

地制止人民散播相關訊息。據該省以外的多個媒體

報道指，造成是次災難可能跟當地黨委人員在該縣

炸開一段防波堤前，沒有事先通知所有村民疏散引

致。

此事展示了政府考慮是否懲處網民，純粹看其散

播的訊息意見是否有別於政府的政策。浙江杭州公

務員郭恩平以筆名「瓶子」於7月10日在QQ平台發

第三章：網絡媒體重慶的1名孩子使用他的平板電腦。互聯網使用

普遍，但官方卻控制減少各種訊息來源的進入。

1名旅遊者在天安門廣場

使用虛擬現實眼罩。互聯網

服務供應商被置於法律義務

下，警告他們的用戶若訪問

一些網站，可能受到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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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的發展方向，該方向是加控網制網絡輿論。《

綱要》強調利用法律及行政權力控制訊息在全國傳

播及加強管理網絡的輿論。文件又呼籲中國的公司

跟海外如美國及歐洲的相關公司合作。網信辦副主

任莊榮文同時間又鼓勵，中國的網絡公司投資香港

的相關公司，他說：「合作可以加強香港網絡的發

展。」

網絡供應商被變成「劊子手」國際記者聯會相信中國官方已開始將焦點由電腦使

用者轉移到服務供應商即商界，透過給予服務供應

商及內容提供者沉重的法律責任，官方遂可避過收

緊空間的責任，並將社交媒體的營運者變成「劊子

手」或「資訊殺手」。這情況下，眾多微博帳戶被

封了。

中國網信辦在9月29日公布，今年首9個月，全國有

11459個微博公眾號被關閉。陝西更成為中國關閉最

多微博戶口的省市。9月6日，上海的網信辦公布有

18個微博戶口，指稱因那些戶口違反相關規則，所

以，有13個戶口被關閉1個月，餘下5個戶口則永久

性關閉。陝西的網信辦則稱關閉了4724個戶口，指

它們「涉嫌散播謠言」。不過，公眾無法得知這些

微博戶所載的內容為何。

2月26日，網信辦公布指跟其他部門合作包括中

國工業和信訊化部門，關閉逾100個網站及刪除逾2

千條網上謠言，當中包括公共政策、交通及食品安

全。此外，逾580個社交公眾帳戶因被指控違反相關

規定，嚴重損害公眾利益，所以予以關閉。在580個

社交公眾帳戶有3個帳戶名稱被公開，指控它重複地

散播有關公眾利益的假消息，至少有7名博客的名字

公開，當中包括有傳媒工作者，他們均被指控張貼

違反中國憲法精神的訊息。

網站被強制關閉4月14日，《新華社》報道指25個提供直播平台的網

站，包括多個廣受使用的網站如《斗魚》及YY網因

涉及暴力及不雅內容而被列入黑名單。4月27日，《

新華社》又報道指，2016年首季有1046個非法網站

被監控網絡的網信辦勒令關閉。報道指，那些網站

因發布淫穢內容，或危害國家安全訊息。另外，有

85個網站收警告，8008個社交帳戶被勒令關閉一段

時間。眾多個案中，網信辦指有89宗已轉交司法部

中央政府利用法律及法規來監

管互聯網訊息散播，及控制民眾

的意見表達。

本地互聯網平台是一種關鍵的

交流形式，若被視為危險或對國

家安全構成威脅的文字都會定期

地被刪除。

通過對互聯網服務供應商施加沉重的法律負擔。當局可避免對這些限制承擔責任。

表1篇題《浙江，為你羞恥》的批評文章，不滿政府

為準備9月4至5日在杭州舉行的G20高峰會而耗費大

量金錢及構成不便。文章發表後，引來網民及政府

關注閱讀。郭雖然事後為此道歉，但7月21日已遭當

地公安以其「涉嫌利用資訊系統尋釁滋事」罪而行

政拘留10天。

官方加緊控制2016年1月，中國網信辦經過2天的會議後發表聲明

指「我們要加強宣傳新思維及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

領導的管治模式」。官方媒體《新華社》指，網信

辦要求在網絡管控上要加強工作，要採取措施確保

全球的網絡管理配合中國的評論及計劃。它亦承

認，網絡環境在過去3年間有「改善」。全國互聯網

宣傳工作會議又強調2016年是「創新年」，不過就

未有解釋當中意思。

1月13日，中國國務院發出《互聯網新聞訊息服務

管理規定》意見稿，當中建議增加營運者的資本投

資及加重違反規定者的懲罰。意見稿又建議，進一

步收緊社交媒體轉載新聞。6個月後，管控網媒的

連串規則發放，包括《互聯網訊息搜索服務管理規

定》，不過，條款中未有交待若服務供應商違反相

關規則有何罰則。

7月3日，中國網信辦向所有網絡媒體發出通告，

要求他們在網上公布訊息前要核查有關訊息的真確

性，所有新聞平台要交待訊息來源。與此同時，他

們不能造假新聞或扭曲事實。眾多學者批評有關通

告，他們認為通告目的是進一步收縮網上言論及新

聞自由。一名不願透露名字的學者說：「所有在新

聞傳媒工作的記者都非常清楚知道要核實訊息真確

性，不過，此通告目標是社交媒體，此平台該讓任

何人有表達任何意見及評論的平台，但是，現時官

方強加責任給所有行政人員，做法並不公平及意圖

迫使該行政人員自我審查。」

7月27日，網信辦、工信部與發改委等發出《國

家信息化發展戰略綱要》，文中指出中國網絡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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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進。其中1宗個案涉及網站《融安網》，它被指發

