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本來我要寫政論 卻化裝成情書 誠實而迂迴 像一陣狡猾的風 自敞開的窗戶 深入夢境裡低語 夢境是一場化裝舞會 面具的身影 謎語的腳步

本來我要吹響號角 湧上唇間變成抒情歌 愛人的嘆息 我幾乎就是一封情書了 即將發生的故事 展開魔術般的線索 顧左右而言他的情形 吞吞吐吐的藉口 為各種意圖製造不在場證明

雙人床 夢那麼短 夜那麼長 我擁抱自己 練習親熱 好為漫漫長夜培養足夠的勇氣 睡這張雙人床 總覺得好擠 寂寞佔用了太大的面積

這女人，

依然冰冷如昔。 ──某個性生活不滿足的丈夫

這男人， 終於硬了。

──某個性生活不滿足的妻子

俏冤家扯奴在窗兒外。 一口兒咬住奴粉香腮。 雙手就解香羅帶。 「哥哥等一等。 只怕有人來。 再一會無人也。 褲帶兒隨你解。」

The Sunset T. E. Hulme／作 葉振富／譯

A coryphee, covetous of applause, Loth to leave the stage, With final diablerie, poises high her toe, Displays scarlet lingerie of carmin’d clouds, Amid the hostile murmurs of the stalls. 一位芭蕾舞女伶，貪婪於喝采， 不情願離開舞臺， 最後還炫耀一下，高高踮起腳尖， 顯露紅霞的緋紅內衣， 在貴賓席敵意的嘀咕中。

野獸派 夏宇

20歲的乳房像兩隻動物在長久的睡眠 之後醒來 露出粉色的鼻頭 試探著 打呵欠 找東西吃 仍舊 要繼續長大繼續 長大 長 大

「肛交」之必要 陳克華

我們從肛門初啟的夜之煇煌裡醒來 發覺肛門只是虛掩 子宮與大腸是相同的房間 只隔一層溫熱的牆 我們在愛慾的花朵開放間舞踊 肢體柔熟地舒捲並感覺 自己是全新的品種 在歷史或將降下的宿命風暴來臨前 並沒有什麼曾被佛洛依德的喉嚨不幸言中 （我們是全新的品種 豁免於貧窮、運動傷害和愛滋病） 讓我們呈上自己全裸的良知和肛門供做檢驗

婚禮留言 陳克華

我的至愛 今日我從你手中接過你贈與的指環 所值不貲 我將因此賦予 你合法使用我的屄的權利 你將餵食我以中餐西餐日本料理 韓國泡菜港式點心法國晚餐 當然，還有你的陰莖和精液 你的腳趾和體毛， 你的性病和菜花，愛人啊 我經濟獨立，學業有成，人格成熟 今日並成為你惟一的妻 我將自此否認我的手指曾經觸碰過 其他同樣鴨豹亢奮的陽具 不記得曾經被父親染指

只仰慕你一人的喉結和體臭 我並不因此放棄節食和韻律操 肥皂劇與手淫 我曾經珍愛我的處女膜 辛勤鍛鍊陰道括約肌 但你我皆無法領會何謂童貞…… 我的至愛 請接受我回贈你的皮鞭與烙鐵 手銬刑具與潤滑膏 （你為什麼不是一名納粹黑衫軍官呢？） 在這純白的婚禮上 我嚮往一名酷似你的多毛嬰孩 他將揪緊我的奶頭榨取其中乳汁 我將因此興奮體驗此生我的無上幸福

