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文化 1212 2018年 5月 7日 星期一

本报北京 5月 6日电 （余建斌、江南、周

炜）浙江大学科研团队日前在国际顶级期刊

《科学》上发表论文，对首张“图灵结构”净水

膜在实验室的诞生作了具体介绍，这也表明

有关“图灵结构”的研究正从数十年来的理论

层面推进到应用领域。

在《科学》上发表的论文第一作者为浙江

大学化学工程与生物工程学院博士生谭喆，

通讯作者为浙大化学工程与生物工程学院张

林教授。一位论文审稿人认为：“据我所知，

这是首次尝试在薄膜上制造纳米尺度‘图灵

结构’的报道。”

自然界处处可见纷繁复杂、精妙绝伦的

图案与形态：云卷云舒，动物的斑纹，还有植

物的轮状叶序，它们传递着自然之美，也激发

着科学家的好奇心。1952 年，著名的现代计

算机与人工智能科学家图灵提出猜想：我们

所见的一部分生命世界的形态，本质上是一

类不均衡的化学反应的结果。

此后，陆续有生物学家在不同尺度的生

命体系中发现“图灵结构”：斑马鱼体表的黑

色和黄色色素细胞相互作用，在体表出现条

状斑图；小鼠生成毛囊的基因表达过程中存

在反应—扩散过程，它决定着毛囊间距，影响

着小鼠毛发的密度分布差异。

同时，实验科学家一直在寻找“图灵结

构”的实例，但难度很大。直到上世纪 90 年

代，法国科学家才通过“亚氯酸盐—碘—丙二

酸反应”第一次在化学实验中观察证实了“图

灵结构”。

在图灵提出猜想的 60 多年后，张林的实

验室里诞生了一张新型净水膜，它不同寻常

的表面形貌正符合图灵当年提出的“图灵结

构”理论。与普通的纳滤膜相比，“图灵结构”