布暴力訊息及恐怖活動而遭網信辦廣西支部勒令關

閉15天。其他的網站就指刊登涉及非法的行為包括

勒索、電訊詐騙、非法籌款及考試出術。

根據上海《澎湃》網絡媒體7月24報道指，網信辦

上海支部指控多間網絡媒體違反相關行政法規第16

條，有關條文說只有獲得批准新聞原創的媒體才可

以報道採訪，但是，4間網絡媒體包括《新浪》有

2個欄目、《搜狐》有3個欄目、《網易》有3個及

《鳳凰》有1個欄目違反有關規定，要求它們清理

有關問題。根據《紐約時報》指，網信辦的聲明又

指，有8間網絡公司被查，並指它們「意識形態未符

理想，並盲目追求營利。」7月1日，《騰訊》因報

道中國主席習近平一則重要講話中出現手民之誤，

後遭中宣部批評，雖然《騰訊》承認錯誤並作出修

正，但中宣部未有接受，且派遣人員到公司內調

查。7月21日，根據香港《明報》報道指，《騰訊》

的網絡版總編輯王永治及社長均被撤。王是資深新

聞工作者，曾任職於多間媒體包括官媒《新華社》

。眾多評論員相信，網絡近期再度被收緊的原因跟

此事有關，網信辦上海支部較早時發出聲明指，將

進一步加強管理本土的網絡媒體，以確保網絡秩

序。

賦批評的微博帳戶被刪2月19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到訪官媒，期間，他

說：「所有黨媒姓黨」。《中央電視台》隨即緊貼

黨的方向，不過，習的說話卻引來公眾強烈不滿，

當中更不乏是黨員。

北京政協及前地產界巨頭任志強便在自己的微博

「任大砲」中，就習所講「姓黨」作出回應，他

說：「何時人民政府變為黨的政府？(媒體)由黨員財

政支援？不要浪費納稅人的錢但又不為他們服務」

。擁有3700萬粉絲的他發表該評語後，立即遭刪

除，兼且有多個媒體隨後數天撰文攻擊他，有些甚

至建議撤銷其黨籍。2月22日，1間非官方直接操控

的媒體撰文指控任推翻共產黨。2月28日，網信辦以

任「散播非法訊息」而勒令關閉任的微博帳戶。5月

2日，任被懲罰涷結黨籍1年。

訪問評論者被刪習近平講的「黨媒姓黨」掀起的旋渦繼續持續。5月

8日，知名兼相對敢言的網媒《財新》網在推特上的

文章及網站刊登的文章被刪除。被刪的文章是該媒

體專訪政協蔣洪的文章。3月3日，蔣在受訪中雖無

直接批評官方，但就含蓄地批評習訪官媒的事。蔣

說：「作為(中國)公民來説，表達的權利是憲法上

規定的。現在唯一令我感到憂慮是究竟媒體能否反

映政協或人大的意見？」再者，蔣亦表達了強烈的

感受指，現時公眾普遍出現「有點迷茫，希望少講

話」。誰下令刪除文章仍不知曉，不過，媒體工作

者都相信是網信辦下的指令，當《財新》網3月8日

在推特的帳戶中刊登該文，訊息同樣被刪。

3月11日，《新華社》記者周方在網上刊登公開

信指斥網信辦違反法律及濫權，剝奪了公民言論自

由的權利。他在公開信指控網信辦用各種審查的手

段，令人想起毛澤東年代使用的手段即禁言及污衊

式批評。媒體看罷該公開信後，認為有關信件反映

了他們對日益收緊言論的反感。信裏，周又說：「

在蠻橫的網絡控制下，網絡的言論自由受到廣泛式

的打壓，公眾的表達自由已侵佔到極端地步。」據

《自由亞洲電台》指，周現在被安排負責行政工

作。

10月12日，官方下令所有媒體不能轉載《財新》網

任何新聞2個月，因為「它重複地違反新聞操守及公

開刊登多篇對社會造成負面影響的文章」。不過，

官方未有羅列當中的理據。

促習主席辭職另外，罕有兼爆炸性的事件同樣發生在網絡世界。

人民私底下繼續批評習主席「黨媒姓黨」，3月4日

凌晨時份，一封要求習主席辭職的公開信上載到《

無界新聞》的網站內，該網站乃由財訊集團、阿里

巴巴及新疆政府合資經營。

公開信的署名為「忠誠的共產黨員」，信的內容

指控習「放棄集體領導原則」，相反，「將權力全

面抓到了自己的手裏」及「放縱奉承者」。公開信

的作者稱，對習提及的「黨媒姓黨」感到愕然，並

認為該話反映「漠視」了「媒體本質是要為人民服

務」的事實。

該公開信在《無界新聞》網站上立即被刪除，網

站隨後長時間無正常運作。至少20名員工包括行

政總裁被官方扣查問話。雖然，官方並無交待有

關事件何以發生，眾多非內地媒體及流亡到海外

的中國籍博客都指事件是駭客所為。數名已流亡

到美國及德國的媒體人在內地的親人被官方多次

盤問，因為官方懷疑是次事件乃由海外的華人策

劃。

習要求「正確」網絡4月19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全國中央網絡

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會議，席間，他要求加強保

護網絡資訊安全系統及參與公眾討論。在他的講話

中，他強調「正確的網絡安全」及催促各相關部門

建立統一而有效的分享與舉報訊息。他又指，要加

強網絡防禦機制及清晰政府與市場的角色。講話

中，他又謂沒有1個國家容許網絡出現針對政權、煽

動極端宗教主義、分裂國家及暴力、或充斥淫穢與

仇恨的訊息。不過，他同時要求政府人員應更包容

及忍耐網絡使用者的意見表達，又著政府人員積極

回應網民意見，協助澄清公眾誤解或針對某些事提

出的奇怪意念，疏導公眾不滿及忿懣，及紏正他們

錯誤的想法。

習主席說，任何國家都不允許互聯網被用來反對政權，或煽動暴力，民族分裂主義或極端主義。

2016年3月10日，記者在中國人民

大會堂中準備報道新疆小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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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LE PAGE SPREAD 4?

當1名媒體工作者疑似在香港本土被中國政府的人員綁架離開後，在香港生活的人民關注自身的安全而進行示威。

6月16日，示威者在香港焚燒中

國國旗及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圖

象以示支持銅鑼灣書店林榮基。林

說，他在大陸被扣押時，盤問次數

有20至30次左右。Is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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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表達自由及出版