〈天淨沙〉小令 元．馬致遠

• 枯藤老樹昏鴉 • 小橋流水人家 • 古道西風瘦馬 • 夕陽四下 • 斷腸人在天涯

• 久旱逢甘雨 • 他鄉遇故知 • 洞房花燭夜 • 金榜掛名時

聞官軍收復兩河 杜甫

• 劍外忽傳收薊北 • 初聞涕淚滿衣裳 • 卻看妻子愁何在 • 漫捲詩書喜欲狂 • 白日放歌聊縱酒 • 青春作伴好還鄉 • 即從巴峽穿巫峽 • 便下襄陽向洛陽

外婆

在砂石車氣喘的中華路 我每天牽單車隨外婆去種菜 她走出老家的豬舍 餵好屋外的雞鴨 永遠寬恕的身影 聲音浮沈於稻浪浮沈於菜圃 帶著夢穿越 逆光的快速公路 反白的風景 我的外婆走在快速拓寬中的公路 神色緊張 正要回家或去菜園 汽機車喇叭聲在我們之間衝撞 我焦慮還沒有寫的家庭作業 「趕緊啦」 轉身對猶豫慌張的外婆咆哮 「我還要回去寫功課」

暗夜的爐灶有回憶的餘燼 甘蔗偎在裡面流淚 輕語如體溫 外婆總是提醒我要關燈 在童年的長夜我離去 那盞忘記關掉的燈 變成李仔糖 變成彩色糖球 變成月亮 亮在中年回家的黑夜 我轉身看見玻璃帷幕上 高速移動的四季

穿輪鞋的少年 騎機車的青年 邊走邊講電話的中年 我轉身看見自己 如一輛需要上油的腳踏車 失速地遠去 從前的呼叫聲洶湧地回響 我的外婆穿著雨靴 臉孔如收割後的菜園 我聲音的手臂猛推她的背 我聞到茉莉花氣味 沿著夢的邊界飄過去 令田園草木深呼吸 我和外婆在日光漸褪的黃昏裡趕路 我和外婆都在 一條快速而匆忙的公路上 我騎單車狂奔

我的未來 不斷被追憶甩在後面 一條漸暗的路在尋找 一盞孤獨的燈 我好像真的只是假寐 看見外婆揮著手 一次又一次對我揮手 單車消失了 公路消失了 稻田消失了 菜園消失了 外婆也消失了 我回頭 發現自己消失了

（二○○一）

懼高症 莫非是夢遊 我才君臨這棟危樓的屋頂天色將亮還未亮 陰風四起 我怕冷 又容易暈眩 風雨欲來的眼睛 無法辨認你的平地 守夜的星搖搖欲墜 耳邊風都變成了預言 孤獨的背後 是歲月那隻搖撼的手 我想下來卻找不到樓梯

過韋多摩螢火蟲岩洞 ──Waitomo Glow-Worm Caves, New Zealand, 2001

也許像地表下的韋多摩河 以一年的滲透兩年的沖刷以三千萬年的耐心這樣一分一釐接近你 是隱晦的光電碼指引我暗中 暗中抵達淚濕般的河床 鐘乳約會著石筍 指尖想念著指尖 好像是重逢的洞穴 也許像時間的劇場 像眼神在相遇中悸動 埋伏眉目間的吶喊 交換著複沓著矜持的冷光 擦亮了黑暗的世界 也許是人間的星系 這場空中舞會排練了百萬年 因為急於表露而竟沉默 比寂寞更遙遠的等待 等待發生一些故事 「只有在最黑最暗的角落 才敢吐露那微不足道的光亮」

畢業公演 猶豫的掌聲遠近 起落如一首徘徊的夜歌 傾訴挽留 觀眾將陸續離開 有人忙著收拾布景道具 有人切斷音效電源 當黑夜降臨一切 最初的相遇發展成 最後的結局 當觀眾席空蕩如你的淚眼 曾經發生的故事如大幕 決裂般落下 一切都應該沈默了 趁戲還不忍散場

獻給你一個吻 好蓄積下台的勇氣 獻給你一束鮮花 趁燈光還不忍熄滅 回頭猶瞥見 淚光中的微笑 送你一張海報 送你一張放大劇照 那些我們的青春的標本 這次卸妝 我不想再粉墨登場了 兩個人的對話 就留下謎題 留下你繼續獨白