的纳滤膜具有 3—4 倍的透水性能。

纳滤膜是广泛用于深度水处理、硬水软化、

苦咸水处理等领域的重要材料，它能去除水中

特定的有机物、色素与盐。制造纳滤膜，主要通

过界面聚合反应实现：哌嗪和均苯三甲酰氯两

种小分子分别溶解于水和油中，互不相容的水

油接触后，两种小分子在水油界面处发生聚合

反应，可能短短的几秒钟内，一层平整致密、100纳米左右厚的高分子薄膜就形成了。

长期从事膜分离技术研究的张林对界面

聚合反应很熟悉。这种方法不仅可用于制造

纳滤膜，也被广泛用于制造反渗透膜。但是，

这两种膜的表面微观形貌有极大区别：纳滤

膜光滑平整，而反渗透膜则粗糙不平。“为什

么会有这样的不同，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很

好地解释。”张林说。

谭喆对这个现象也很困惑。有一天，他

在学校附近散步，路上偶遇了一只梅花鹿。

散布在梅花鹿身上圆圆的斑点让他灵光一

现：他想起了图灵写的论文《形态发生的化学

基础》，其中就提到了生命世界的形态与纹

理。图灵正是用一个“反应—扩散”方程，来

揭示自然形态的化学本质。随后，课题组经

过讨论，提出制备纳滤膜的界面聚合反应正

是一种典型的“反应—扩散”反应。

“既然是这样，我们可以依据图灵的理论

来调控纳滤膜的制备过程。”张林介绍说，课

题组陆续尝试在水中添加不同类型的亲水大

分子：淀粉、聚吡咯烷酮、聚乙二醇等，当试到

聚乙烯醇时，纳滤膜的表面出现了条状的周

期性图案——光滑的纳滤膜“变脸”了，电子

显微镜下，科研人员欣喜地发现薄膜表面分

布着纵横交错的 20 纳米左右厚的“管道”或

“圆泡”。经过测试，膜的透水性能翻了倍。

不过，张林课题组纳滤膜表面“制造”的

复杂纹理，确实属于“图灵结构”吗？要给出

这个答案，张林课题组必须重新对制膜过程

观察、解析。判断属于图灵“反应—扩散”方

程的关键之处在于，反应中的活化剂和抑制

剂各自的扩散速率必须有数量级的差异。

经过核磁共振实验，科学家发现哌嗪和

均苯三甲酰氯的扩散速率差异不足以产生

“图灵结构”，而加入聚乙烯醇后，哌嗪的扩散

速率明显下降。是聚乙烯醇让哌嗪放慢了

“脚步”，在界面聚合过程中，哌嗪与均苯三甲

酰氯“舞”出了不一样的路线，最终形成了一

张具有纳米级“图灵结构”的纳滤膜。“通过调

节聚乙烯醇不同的浓度，我们得到了管状、泡

状等不同的‘图灵结构’。”张林说，这项研究

是第一次将“图灵结构”拓展到应用领域，用

来指导净水膜的制备。

具有“图灵结构”的净水膜，透水性能大

大突破了纳滤膜的透水极限，透水效率比常

规纳滤膜高出 3—4 倍。因为“图灵结构”的表

面纹理凹凸不平，赋予了净水膜更多的透水

位点。

“我们发现了‘图灵结构’纳滤膜的形成

机 理 ，下 一 步 将 开 发 性 能 更 为 优 异 的 净 水

膜。”张林说，纳滤是当前最先进的水处理技

术之一，能降低处理成本。中空的管状或泡

状“图灵结构”可提供更大的有效水传递面

积 ，因 此 材 料 拥 有 更 高 的 水 通 量 和 盐 截 留

性能。

“本技术仅在传统制备纳滤膜的过程中

增加了添加亲水大分子的工序，不必对现有

生产线做任何改造，容易实现工业化。”张林

说，这项技术在工业水回用、饮用水安全保

障、雨水资源化利用以及西部苦咸水处理等

领域将发挥积极作用。

该项研究的合作者还包括浙江大学化学

工程与生物工程学院陈圣福教授、材料科学

与工程学院彭新生教授以及化学工程与生物

工程学院兼职教授高从堦院士等团队，并得

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重点基础研究

发展计划（973 计划）的支持。

首张图灵结构净水膜在我国诞生浙江大学研制的这种纳滤膜，应用范围广、容易工业化

近日，孩子们在老师的指导下绘制京剧脸谱。

当天，北京海淀区中关村街道举行“非遗进社区 文化我传承”活动，社区居民不

仅可以现场欣赏糖画、鼻烟壶内画、篆刻、毛猴制作的演示，还可体验葫芦烫画、绘脸

谱、五彩粽制作、水印拓画等项目，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

本报记者 贺 勇摄

绘脸谱 传非遗

学校放学早，尚在工作的父母来不及接

孩子回家；孩子回了家，无人看管学习，这成

为长期困扰广大家长的难题。

“根据区教育局的要求，我们将在本月中

旬正式启动这项工作。这两天，我们已经完

成了全校的摸查，显示学生家长的意愿较为

强烈。眼下正在忙着给教师排班。”广州市天

河区华阳小学校长周洁口中的工作，正是广

州天河本月在全区推开的校内托管服务。

根据广州市天河区近日印发的《天河区

教育局全面实施小学生校内课后托管工作方

案》，校内课后托管服务时间可弹性延迟至 19时。这项直面“330 难题”的民生事业，有一个

相对应的名字——“600 工程”。广东省教育

厅 1 个多月前发布的《关于做好中小学生校内

课后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为天河等区实施

“600 工程”提供了政策依据。

天河区教育局明确，课后托管以家长自

愿选择为前提，为小学生提供从放学后到下

午 6 点的课后托管服务。托管坚持公益普惠

原则，不以营利为目的，基本托管服务由区财

政全额保障，学校提供免费的作业看管，保障