自由在2016遇到史無

前例的威脅。媒體工

作者即使已移民他

國，仍分別在中國大

陸被扣押多月及入獄

多年，跟親人的接觸

同樣被拒絶。數間

香港媒體更被懷疑跟中國大陸官方「合作」，接受

邀請進行「獨家」採訪。記者因工作而遭到公安及

旁觀的暴徒滋擾。數間媒體似忽視專業責任保持中

立，香港「獨立」的議題變成禁忌。同時間，經濟

壓力亦致一些媒體不是面對大幅度裁員，就是完全

關閉。

7月，國際記者聯會屬會會員香港記者協會公布題

為「一國兩魘」年報，勾勒香港現時的新聞自由狀

況。報告揭示，香港的新聞自由受到嚴重威脅，媒

體持續受到中國大陸的意識形態跨境影響，報告且

仔細交待北京如何仔細深入影響香港的自治。香港

記者協會公布新聞自由指數，新聞界部份下跌了0.7

，分數為38.2而社會大眾部份則下跌了1.4，分數為

47.4。香港記者協會呼籲香港政府能採取有效的方

法保護新聞自由，特別採取更強實的措施保護「一

國两制」。不過，未見香港政府有進行實質的措施

保護。

香港記者協會委聘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就香港

的新聞自由進行調查，11月27日公布的調查報告中

指，香港的新聞自由指數在10分滿分中得5.66分，

此分數自2006年10月起錄得最低。報告指，回覆問

卷者有百分之49的人相信媒體自我審查，他們在報

道中國中央政府及香港特區政府時有保留。有59%

的回覆者指，他們摘取資訊主要源頭是互聯網，此

數據自2000年10月起錄得最高。對媒體滿意度的表

現，回覆者對電視台的滿意度較上次調查下跌了，

是自1993年12月紀錄以來最低的數據。促致公眾對

媒體表現滿意度下跌有眾多原因，不過，大部份人

認為香港媒體依仗權威及對之有偏頗，卻沒有為無

權者發聲。

銅鑼灣書店5子最令人感到震驚的例子是銅鑼灣書店及巨流出版社

5人失蹤事件。2015年10月，5人先後失去影踪。輿

論普遍相信他們都是被中國大陸官方人員綁架回大

陸，因為書店出售有關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書。

2015年10月14日，經理呂波在中國大陸深圳失蹤，

翌日，業務經理張志平在東莞的家被帶走。書店兼

出版社股東、瑞典籍的桂民海(桂敏海)就在10月17日

於泰國的家失去聯絡。銅鑼灣書店原創辦人林榮基

於10月23日由香港往大陸深圳時被邊境人員扣查。

書店另1名股東、英國籍的李波則在12月30日於香港

失蹤，李的妻子確認李波失蹤時是在倉庫，他要回

大陸的回鄉證亦留在家中，遂引起香港社會大眾驚

恐大陸國安人員在香港執法綁架李波回大陸，否則

李波無可能通過正常途徑往大陸。

「施壓」下認罪他們被扣押期間，曾多次透過電視做聲明或在訪問

中「認罪」做了非法的行為。香港的民主派議員及

評論家都相信他們是在受壓下而做。

2016年1月17日，桂民海在《中央電視台》新聞

片段中公開認罪。他說自己是自願返回中國大陸面

對12年前1宗醉酒駕駛致他人死亡事件。2月，桂民

海、林榮基、呂波及張志平接受香港《鳳凰衛視》

電視台訪問時承認，他們參與了非法經營。

李波在中國大陸發出照片及信件，並聲稱是自願

做。呂波、張志平及林榮基同時間在上海媒體《澎

湃》新聞網站中出現，文章中，他們承認在大陸進

行了「非法經營業務」罪。

李波、呂波及張志平於2016年3月在香港出現。據

報，呂及張回港是要向香港警方取消家人向警方報

「人口失蹤」案，不過，沒有1間媒體能確認有關消

息。林榮基則在6月16日在港出現，桂民海則仍被扣

押。

林榮基回港後，他召開了記者會向公眾交待他在

大陸被扣查的細節。他說，自己在電視機新聞片段

中的認罪是受到壓迫下進行。他講：「你不知道你

第四章：香港及澳門

5名媒體工作者就非法活動「認罪」。香港多名分析家認為，他們有可能在脅迫下講。

6月17日，香港眾志主席、民主派的羅冠聰為到

銅鑼灣書店5子在中國未經審訊而遭扣押的事件參

與遊行，集會上他促請公眾參與聯署，要求釋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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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從他們的指示做，之後你會發生什麼事。當他