阿爹的飯包 向陽

• 每一日早起時，天猶未光 • 阿爹就帶著飯包 • 騎著舊鐵馬，離開厝 • 出去溪埔替人搬沙石 • • 每一暝阮攏在想 • 阿爹的飯包到底什麼款 • 早頓阮和阿兄食包仔配豆乳

• 阿爹的飯包起碼也有一粒蛋 • 若無安怎替人搬沙石 • • 有一日早起時，天猶黑黑 • 阮偷偷走入去灶腳內，掀開 • 阿爹的飯包：無半粒蛋 • 三條菜脯，蕃薯籤參飯

鄉愁四韻 余光中 詩 / 羅大佑 曲

•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那酒一樣的長江水 那醉酒的滋味 是鄉愁的滋味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給我一張海棠紅啊海棠紅 那血一樣的海棠紅 那沸水的燒痛 是鄉愁的燒痛 給我一張海棠紅啊海棠紅

• 給我一片雪花白啊雪花白 那信一樣的雪花白 那家信的等待 是鄉愁的等待 給我一片雪花白啊雪花白 給我一朵的臘梅香啊臘梅香 那母親一樣的臘梅香 那母親的芬芳 是鄉土的芬芳 給我一朵的臘梅香啊臘梅香

再別康橋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沈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沈默， 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親愛的小寶貝 親愛的爹地媽咪 焦桐／詞 梁弘志／曲．唱 焦桐／詞 陳子鴻／曲

你的腳步又在記憶中徘徊 為了等你在夢裡相會 我情願在思念中憔悴 親愛的小寶貝，親愛的小寶貝 我也想擦乾眼淚 奈何傷悲那麼容易崩潰 我們不要悔恨，不要再問 我們為何掉以輕心 我們不要事後追究責任 我們只要一扇可以逃生的安全門 冷風在吹，沒有這樣過的心碎 如今你一去不回，不回 未知的路，你怕不怕黑 親愛的小寶貝，親愛的小寶貝 當你疲倦了想睡

漫漫長夜，誰來為你蓋被

親愛的爹地，對不起 我要提前和您分離 我沒有忘記那些心愛的玩具 等著我等著我一起遊戲 親愛的媽咪，對不起 留給您太多的打擊 我多麼想再讓自己小小的身體 依靠在依靠在您的懷裡 我們不要火燒 我們不要哀嚎 我們也不要大人的爭吵 我們年紀還小 我們只要一個安全的擔保

軍中樂園守則

一、本園營業對象為現役男性軍人，入場須出示軍人身分補給證。 二、開放時間：每日上午八時至下午八時，上午供軍官使用，下午 供士官兵使用。 三、一律排隊購票入場。 票價：軍官壹佰伍拾元，士官兵壹佰貳拾元。 四、入場券限當日有效。每張入場券使用時間：軍官限三十分鐘， 士官兵限十五分鐘；假日尖峰時段一律限時五分鐘。 五、購票時即應指定房間號碼，入場後不得更改目標。 六、事畢後須立即退出。 七、未戴保險套禁止入內。 八、憑票根可至衛生營領取消炎藥兩顆。 九、本園每月初一、十五整修內部，公休兩天。

大臺北地區電話簿（八畫：侏） ──仿Harry Crosby

侏羅紀人口販賣廣場555.5385454（60線） 侏羅紀手榴彈工廠718.3764224（80線） 侏羅紀安非他命開發中心555.3769011（54線） 侏羅紀防彈服飾商場213.8911207（代表號） 侏羅紀坦克車保養廠603.3081846（13線） 侏羅紀狙擊訓練所603.4444444（代表號） 侏羅紀音樂工廠993.2914476 侏羅紀春藥研究室555.5386703（代表號） 侏羅紀海洛因實驗室718.8450399（代表號） 侏羅紀新感官交易公園718.8454949（30線） 侏羅紀賄賂公司603.3083845（代表號） 侏羅紀強暴者協會555.6523321（44線） 侏羅紀氰酸鉀大廈718.3760000（代表號） 侏羅紀暗殺集團603.3339999（50線） 侏羅紀詩人療養院993.2912698 侏羅紀雷管專賣店603.3085544（46線） 侏羅紀舞男展銷市場555.5362354（代表號） 侏羅紀衝鋒槍批發公司718.3762222（99線） 侏羅紀竊盜俱樂部555.5387911（38線） 侏羅紀縱火者聯誼會555.2927474（代表號） 侏羅紀雛妓聯合供應中心555.5383029（78線）