学生安全。为激发教师积极性，天河区加大

政府资金投入，将相关财政补助标准由每生

每天 2 元提高到 4 元。

另外，学校还引入第三方机构，免费提供

场地、水电等支持，提供质优价廉的托管服

务。对于此类服务的收费问题，记者走访了

一些先期试点的小学。在已经开展近 3 个学

期课后托管试点的龙洞小学，每周约有 2500人次参与课后作业看管、个性社团活动等。

不同的兴趣班收费不同，足球每学期只收取

300 元；其他课程班每学期收取 800 元至 1000元，比在托管机构便宜 1/3 到一半。

课后服务会不会增加学生负担，演变成

变相补课？此前，广东省教育厅的《指导意

见》已明确，课后服务包括在校早午餐服务、

午休和课后托管 3 项内容。“不得将校内课后

服务作为学校教学的延伸，进行集体教学或

‘补课’。”广东省教育厅副厅长王创表示。天

河区也明确，校内托管以不增加小学生课业

负担为原则，兼顾学生课后看管和学生兴趣

爱好及特长技能发展。具体分为两类：由本

校教师负责管理的以看护为内容、免费的“基

本托管服务”；引入第三方机构进校开展收费

的阅读、科技、体艺等“个性发展服务”。

校外引入的培训机构多是营利性民办机

构，如何掌控？天河区教育局负责人表示，将

引入学校家委会参与托管管理，成立由家长、

行政及教师代表组成的第三方机构准入评审

小组；收费标准及使用也由家长、学校、第三

方机构等共同制定和监管。

此次天河区对引入第三方机构的管理非

常严厉，必须经教育行政部门审批设立且近 5年年审合格，家长代表全程参与，学校还将进

行跟踪和监管，定期组织评估、考核。此外，

拟准入的第三方机构，需向与学校商定的第

三方监管金融机构存入不少于 30 万元作为质

量保证金，凡在校内或班级群里发放招生信

息者，将列入“黑名单”。

广州天河区探索实施小学生“600工程”

校内课后托管 省钱又省心本报记者 罗艾桦 贺林平

本报北京 5月 6日电 （记者王珏）6 日，泉州木偶剧团

木偶戏《火焰山》在中国木偶剧院上演。《火焰山》根据名著

《西游记》改编，采用泉州木偶剧团首创的“天桥高台”舞台

形式演出，融提线木偶、杖头木偶、掌中木偶、人偶表演于一

炉，极具技巧性、艺术性与观赏性。该剧曾亮相 2008 年北

京奥运会开幕式，并曾应邀赴联合国总部、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总部演出。

泉州提线木偶戏古称“悬丝傀儡”，是首批国家级非物

质文化遗产。泉州市木偶剧团从 1952 年建团以来，为观众

奉献了一台台经典、精彩的剧目。《火焰山》于 1979 年荣获

文化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30 周年献礼演出一等

奖”，2009 年荣获文化部“优秀保留剧目大奖”，至今已在国

内外公演 4000 余场。

泉州提线木偶戏亮相京城

本报北京 5月 6日电 （记者巨云鹏）2018“宁波·尼斯国

际嘉年华”（下称宁波尼斯嘉年华）日前在京发布。活动由宁

波市委市政府专门成立的宁波尼斯嘉年华活动组委会作为

主办单位，在法国尼斯市政府、欧盟旅游委员会、浙江省旅游

局支持下，由宁波广播电视集团、意博集团联合承办。

本次活动将于 9 月 28 日至 10 月 3 日在宁波举行。据了

解，本次宁波尼斯嘉年华将完整引入全套法国“尼斯嘉年

华”内容。法国“尼斯嘉年华”是全球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

的狂欢节之一，至今已有 700 多年的历史，被列入联合国教

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与“威尼斯嘉年

华”和“巴西嘉年华”并称世界三大嘉年华。嘉年华将以大

型人偶、鲜花花车（彩车）巡游为主体活动，同时举办法国文

化月、中法美食节、城市灯光秀等配套活动。

此次嘉年华的举办恰逢“中欧旅游年”，本次活动作为

中法、中欧旅游文化交流的桥梁，将进一步提升宁波城市国

际影响力，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城市深化合作，促进宁波旅

游市场综合消费，探索国际旅游项目招商落地，吸引更多国

际旅游新业态落户宁波。

宁波·尼斯嘉年华活动发布

本报北京 5 月6 日电 （记 者蒋

建科）国家知识产

权 局 日 前 举 办 开

放日活动，创新型

企业、知识产权服

务 行 业 代 表 以 及

小学师生、志愿者

和媒体代表共 300余 人 参 加 活 动 。

活动期间，代表们

参 观 了 国 家 知 识

产 权 局 知 识 产 权

陈列馆、专利展示

厅 、专 利 受 理 大

厅，并与专利审查

员进行了交流。

今年的世界知

识 产 权 日 主 题 是

“变革的动力：女性

参与创新创造”，体

现了女性在推动人

类文明进步方面作

出的杰出贡献。在

开 放 日 启 动 仪 式

上，国家知识产权

局专利复审委员会

发布了 2017年度专

利复审无效十大案

件，国家知识产权

局 商 标 局 发 布 了

2017 年度查处商标

侵 权 十 大 典 型 案

例。知识产权出版

社出版的《我也会

发明》系列小说第

一辑新书首发，中国知识产权报社“IP 客”