們不滿意我的講法時，他們會要我再做」。在被扣

押的8個月時間裏，當他被官方盤問時，他不准有法

律代表在旁。整段時間裏，他被關在1間細小的房間

裏被國安人員24小時監視，以防他自殺。在記者會

上，他覺得自己一定要把真相說出，因為他在5人中

是唯一1人在大陸沒有親人，「我在5人中是最少受

到傷害的人，如果我也保持沉默，香港就真的沒有

希望」。

操控的「獨家」報道過去，中國官方只會找大陸媒體做自己的喉舌傳播

官方的訊息，香港媒體則較少會成為「合作伙伴」

。不過，銅鑼灣書店事件上，中國官方採取了不同

的做法，他們選擇了一直跟中國大陸「友好」的部

份香港媒體，給予他們有機會見被扣押的人。

5人被扣押期間，香港媒體《星島日報》及香港《

鳳凰衛視》電視台多次做了「獨家」報道，《星島

日報》更做了至少8次的報道。此期間，5人的親人

仍無法可以跟他們接觸，甚至無法知道他們身在何

方。2016年2月29日，《鳳凰衛視》電視台獨家播

放了李波在中國的訪問片段。訪問中，李波說自己

是自願回大陸並說行動自由。他希望香港市民停止

為他的突然失蹤而發聲，又說放棄英國居留權。他

說：「我經常視自己為中國籍的香港人，我及我的

太太都不願意成為政治工具，我希望那些人不要再

大做文章」。李3月回港後，他拒絶道出自己為何及

如何在中國大陸被扣押，不過，仍舊只給《星島日

報》進行獨家報道。

當其他媒體向《星島日報》及《鳳凰衛視》電視

台記者詢問有關訪問時，他們均拒絶回答任何查

詢。國際記者聯會獲悉，只有該2間媒體的最高級管

理層才知悉有關訪問安排，訪問的記者只在佷短的

時間內才被告知，他們也不知道往那裏甚至跟誰人

進行訪問。其中1名記者跟國際記者聯會說，即使有

記者參與，他們也不會告知訪問是怎樣安排。他又

說：「所有高層都視此案為高度機密」。

媒體工作者失蹤事件引起海內外人士高度關注。

香港且有連串的抗議活動進行，因為中英聯合聲明

述明香港政府需依據一國兩制運作，意即中國大陸

的執法人員不准在香港執法，但銅鑼灣書店事件後

人民都非常關心個人的安危。

中國官方同樣用「獨家」採訪的策略，用在另1宗

公眾關注事件上，該事件被稱為「709人權律師大抓

捕」。香港2間媒體《南華早報》及《東方日報》都

做了「獨家」採訪人權律師王宇及浦志強外甥的訪

問。他們都拒絶透露如何做到訪問，不過，「709人

權律師大抓捕」已成為香港媒體的敏感議題，有些

媒體刻意低調報道此案，有些媒體甚至禁止專欄作

家撰寫有關事件。

經濟下滑減少多元性2016年被視為香港媒體的「寒冬」。香港經濟下滑

及傳統媒體持續地面對新媒體的衝擊，數間早已有

財政壓力的媒體如《亞洲電視台》、《數碼廣播電

台》及《鳳凰衛視優悅台》在沒有選擇之下關閉。

2016年4月1日，香港免費電視台《亞洲電視台》

關閉。電視台關閉的決定早在2015年因資不抵債，

同年４月香港行政長官連同香港行政會議決定不予

續牌。《亞洲電視台》欠債累累早已出現，2014年

底，電視台已欠付員工薪金，為保持仍可營運，電

視台遂大幅裁減數以百計的員工，不過，新的投資

者拒絶進一步注資。2016年2月，電視台管理層安排

跟員工會面解釋欠薪事宜，會議中，高級管理層埋

怨新聞部在新聞廣播中報道了員工欠薪事件。電視

台營運總裁馬熙向員工道歉並說：「我已按自己的

承諾為員工的12月及1月的人工盡最大的努力尋找資

金，但不幸的是公司並無足夠的資金」。馬在記者

會後亦提出請辭，同時，逾200名員工被遣散。新聞

部主管亦提醒約20名記者他們應放補假，而不是繼

續上班。

2月6日，《亞洲電視台》在一些時段停止播放新

聞，有關做法已牴觸了免費電視台的牌照。電視台

繼續欠員工薪金，沒有在新聞時段報道新聞，及不

斷重播舊節目而不是製作新節目。4月1日，電視台

的免費牌照按決定終止，《亞洲電視台》的清盤人

指，《亞洲電視台》」的債務為30億8千多萬元(約

為美金3億9千萬元)，逾600名員工已接受了遣散賠

償，不過，約30人仍拒絶。

9月8日，《數碼廣播電台》終止製作及廣播所有

節目，並遣散77名員工。8月，《數碼廣播電台》公

布，因為香港政府未有在數碼廣播技術上作出技術

支援，所以，決定終止廣播。該電台指，香港政府

並無協助駕駛者在汽車上安裝數碼收音機，隧道、

公共屋邨及地鐵都未有設施全面接收數碼訊息，

故令該台難以拓展廣播服務吸引廣告商。《鳳凰

衛視》旗下的優悅台已於2015年關閉，而《新城電

台》的數碼電台頻道則於2016年9月關閉。2間電台

都埋怨技術限制致它們無法為數碼頻道製作節目。

受敬重編輯被辭退《明報》執行總編輯委國元於4月20日突接獲公司解

僱信，並即時生效。姜國元在《明報》工作超過10

年。姜被解僱後，總編輯鍾天祥解釋指，由於經營

環境困難，所以，要裁減人手，姜國元只是被裁的

員工之一。不過，有關解釋未能平息怒憤，明報職

工會對撤走姜國元的決定表示「極度憤怒及不滿」

，認為解僱「粗暴」。職工會期後抗議，要求鍾天

祥作出詳細解釋，並去信《明報》管理層要求撤回

解僱姜國元的決定。不過，要求未獲接納。有員工

稱，姜早已決定離開《明報》，可是，有關說法無

法得到證實。期後，姜跟其他數名資深記者討論營

運新的網絡媒體《眾新聞》，該網媒已於2017年1月

1 日投入服務，創辦人除姜外，還有多名資深新聞

工作者包括劉進圖、李月華及麥燕庭等。

香港獨立議題成禁忌「香港獨立」議題已成禁忌。2016年2月初，香港旺

角發生騷亂事件，多名年青人要求獨立。1個新的政

治團體「香港民族黨」隨後成立。香港仍無任何法

例限制他們的活動，不過，他們卻遇上多方面的困

難，如以團體的名議無法開設銀行戶口。8月，香港

中國政府揀選香港一些「友好」媒體，給它們優勢有機會做到「獨家」採訪被扣押者的訪問。

眾多年輕人依賴新媒體，不再是傳統媒體。但是，香港

對網絡媒體記者卻造成很多困難，他們無法取得記者登

記證進入政府總部大樓，及無法參與採訪所有官方的活

動如立法會選舉時的點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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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開始設立多個門檻阻止以爭取香港獨立為命的