國文試題（答錯倒扣該題分數，零分以下，失身一次）

是非（正確請打圈○，錯誤請打叉Ｘ，每題1分，共5分）

（ ）1. 女人是水做的。 （ ）2. 嫂溺叔不可援以手。 （ ）3. 娶妻要重德輕色，納妾要以色為主。 （ ）4.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 ）5. 女子無才便是德。 解釋（每題1.5分，共6分）

1. 貞節牌坊 2. 援助交際 3. 從一而終 4. 紅顏禍水

選擇（複選題，每題2分，共20分） （ ）1. 那一組「」中的字，音義皆同？➀「偉」哥──「偉」人➁「壯」

陽──「壯」烈成仁➂「馬」殺雞──「馬」克斯➃「保」險套──「保」衛大台灣➄「騷」人──風「騷」

（ ）2. 那一組「物」字指涉身體器官？➀空洞無「物」➁待人接「物」➂別無長「物」➃龐然大「物」➄玩「物」喪志

（ ）3. 那一種是民族舞蹈？➀扭秧歌➁牽亡魂➂康康舞➃鋼管舞➄苗女弄杯

（ ）4. 那一種文件是偽造文書？➀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➁戰士授田證➂ＡＢ檔案➃臺胞證➄臺獨黨綱

（ ）5. 那一種動物無孔不入？➀匪諜➁政客➂陽具➃蟑螂➄鼠輩 （ ）6.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

是一首：➀情色詩➁閨怨詩➂山水詩➃打油詩➄勵志詩 （ ）7. 我們交談應使用：➀國語➁方言➂英語➃日語➄密碼 （ ）8. 「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語出：➀古蘭

經➁黃帝內經➂金剛經➃玫瑰經➄素女經 （ ）9. 「近年來科幻電影常令人看得□□□□，實在過癮」，空格宜填：

➀垂涎三尺➁四腳朝天➂心律不整➃欲仙欲死➄氣脫委頓 （ ）10. 拔擢人才的標準：➀看文憑➁擲骰子➂看臉蛋➃檢驗私生活➄

觀察身材

春光鶴頂紅

• 材料：鶴頂紅13公克、玫瑰10朵、夾竹桃葉半斤、糖精4湯匙、去漬油1湯匙、香蕉水4湯匙、鹽半湯匙、石灰粉3湯匙、工業酒精2湯匙。

夢幻螞蝗羹

• 材料：新鮮螞蝗半斤、蜈蚣足2兩、瘟雞肉3兩、仙人掌4兩、蛤蟆皮2張、潤膚乳4杯、柴油5湯匙、麻原彰晃洗澡水6杯。

紅杏出牆 【材料】 新出土恐龍蛋１粒，雞睪丸８兩，鵪鶉蛋

６兩，排骨１斤，芋頭半斤，大白菜半顆，紅棗４兩，花生４兩，肉桂４錢，栗子４兩，鯊魚皮４兩，海參３隻，魚翅１碗，脫膜蒜頭４兩，高湯２碗，橄欖油３碗，麵粉半碗。

【作法】 （１）將結實的芋頭洗淨，切塊； • 將腥臊的魚翅發好，備用； • 將壯碩的睪丸洗淨，拭乾； • 將白皙的大白菜洗淨，切段； • 將飽脹的栗子沖洗，泡軟； • 將腥羶的鯊魚皮和海參洗淨，切段； • 將多汁的排骨沖洗，瀝乾。