APP正式上线。联想集团知识产权总监陈媛

青畅谈了女性参与创新创造的感受和体会。

据了解，国家知识产权局开放日活动

至今已经连续举办了 13 年，成为外界了解

知识产权局的一个重要窗口，也从一个侧

面 展 示 了 中 国 知 识 产 权 的 成 就 和 自 信 。

过去 5 年，国家知识产权局先后批准建设

了 14 个国家知识产权服务业集聚发展区，

遴选了 145 家全国知识产权服务品牌培育

机构。截至去年底，我国主营业务为知识

产权服务的机构数量已经超过 2.6 万家，

年均增长 30％。在知识产权教育普及方

面，国家知识产权局和教育部已经在全国

评 定 出 112 所 知 识 产 权 教 育 试 点 示 范 学

校，各个省区市也在省级层面评定出了近

千家知识产权教育试点示范学校。在知

识产权文化宣传方面，国家知识产权局积

极推进知识产权外宣工作，主动面向全世

界讲好中国知识产权故事，传递中国知识

产权好声音，进一步树立严格保护知识产

权 的 良 好 国 际 形 象 ，更 好 地 服 务 扩 大

开放。

建立世界知识产权日是由中国和阿尔

及利亚于 1999 年共同提出的提案。 2000年 10 月，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第三十五届成

员大会系列会议通过了建立世界知识产权

日的提案，决定从 2001 年起将每年的 4 月

26 日定为世界知识产权日。之所以选择 4月 26 日为世界知识产权日，是因为 1970 年

4 月 26 日，《建立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约》

生效，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正式成立。1980年 6 月 3 日，中国加入该公约，成为该公约

第九十个成员国。设立世界知识产权日，

目的是在世界范围内树立尊重知识、崇尚

科学和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营造鼓励知

识创新的法律环境。

国家知识产权局举办开放日活动

二〇一七年度查处商标侵权十大典型案例发布

本报上海 5 月 6 日电 （记者沈文敏）上海虹口区 6 日

举行文化发展大会。会上，虹口区政府与上海市作协签署

了建设上海文学博物馆的合作协议，博物馆选址虹口四川

北路，地上占地面积 1.25 万平方米，筹划共建以近现代海派

文学为主题的现代化专业博物馆。今年该区还将启动实施

左联会址纪念馆（下图，陈紫玄摄）修缮和展陈改版，预计

2019 年完成。

据介绍，虹口区将启动系列活动，包括围绕左联文化开

展文艺创作，与市党史学会合作开展“中共四大与支部建

设”等课题研究，策划筹建上海红色文化研究会等。同时，

虹口区将运用新媒体技术挖掘遗迹旧址的故事和特点，编

制发布虹口文化遗址旧址目录和地图，并运用二维码“扫一

扫”技术实现场馆的全媒体阅读。未来 3 年，依托“虹口记

忆”工程，完善文物保护管理机制，进一步摸清底数和文化

发展脉络，建立一幢一册档案，建立健全历史文化遗产资源

和优秀历史建筑资源的长效保护机制，依托社区网格化管

理与第三方巡查，鼓励文物使用单位或民间力量，健全文物

安全管理网络，按照相关法规保护性开发利用文物资源。

上海文学博物馆将落户虹口

本报北京 5月 6日电 （赵婀娜、滕菲）中国民族织锦艺

术精品高校特展日前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举办。展览聚焦

中国民族织锦艺术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主题，以“文

化遗产梳理+展览实物融合”的形式，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

化进校园。

本次展出的 110 余幅织锦，是从中国民族博物馆历年

收藏的 500 余幅民族织锦中精选出来的精品。展览共涉及

16 个民族、18 个锦种。其中云锦与蜀锦是世界级非物质文

化遗产，其他 16 种织锦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选

用土家锦织机和 100 余张织锦工艺照片进一步延伸展览内

容，丰富陈列形式。展览由中国民族博物馆和北京航空航

天大学共同主办，将持续到 5 月 25 日，其间还将举办《锦说

中华——中国民族织锦艺术审美史纲》主题讲座等系列

活动。

民族织锦艺术精品进高校

■解码·发现R

本报北京 5月 6日电 （王珏、甄仪）日前，由中国音乐

学院主办的“仰望高峰，讴歌新时代——向沈湘先生致敬纪

念音乐会”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杨鸿基、程志、殷秀梅、关

牧村、丁毅、魏松、戴玉强、佟铁鑫、吕继宏、张也等 50 多位

老中青歌唱家携手百名合唱团成员，深情演唱《老师我想

你》，用真挚的歌声向沈湘先生致敬。沈湘先生是推动中国

音乐走向世界的重要引路人，他的学生数十年活跃在国内

外歌唱事业的舞台，硕果累累。

三代歌唱家放歌致敬沈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