人士參與9月份的立法會選舉。選管會要求候選人簽

署一份聲明書，確認他們知道香港是中國不可分離

的部份。香港本土組織──本土民主前線──發言

人梁天琦亦簽署了該份聲明書，不過，他的提名卻

被選管會選舉主任宣告無效，因為她並不相信梁天

琦更改了其政治立場。

另外，發表傾向支持香港獨立的「青年新政」2名

成員成功獲選為立法會議員，但是，在立法會宣誓

就職時，他們披了一幅「香港不是中國」的橫幅。

香港行政長官梁振英期後入稟法院提出興訟追究2

人，認為宣誓時侮辱了中國。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

於11月7日就香港的《基本法》進行解釋，採納了新

的解釋。《基本法》要求立法會議員宣誓時「高舉

《基本法》」及「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及香港特

別行政區。根據解釋，立法會議員宣誓時必須要「

真誠地及莊嚴地」及一定要「準確、完整及莊嚴」

讀出誓詞。人大常委會討論時，全國人大常委會副

秘書長李飛及其他委員重複地指控爭取「獨立」的

人士，多名法律專家及民主派立法會議員都批評是

次人大釋法。

7月29日，知名專欄作家練乙铮接獲《信報》總編

輯郭艷明通知，以改版為由，由8月1日起終止練的

專欄。7月31日，練乙铮刊登1封公開信，他在文中

指早在今年3月，接獲通知指由於營運困難所以他的

稿酌將削減60%，但是，他覺得「不重要，願意跟

報紙共同進退」。練在文中亦有提及7月25日曾撰寫

「法理港獨」有關「香港獨立」的文章，他懷疑此

文促致專欄被㚵止。

10月21日，香港新的免費數碼電視台Viu被質疑自

我審查，終止一個節目因為當中有2名嘉賓曾公開表

示爭取「香港獨立」。

電影放映被腰斬2016年討論2014年的雨傘運動或批評香港及中國中

央政府較過去更困難。4月3日，預測香港2025年政

治倒退狀況的預言式獨立電影《十年》在香港電影

金像獎頒獎典禮，取得最佳電影獎。電影內1個獨立

短片，描述1名抗議者為表達一群無權者遭到官方強

權的鎮壓而作出自焚的控訴，有關做法令人聯想到

西藏僧侣為抗議中央政府控制而自焚。該片獲獎後

立即引來狠批。事實上，該片經評審選出後，大會

找不到嘉賓在典禮上頒獎。獎項頒發後，中國國家

廣電總局立即發出指令禁止所有大陸媒體不准即時

直播或報道該電影獲獎。

類似審查的事件同樣在11月發生。獨立導演陳耀

成指，他執導的紀錄片《撐傘》被亞洲協會香港中

心突然取消放映。以教育為宗旨的亞洲協會指，放

映腰斬是因為該會希望保持「中立」。根據《紐約

時報》指，陳對有關決定感到失望，不過，未感驚

訝。陳說：「我感到事實上(香港)越來越似西藏，不

過，(香港)的政治及文化不及西藏能夠吸引到國際關

注」。亞洲協會的決定立即引起藝術界關注，輿論

批評協會「過敏」。不過，眾所周知該會的主席乃

香港行政長官梁振英的支持者。

9月10日，香港新任的立法會議員姚松炎接獲通

知被終止在親政府的免費報紙《頭條日報》撰寫專

欄。據《蘋果日報》指，姚被停止撰文因為他是一

名政治家。不過，其他的政治家仍舊在該報繼續撰

文，當中包括香港行政長官新聞統籌專員。姚說，

他並不肯定真正的原因為何，但強烈在專欄中他並

無寫政治議題。

香港記者在中國被囚數名在中國大陸居住的香港記者因被指控非法經營

罪而被囚。真正的「犯罪」似是因分發出批評政府

的出版物。銅鑼灣書店5子失蹤事件後，其他在港的

文學工作者亦開始恐懼被綁架帶回大陸。

7月26日，持有香港及美國護照的王建民被深圳法

院判決入獄5年3個月。王是《臉譜》及《新維》雜

誌創辦人，他被中國政府指控非法經營罪、貪污及

圍標。與此同時，雜誌編輯咼中校亦被控非法經營

罪，被判入獄2年3個月。而自由作家劉海濤則被判2

年監禁但緩刑3年，王建民妻子徐中雲則被判監1年

緩刑2年。

王及咼同是國內出生，先後移民來港，王期後入

籍美國，2人於2014年5月30日在深圳的家中被公安

逮捕。控方在庭上指控他們自2012年9月至2014年4

月透過2本雜誌賺取700萬港幣（約美金90萬多元）

。王被指控從香港運雜誌到深圳後，再於深圳郵寄

予中國境內8名客戶，賺取人民幣6萬6千（約9900多

美元）。辯護律師指，數目錯誤因為把香港的銷售

額也計算在內。香港記者協會形容有關裁決，是對

香港的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及新聞自由一個沉重的

打擊。

7月，香港律師筆名桑普指，他於7月15日突接獲

出版商武宜三電話通知，他被告知要立即停止出版

桑撰寫有關習近平的新書。桑普跟本會謂，武當時

極度憂慮個人的安危，害怕自己會跟2015年在香港

失蹤的銅鑼灣書店股東李波一樣，突然被消失。桑

普遊說武後，武終答允出書但是要求桑答允3個要

求，即不增添新資料、無誹謗言論及不批評「一國

兩制」。

香港記者在大陸被滋擾香港記者在大陸採訪遇到的難阻較以往更大。6月

17日，廣東省陸豐市烏坎村前村委主任林祖戀被當

地執法人員拘捕。林被扣捕後，村民抗議，香港眾

多媒體立即派員前赴採訪。6月21日，汕尾市政府

就烏坎村警民關係加劇矛盾的事招開記者會，發言

人席間特別讀出香港的《蘋果日報》及《端傳媒》

名字，並指控它們在烏坎事件中「煽動、策劃、導

演」，發言人又謂政府將會「依法採取措施」。記

者會後，網上傳出「媒體名單」，但卻不知訊息來

源。不過，按該「媒體名單」有部份媒體根本沒有

派員前赴採訪。隨著汕尾市政府官員的指控，部份

記者因擔心個人安全及村民放棄繼續抗議而決定離

開烏坎村。村民原訂的抗議示威亦告終止。國際記

者聯會獲悉，數間香港媒體接獲中國中央政府駐港

的中聯辦官員電話，要求他們召回派往烏坎的記

抗議者在8月5日於香港舉行第一次政治獨立的集會。

「獨立」的概念在2016年成為禁忌話題，中國政府視之

為「分離主義」。

中國禁止所有關於「十年」的報導。這齣預計未來的電影中，描繪了香港未來10年的政治生活圖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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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本會認為「媒體名單」是新的招數，政府據此

威嚇記者，事前根本就沒有確認那些媒體有派記者

前赴現場。

不過，記者並未因汕尾政府嚇退。9月13日，據

報烏坎村被至少3000名防暴警包圍，至少有70名村

民被指控非法組織抗議當地政府的示威、擾亂社會

及交通秩序罪名而被捕。防暴警包圍村莊時，遭村

民反抗，警察於是向村民發射橡膠子彈及催淚彈驅

散。眾多記者知道後立即前赴採訪。

9月14日，至少10名記者及攝影記者包括《明報》

、《香港01》、《南華早報》、國際媒體《路透

社》及《半島電視台》遭當地數以十計的防暴警察

逮捕。有被逮捕的記者跟本會說，公安根本漠視他

們早已取得中國大陸簽批的記者證。

數名記者指，防暴警闖入村民家後，立即揮拳襲

擊他們的腹部。之後，所有記者被帶到警察局問

話數小時。1名記者對本會謂：「警察對我們好兇

悍，他們用手拍打枱面，之後用手指著我，手指更

差一點便可觸碰到我的額頭。他們指罵及大聲喝斥

我們。他們指控我們非法進入已禁止進入的村。不

過，我覺得他們沒有這個權，因為我有中國官方發

出的記者證採訪。他們的行為違反了新聞自由。」

警察又試圖搜查攝影記者的圖片及查看他們手提電

話的訊息。記者雖獲釋放，但是，他們釋放前被強

迫簽署一紙確保之後不重返村莊的書信。記者在警

察看守下前赴深圳，之後再自行乘車返回香港。

香港媒體《明報》記者於3月17日在北京採訪两

會，當他欲採訪中央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委員會主任

孟建柱時遭其保安動粗對待。記者指，當他試圖走

近孟建柱就香港銅鑼灣書店5人失蹤提問時，該名

保安向記者大喊：「不准大叫！。。。你信不信我

可以殺你？」攝影記者欲向孟求助，但又遭保安推

開，且把手掩著記者的嘴吧。

3月7日，《南華早報》在中國大陸的微博及微信

平台被封。不過，有關平台並未交待箇中原因，可

是，不少人普遍相信事件跟該媒體發表了前總編輯

王向偉的1篇文章有關。王在該文中促請政府從文化

大革命中汲取教訓及警告不要「轉左」。3月11日，

《路透社》報道指，網信辦被問及有關事件時指，

有權按法規關閉戶口，不過，就沒有交待該傳媒違

反了那些法規。

9月9日，《南華早報》突然在網上公布，旗下的中

文網頁因資源的整合而關閉。《蘋果日報》指，1名

在《南華早報》工作但不願公開名字的記者說，《南

華早報》的微博早已被封，他們相信跟報道李波即銅

鑼灣書店5名失蹤人士有關。他又謂：「我們不斷挑

戰中共的底綫。」該中文網聘請了至少4名員工。

遭警察及流氓襲擊2016年2月8日亦是中國農曆新年的首天，多名香港

攝影記者、電視台攝影師及記者在採訪旺角發生的

騷亂時，遭多名示威者及香港警方襲擊。這些媒體

工作者分別來自《有線電視台》、《無綫電視台》

、《香港電台》、《E周刊》、《明報》及《壹傳

媒》，他們分別被磚頭及破爛的玻璃樽襲擊。《明

報》記者則應警方以安全為由離開巴士後，卻遭多

名警方腳踢及毆打。記者被襲時均有高呼或出示記

者證，但襲擊者均未有理會。

2月9日，《香港01》記者王偉文(譯音)在屯門良景

邨採訪小販與保安發生衝突時，遭多人毆打。據《

香港01》報道指，記者入內採訪時已遭阻撓，當他

表示記者身份後便遭多人包圍及襲擊。

9月29日，香港特首梁振英向香港《蘋果日報》發

律師信，不滿該報9月8日的1篇社論批評他。該社

論讉責梁振英在2012年獲選為特首後，收受澳洲公

司UGL港幣5千萬問題款項卻未有申報。梁在律師

信指控《蘋果日報》「利用虛假貪污指控阻止梁振

英行使憲法的權利參與連任競選特首。。。如果他

選擇。做法展示非常嚴重的惡意及傷害的動機。」

雖然，梁振英當時仍未公布他是否會爭取連任，但

是，他的行為已惹來公眾批評，因為他持續地利用

法律威嚇傳媒。他自出任特首後，已數度向媒體或

個別人士發律師信，《蘋果日報》就持續地被他狙

擊。

9月8日，剛於同月4日獲選為香港立法會議員的朱

凱迪突然公布，他接獲死亡恐嚇。朱是公民記者及

保育份子。他指，早在今年5月已接獲相關的威脅，

他懷疑香港政府在興建公屋單位上有向當地的鄉事

派妥協之嫌。9月3至4日，他發現自己被1輛不知名

的汽車跟蹤，及接獲1名自稱是元朗村長的男子電

話，威脅在選舉後會襲擊他。朱在新界西選區中，

獲得逾8.4萬票。投票日後，朱發現威脅變本加厲，

在威脅訊息中，更有涉及他就讀幼稚園的女兒。香

港警方就朱的威脅已提供人身保護，不過，朱及妻

女當時仍無法返回家中休息，需要在不同地方寄

宿。此外，妻女二人又不能上班及上學。朱說：「

我會捍衛我自由表達自己政見的權利，我不會屈

服，我要向我的選民交待。」朱是公民記者，報道

刊於《獨立媒體》。2012年，該媒體因報道而遭4名

蒙面的男子登門破壞。朱當時是該媒體的主理人。

香港《蘋果日報》2名記者於2015年12月24日採訪

香港教育局局長吳克儉時，突遭香港警方以「懷疑

遊蕩罪」扣留他們，即使記者已即場表露身份及顯

示記者證，並要求致電與報社以便警方能核實他們

記者的身份，但是，警方沒有理會並將他們帶返警

6月17日，香港眾志促請公眾參與抗議，因為銅鑼灣書

店股東李波的失踪似是在香港被內地人員秘密地綁架帶

返大陸。

公民黨於2016年1月19日在中聯辦外舉行集會，為到銅

鑼灣書店5人失踪及扣押而抗議。

銅鑼灣書店5人失踪兼被剝奪與親人或律師接觸事件，

引來民眾於6月18日集會遊行，期間1名支持中央政府人士

大聲說話。失踪事件中，數人在未經正規審訊程序後「

認罪」。

香港行政長官梁振英重複地向媒體及個人提出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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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查問。2人在警署被扣查達90分鐘。香港記者協會