（２）燥熱難安的橄欖油在鍋裡等待， • 等待芋頭，和沾了麵粉的排骨相繼 • 進入，直到表皮都 • 染上黃色。 • 一只甕， • 一只甕張口 • 迎接芋頭和排骨， • 迎接蒜頭炒過的大白菜， • 迎接恐龍蛋、鵪鶉蛋和睪丸， • 迎接紅棗、花生、肉桂和栗子， • 迎接魚翅和海參，迎接鯊魚皮。 • 高湯兌水淹沒材料，摻鹽調味。 • 飽滿欲洩的甕口套上保鮮膜，在蒸鍋內

蒸二小時。

【注意】 中國河南農民請勿食用恐龍蛋。

【說明】 古有明訓：吃肝補肝，吃腦補腦，

吃蛋補蛋。恐龍和牠的蛋，以碩大之形象迷惑人心數千年。碩大即是美，是智慧的暗示，威力的隱喻。新出土恐龍蛋對繁殖頗具神效，不準備生育的女人萬勿嘗試。

隔水蒸各種烹調過的殘羹冷炙，將貧窮的本質燴出富裕的滋味──

我渴望你進來， 在堅固如文化的深鍋裡， 在那口戒嚴如家居的甕內，

各種被冷落的氣味： 本土的雞睪丸， 南方的芋頭， 北方的大白菜， 來自海洋的魚翅和海參， 以及紅棗、花生、肉桂、栗子， 和縮在角落的鵪鶉蛋， 統統擠在一起交換體溫， 像南腔北調，擁抱 在滾燙的溫泉池， 不同的膚色燙出相同的 人情。我們的身體和汁液 彼此纏綿，繾綣，最後融合為 互相依靠的氣味。

我將再起 【材料】 中國奉化縣溯溪而上的小魚，薑絲，岳陽

龜蛇酒，加拿大阿塔巴斯卡冰河（the Athabasca Glacier）水，台灣醬油膏。

【作法】 （１）煮魚湯可轉喻為從事救苦救難的革

命事業，需準確掌握時空關係，適時崛起，趁機挺進，能忍人之所不能忍，亦決人之所不能決。

（２）虔信愨敬，將魚的血腥洗刷乾淨，誦讀《荒漠甘泉》。

（３）阿塔巴斯卡冰河水丟入薑絲，沸騰時，小魚光身泳進水中，如沐春暉德戩。

（４）魚煮熟時，灑入鹽，滴入幾滴岳陽龜蛇酒。

（５）撈起小魚，撥亂反正地，置於盤中，沾台灣醬油膏食用。

【說明】 台灣醬油膏五味雜陳，那滋味，以復興民

族文化、光復大陸國土為己任，甘甜中帶著輕度的鹹澀，和清晰的酸楚感，最適合沾奉化縣的小魚。注意那魚肉須以過客的瀟灑姿態，一沾即起，否則會產生黏滯感。

哥倫比亞冰原有六條主要冰河，阿塔巴斯卡冰河並非最大最長的一條，如鄰近的沙士卡奇王冰河（Saskatchewan Glacier）的尺寸就兩倍於它。但阿塔巴斯卡冰河的形狀最屌，從空中鳥瞰，它完全像一根雄壯威武的陽具。

截至1990年春天的測量，阿塔巴斯卡冰河長六公里，平均寬度一公里，冰層厚度三百公尺──相當於艾菲爾鐵塔的高度，表面的流動速度大約是每年廿五公尺。然則由於溫室效應，它躡足潛行的速度，卻跟不上融化的速度。

以阿塔巴斯卡冰河水煮奉化縣的小

魚，除了可以充分領略魚水之歡，也因為阿塔巴斯卡悄悄伸長的冰河，和奉化縣溯溪而上的小魚一樣，有著堅忍不拔的意志──

我害怕來不及進入你了， 每一天都性急， 每一天都比性急 更性急地衰老，退縮…… 三百萬年前的期待 野心般暗中膨脹伸長了── 悄悄向你移動， 表面上堅挺無比， 在裡面在深處， 軟膠般，洶湧著渴望， 渴望撫觸你溫柔的草原， 進入你進入你呼叫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