強烈抗議，讉責警方無理扣押執行採訪職務中的記

者。12月28日，香港記者協會、香港攝影記者協會

及獨立評論人協會發投訴信予香港警務處處長。

香港新成立的通訊社《傳真社》8月17日公布，他

們分別於7月21 及26日受到威嚇，事件跟該社報道新

加坡及香港購買了在中國生產但未符合標準的列車

有關。通訊社指，他們接獲不知名人士的網上留言

指「有人會上門找麻煩」因為他們在報道中指，問

題列車的製造商是中國，又謂該則報道「已構成巨

大影響」。7月26日，該社發現門外有一名不知名人

士在遊蕩，期後發現公司門外有不明的記號。

網絡媒體採訪受限網絡媒體在全球已成為主要新聞資訊來源的平台，

眾多媒體需要面對這沉重的挑戰致出現大量裁減人

手或關閉。雖然，傳統媒體亦開設了自己的網站，

但新的網絡媒體也在建立其影響力。年青人較喜歡

看獨立的網絡媒體而不是傳統的媒體。

不過，香港政府好不猶豫漠視媒體的變化。2016

年，香港的網絡媒體很少有機會參與採訪官方的新

聞活動，不管網絡媒體已不斷重複要求待遇跟傳統

媒體看齊。

2月28日，香港政府就香港立法會新界東直選議

員空缺進行補選，但是，多所網絡媒體及學生報紙

的記者卻被拒絶進入將軍澳調景嶺運動場，包括《

端》、《立場新聞》、《獨立媒體》及《堅料》與

一些學生報。香港政府一直未有將這些網絡媒體視

作傳統媒體。這已不是官方首次拒絶網媒採訪官員

或官方的活動。不過，9月舉行的立法會選舉卻有改

善。網絡媒體記者獲批准進入點票中心，不過，他

們仍被限制進入傳統媒體的位置，可以在近距離位

置採訪參選人。

網絡媒體仍舊被阻止參與任何官方活動，包括行

政長官召開的記者會。國際記者聯會及香港記者協

會都強烈批評香港政府對待新媒體的取態，不過，

政府就辯解一旦更改有關政策，便會出現「缺堤」

，容許任何1間媒體參與採訪官方活動。

不過，這辯解未能改變香港申訴專員公署裁定，

香港政府不應拒絶網絡媒體的做法。香港申訴專

員公署接受香港記者協會就網絡媒體的問題投訴

後，12月7日頒下裁決，裁定香港政府處理網絡媒

體方面並不妥當，有關政策更未有配合媒體行業的

變化。裁決書指「香港及世界各地的新媒體已迅速

發展，這些新媒體在功能方面較傳統媒體更進步。

。。政府新聞處應跳出框框思考。」申訴專員又拒

絶政府的辯解指政策的更變有可能帶來安全危險問

題。裁決書又作出數項建議，當中包括檢視現有運

作，及採納更開放的政策容許新媒體的參與。6所網

絡媒體隨即發出聯合聲明爭取採訪權利。

相反，香港立法會就嚐試保持跟媒體友善的策

略。不過，立法會選舉9月完成後，香港政府及立法

會開始對媒體採取一個非常謹慎的做法。過去，所

有已註冊的媒體都可以為其員工向政府總部及立法

會申請記者證，不過，立法會9月選舉完畢後，政府

的做法有變。所有傳統媒體記者可更新其記者證，

不過，此待遇並不是平等地實施在所有媒體身上包

括網絡媒體及海外媒體。1名海外媒體記者向本會

投訴指，立法會拒絶為其續新的記者證因為他需要

證明該媒體恆常地報道立法會的新聞。該記者說：

「這是非常荒謬的。我們來採訪立法會的新聞，並

不代表就一定會刊登報道，因為編輯有可能會覺得

涉及的事件屬於本土議題」。所有未獲記者證登記

的媒體記者只能每次進入立法會時申請臨時證，不

過，當他們申請時需要提交身份證、電話及披露自

己採訪的對象。1名未獲記者證登記的記者對本會

投訴，他們即使申請臨時記者證也不獲批准進入大

樓。

國際記者聯會相信有關限制無法加強透明度及資

訊自由。我們知道在多個網絡媒體中，不乏有政治

團體或組織的盟友，不過，本會認為這無法合理地

讓立法會採取閉門政策，此理據同樣應用在香港政

府之上。對香港政府未來會更改媒體的政策，本會

不表樂觀。

媒體背棄操守另一項令人擔憂香港媒體發展的事是欠缺專業及兩

極法。有不少媒體主動傾向當權者，及做出一些令

人猜忌為當權者充當喉舌的事。大部份的香港媒體

都跟隨中央政府的政治路線，反對任何針對香港獨

立的講法，異議的聲音幾更難以聽聞。

8月，支持香港獨立的1個政治團體本土民主前

線，其發言人梁天琦被剝奪了《基本法》中賦予的

政治權利，參與9月的立法會選舉。大陸政府直接在

港操控的媒體報道有關梁及其所屬團體的新聞差不

多欠缺中立。同時間，多間媒體報道指，梁疑被親

大陸政府的媒體派出狗仔隊跟蹤及構成滋擾。8月13

日，該狗仔隊記者跟蹤梁數小時後，2人在太古城

地鐵站發生爭辯，根據《蘋果日報》報道的一段短

片，梁與該記者打鬥因為該記者持續地挑釁他，並

揭露了他個人以致其親人的私隱。在打鬥中，梁的

恤衫被撕爛，手提電話被搶奪後擲在地上。當梁用

手提電話拍攝時，該襲擊者撒謊地大叫：「梁天琦

打人！你還說爭取民主？」

數名在狗仔隊工作的記者跟本會說，上述的情況

非常怪異，因為所有狗仔隊記者都知道不能披露自

己的身份，再者，業內有一個不明文規定的共識

是，要跟被訪者保持一段距離。1名攝影記者對本會

說：「我們不會挑釁任何人，否則我們根本無法完

成工作」。該名攝影記者又說，跟梁天琦發生衝突

甚至挑釁梁的人，早已在業內工作了一段時間，「

他肯定知道我們業內不明文規定的共識，所以，我

估計他可能是受指示下才做」。

狗仔隊跟蹤的對象期後更擴展到政團「青年新

政」的梁頌恆及游蕙禎。梁游因10月12日在立法會

宣誓時，披上「香港不是中國」的橫幅、宣誓時又

隨著媒體越來越兩極化，一些媒體沒有因為被打造成當權利益集團的喉舌而有顧忌。

自5名媒體工作者已肯定被扣

押在中國大陸後，2016年2月1日

他們工作的銅鑼灣書店門外，

支持者在緊鎖的大閘上留下支

持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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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中國」一詞讀成中日戰爭時貶抑中國人名稱的

「支那」二字，又曾表達支持香港獨立的說話，經

法院審理後，最終裁定宣誓「不莊重」、「不準

確」及「不完整」而被剝奪議員資格。

國際記者聯會理解媒體喜歡聘用自由身的攝影記

者，不過，我們相信有一項最基本的原則是，他們

的採訪必須要跟公眾利益尤關的事，不容任何媒體

誤用媒體的身份來達致政治目的，此舉行為肯定是

不道德及不專業。

澳門媒體被歧視及施壓5月13日，澳門傳媒工作者協會發出聲明，讉責多

個澳門媒體迫令記者自我審查。協會指，多名記者

在報道有關澳門基金會向廣州暨南大學批出一億資

助，澳門特首崔世安涉嫌其中的事件時，不准披露

牽涉其中的官方人員名字。聲明謂：「有記者被抽

稿或刪減受訪者質疑政府的內容；有記者被刻意安

排其他工作，不能跟進基金會的新聞；不只1間媒

體收到指定的訪問名單，要求對暨大事件作正面報

道」，協會指，「(我們)有理由相信除了媒體內部

收緊自我審查，也有來自官方的外力操控。」5月5

日，《人民日報》報道半官方組織澳門基金會捐贈

了1億人民幣予中國的廣州暨南大學。根據澳門基

金會成立的宗旨，乃協助澳門大學的發展，當中並

不包括非澳門的大學。特首崔世安乃基金會的信託

委員會主席，他同時是廣州暨南大學董事會副董事

明報資深執行總編姜國元在未缺足夠解釋下被終止職

務，明報職工協會於是上街抗議。姜及其他資深的新聞

工作者期後推出一個新的時事新聞網站。

1名香港市民在天安門廣場大屠殺的27周年紀念日手持

燭光悼念，當天有數以萬計的市民參與遊行及悼念，不

過，1989年6月4日發生的事至今仍被內地忽視。

2016年在香港傳媒史必定是重要的一

年，含蓄地說是「脫胎換骨」的一年，

直白地說是被強暴的一年。香港傳媒徹

底喪失了編採自主的最後防線，不但淪

為大陸官方喉舌，而且主動配合官方圓

謊。香港傳媒不再是維護公義的第四

權，而是加入內地官方隊伍，甘當宣傳工具。

《星島日報》訪李波、《南華早報》訪趙威、《

東方日報》訪王宇，這三單「專訪」是2016年內地

官方干預香港傳媒、利用香港傳媒作為官方喉舌的

鮮明例子，其手段也是前所未見之粗暴。作為傳媒

人都心知肚明，這些「專訪」如果沒有內地官方之

安排，絕對是不能成事的。《南早》刊登趙威「專

訪」後，曾被質疑背後是否公安部門安排。英國《

衛報》引述消息人士指出，《南早》「專訪」趙威

是由一個神秘中間人安排，《南早》員工亦不知其

身份，一名《南早》員工則向《衛報》表示，目前

《南早》編輯室內，對這次的趙威「專訪」感不滿

及憤怒。

《東方》「專訪」王宇，與《南早》「專訪」趙

威，其實都屬同一件事。王宇和趙威均牽涉內地709

維權律師事件，兩人同被內地當局逮捕，並羈押經

年，而且兩個訪問的內容也幾乎同一腔調，兩位被

訪者都異口同聲地為參與維權律師事件承認錯誤，

感到後悔。

而《星島》訪李波的形式，與《南早》訪趙威、

《東方》訪王宇也都很相似，都是被訪者在內地執

法部門嚴密監視下接受訪問，訪問內容同樣也是公

開承認錯誤，同樣也是有利於內地官方。《星島》

唯一分別是，不但有「專訪」，在事後還有追訪，

並「成功地」在香港街頭「獨家」拍攝到李波返港

後的情況。

由官方安排專訪本無不妥，但最重要是交代清楚，

以釋除外間疑慮，並在報道上力求平衡，謹守傳媒中

立、客觀的專業操守。但是該三單「專訪」卻見鑿痕

處處，整個訪問過程透出內地官方的刻意安排，譬如

李波、趙威和王宇在被訪時連其親友也沒法接觸，但

該三間傳媒竟可接觸到當事人，而且還可在內地進行

「專訪」，在天羅地網的監視下，誰有這種能耐？但

是涉事傳媒機構對於安排採訪一事神秘兮兮，對於外

界質疑均以保護消息來源來作回應。此回應雖可阻擋

外界之追問，卻沒法釋除了人們心中的疑慮。讀者心

中自有一把尺，是忽悠不了的。

此外，訪問內容均予人一面倒的感覺，僅報道被

訪者所說，對整件事的報道卻欠缺全面和平衡，有

種傳聲筒的感覺。

據了解，三單「專訪」都牽涉到公安部門，而且

也是幕後重要操作者，並不是甚麼神秘中間人安排

「專訪」，也不是如有的報道所言「不知其身份」

。也許傳媒機構的前線員工不清楚中間人之身份，

但傳媒機構之老闆和高層是清清楚楚安排者是何

人，也清清楚楚知道他們的要求。據悉，所謂「中

間人」都是主動聯絡傳媒機構的管理層，甚至是傳

媒機構老闆，「專訪」事件乃由上而下安排的。

有關「專訪」限制之嚴是以往罕見的，當中部分

安排更是嚴禁公開的，或許將永遠香港傳媒史的一

個謎。據了解，在採訪方面，訪問地點和時間均是

由有關部門決定，記者只能「被參與」，有的甚至

被要求不能對外透露訪問地點；其次，提問的問題

均需事先篩選，有的甚至是安排「專訪」的部門列

出問題，由記者從中挑選提問，記者不能自行提

問；有參與採訪的記者甚至被有關部門要求簽下保

密協議，終生不得透露採訪過程的細緻，包括安排

採訪的部門等等。報道內容處理方面，有關部門事

先列出重點，記者撰稿時需要配合點出這些要點，

有的甚至還需要將稿件送交有關部門審批，獲得同

意才能刊登，有稿件一稿幾改方過關；而刊登時間

之安排，也是由有關部門決定的，傳媒機構只能配

合，有的甚至連網上即時新聞具體到幾點刊登也需

與有關部門溝通。

2016:

長。是次捐贈惹來公眾質疑崔乃利用公帑促成自身

的政治利益。

10月1日，澳門傳媒工作者協會指控澳門治安警

刻意未有向媒體公布9月28日，治安警接獲2間澳門

酒店虛報炸彈的消息。聲明中指，當媒體追問治安

警有關拖延一事時，保安局竟以「現場已排除危

險，沒必要再通知媒體到場採訪」回應。澳門傳媒

工作者協會認為，有關做法明顯踐踏市民的知情

權。事實上，澳門治安警刻意拖延公布消息已非首

次，2015年10月30日澳門海關關長被發現在公厠中

死亡，媒體接獲通知趕抵現場採訪時，治安警早已

將現場清理潔淨。

10月10日，中國總理李克強到訪澳門數天。澳門

政府要求澳門媒體事先登記採訪相關的活動安排。

可是，獨立兼敢言的網絡媒體《論盡》卻發現在登

記了的12個採訪活動，最終只獲得官方給予3個採訪

安排機會，跟其他傳統媒體的對待完全不一樣。

年香港傳媒被強暴的一年

作者：丁一


中國大陸一）中央政府應採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題

為《人權與加密》的特別報告書，推行互聯網普及

性，官方應從人權角度認識到加密技術是媒體運作

的基本要素，並應避免對用戶和服務供應商就加密

安排上施加一般性限制。(http://creativecommons.org/

licenses/by-sa/3.0/igo/)。

二）中央政府應全國推行落實政府公開訊息條

例，確保各級政府包括自治區的新疆、西藏及內蒙

古予以履行，把關乎公眾利益的個案未有被拖延公

布。

三）中國中央政府下達命令立即釋放被囚禁的新

聞工作者，飭令各省市及直轄區政府立即釋放因履

行職務及為公眾利益而撰文的被囚記者及作家。

四）中央政府下令停止所有專制及無理終止聘用、

懲罰及拘禁記者的行為。有關媒體應該立即准許記

者復職。

五）中央政府該成立一個獨立組織全面徹查新聞界

內，所有中國境內外的記者曾遭遇暴力包括有政府

人員背後指示的個案。中央政府確保獨立的組織包

括前線的新聞工作、學者及全國記者協會的代表，

使違法者繩之以法，讓各方明白社會不能容忍襲擊

媒體。

六）中央政府下令各級政府的執法人員停止亂用法

例威嚇及使記者消音。

七）中央政府下令各級政府的公職人員及公安停止

阻撓、滋擾及懲處記者、新聞助理、輔助採訪人士

包括僱用的司機、消息來源者及被訪者；同樣，不

准損毀或充公新聞材料。

八）中央政府確保各級政府人員全面履行奧運後，

中央政府延續奧運時許予外國記者在中國境內的採

訪權。中央政府確保各級政府人員履行二００八年

十月奧運時的規定，記者在中國境內可自由前赴不

同地方進行採訪活動。

九）中央政府應下令各級政府官員確保所有記者及

記者助理，在中國境內可行動自由及自由摘取資

訊，不受限制，以符合二零零八年奧運會後的規

定。

十）中央政府應下令所有處理入境政策的官員執行

國際間接納的良好做法，讓外國記者包括自僱特約

記者申請護照時，涉及的相關程序是一致、及時與

透明。

十一）中央政府下令有關部門終止二零零九年香港

及澳門記者往內地採訪時，須要申請准許證的制

度，讓記者能繼續在中國境內採訪不致受到任何干

擾。

十二）中央政府在進一步定立規則進行網絡監控

前，應進行一個具意義及廣泛性的公眾諮詢。

十三）中央政府應下令終止限制新媒體報道或互聯

網發表渠道。

十四）中央政府應下令各省市政府不能在公眾關注

的事件上，操控本區或全國的通訊系統或任何時段

中斷通訊系統，影響民眾摘取訊息。

香港特別行政區國際記者聯會建議香港特別行政區推行下列政策

一）香港政府應高舉《基本法》第廿十七條及《香

港人權法》十六條，確立人民的知情權及新聞自由

的權利。

二）香港政府應加快訂立《資訊自由法》及《檔案

法》。

三）香港政府應成立一個保密及獨立的投訴局，處

理曾經歷壓制新聞自由的記者投訴。

四）特首及行政會議成員應直接要求所有公職人員

包括特首、所有局長、部門首長及公營機構工作人

員高舉新聞自由，直接回應傳媒提問，及向人民問

責。

五）香港政府應直接要求香港警方落實他們許下的

服務承諾，適時向傳媒發播訊息。

六）香港政府應按現行的公開資料守則，訂立《資

訊自由法》及《檔案法》。

七）香港政府應訂立規訂不委任政府公務員出任廣

播處處長及《香港電台》的總編輯。

八）香港商務及經濟發展局應確保免費電視台多元化

及中立，兼須有足夠的財政能力確保傳媒營運㚵順。

九）香港特首應主動與中央政府展開對話撤銷限制

香港媒體在中國的採訪。

十）香港政府應高舉人民享有的知情權，指示所有

政府人員以正式的記者會發布訊息取締閉門的吹風

會。

建議

記者沒權提問，稿子需要事先審閱，這是內地官方

喉舌的處境。內地傳媒一出生就是官方喉舌，他們

天生被閹割，沒有得選擇。但是，有選擇權的香港

傳媒為何卻放棄編採自主，甘願走上喉舌之路呢？

這當中主要涉及利益問題，有金錢的利益，也有金

錢以外的利益。智能手機普及，網絡世界發展一日

千里，不斷蠶蝕傳統傳媒的廣告市場，傳統傳媒的

廣告收入不斷萎縮，經營一年比一年困難。傳統傳

媒以往是廣告多到要踢走，但今日卻是反過來跪求

廣告。傳媒生態的改變，令內地官方透過控制在港

國企的廣告投放，輕易左右傳統機構的編採方針。

這種影響最主要是左右傳媒機構的報道路線，大

方向的影響，使傳媒機構走向親特區政府、親大陸

政府，在重要事件上為政府護航。李波之「專訪」

就有這方面的性質，因為李波事件已經動搖了港人

對一國兩制的信心，是傳媒機構出來為官方護航，

進行輿論導向之時，即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之時」

的時刻。但是，內地709維權律師事件卻與香港無

關，為何要動用香港傳媒呢？這是令人不解的疑

問，因此未必是純廣告收入的金錢利益，或許還有

外界不知的關連。

709事件另一個值得思考的角度是：內地官方為何

要找香港傳媒「專訪」與香港無關的事件人物？這

種情況也是以往極少見的。

709維權律師事件是西方媒體關注的事件，但是

香港傳媒和香港市民並不關注，找香港傳媒「專

訪」案中人物，令人感到奇怪。據了解，背後其中

一個原因，是西方傳媒難控制，沒有西方傳媒願意

作出上述的配合。此某程度上反映「專訪」事件之

荒誕，有操守之西方傳媒都不願充當中國官方的喉

舌，協助官方說謊，而由此亦可見香港傳媒之悲

哀，香港傳媒之淪落。

香港回歸中國19年，內地官方對香港傳媒的干預

與日俱增。在回歸初期，內地主要是透過籠絡手

段，如邀請傳媒機構老闆成為政協委員等，爭取

傳媒機構站在政府方面，態度尚算客氣；回歸中後

期，內地透過廣告途徑加強左右傳媒編採方針，態

度開始野蠻；近年更是進一步赤裸裸地透過各種利

益交易手段，粗暴地干預香港傳媒。

下一步香港傳媒將走向何方？在內地不斷粗暴地

干預，香港傳統傳媒又不斷地放下身段，傳統傳媒

機構之公信力只會不斷地下降，加上新媒體衝擊，

可以預見香港傳統傳媒機構必定喪失領導地位，最

終只會被紅色資金扶植的傳媒所取替，紅色基因正

式主宰香港傳媒業。

大時代巨輪已經轉動，還在試圖反抗的香港傳

媒人，會否落得如江澤民16年前所言：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內地當局利用廣告惠及香港媒體，從而干預他們的編輯政策

2016年2月1日，眾多記者及市民

齊集在香港銅鑼灣書店外等待。同

年，香港市民及記者給予香港新聞

自由的評分都有下降。


中國新聞自由年報2016 中國緊握 : 扼殺媒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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