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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环境的生死抉择

——垃圾焚烧政策与公众意愿

本研究报告作为公众参与环境评价的意见，正式向国家各级政府

领导人、政府相关部门、权力机构提交。我们依据《环境影响评价公

众参与暂行办法》的有关规定，收集和整理广大公众的意见，深入研

究了国际上垃圾焚烧产业的现状和经验教训。我们的建议是：北京在

城市垃圾分类和回收方面，借鉴巴西的“塞普利”模式；在垃圾资源

化、无害化、减量化处理方面，应学习和引进发达国家先进的系统处

理技术如“MBT+RDF”或“MBT+沼气发电”，借鉴美国纽约市采用铁路

运输垃圾的经验，将垃圾衍生燃料（RDF）作为现有的能源设施燃料加

以消化，而不是新建大量的高污染的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设施；

将处理后的垃圾有机质肥料运送到北京周边地带用于改造沙漠，改善

北京周边的生态环境，发展生物质能能源基地，将垃圾处理资源配置

向非焚烧垃圾处理技术倾斜。在实施 “零”垃圾政策方面，借鉴已经

取得优良业绩的加拿大的埃德蒙顿，美国旧金山，澳大利亚堪培拉和

新西兰的经验。彻底摒弃我国正在发展的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

技术。我们希望这份报告的结论能够在政府决策时得到采纳。

北京奥北志愿者研究小组

2009 年 1 月 21 日版本 V4.0

2

一、兴建垃圾焚烧设施频频引发群体事件 ............................................3

二、报告出台起因：小汤山阿苏卫焚烧发电厂兴建计划....................6

三、中国目前的垃圾焚烧政策和现状正在造成一场生态灾难............8

四、分析：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技术走向衰亡，垃圾资源化以

及“零”垃圾政策大势所趋 ..................................................................19

五、MBT：欧洲及日本方兴未艾的主流垃圾处理技术........................51

六、旧金山经验：“零”垃圾目标并不遥远 ........................................63

七、观点：民众参与是保护环境、杜绝腐败的唯一道路..................66

八、探索中国城市垃圾非焚烧处理产业化之路 ..................................68

附录：位于加州的美国最大的 MBT 沼气发电厂...............................75

主要参考资料： .......................................................................................76

3

一、 兴建垃圾焚烧设施频频引发群体事件

近期，北京（六里屯、阿苏卫、高安屯）、上海（江桥）、江苏

（吴江）、南京（江北）、深圳、广州（番禺）等大城市的民众，反

对兴建垃圾焚烧发电设施的呼声越来越高涨，并引发多起群体性抗议

事件。这个在社会引发巨大争议的民生热点问题，源自我国目前正在

实施的垃圾焚烧发电的政策。2009 年 10 月 21 日至 23 日在江苏吴江

发生的群体事件把对垃圾焚烧的巨大争议推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两

万多居民包围即将竣工点火的平望垃圾焚化厂，与 3000 警察对峙两

天， 终以吴江市政府承诺焚化厂立即停止运行而暂时平息。

图表 1, 2009 年 10 月 21 日至 23 日，江苏吴江平望垃圾焚烧厂即将竣工点火导致两万多人的大

规模群体性事件。

而在吴江事件之前一个月，数百名北京奥北地区居民为抗议阿苏卫焚

烧厂，2009 年 9 月 4 日在农展馆举行抗议示威，导致 20 余人被捕，

5 人被行政拘留。

4

图表 2，2009 年 9 月 4 日北京奥北地区居民在农展馆抗议阿苏卫垃圾焚烧厂

图表 3，北京六里屯、高安屯焚烧厂引发的群体事件

5

图表 4，上海江桥焚烧厂引发的群体事件

图表 5，南京江北焚烧厂引发的群体事件

近日，广州番禺大石镇将建垃圾焚烧发电厂的消息传出后，附近

各大楼盘的 30 万居民绝大部分表示反对，大多数业主明确表示坚决

抵制。

6

二、报告出台起因：小汤山阿苏卫焚烧发电厂兴建计划

我们研究这个问题的起因，是即将在昌平小汤山这个北京上风上

水的首都宝地兴建阿苏卫垃圾焚烧发电厂。小汤山位于北京西北郊山

前冲洪积扇上，是首都优质地下水上游补给地区，也是北京主导风向

的上风向，是保证北京空气清洁的风源。全市地下水均由北部燕山山

脉和西山（太行北端）流出，经由南口、小汤山一线，直奔海淀区、

朝阳区，然后流过城区、丰台区、通州区，再到达大兴区。

图表 6，北京地下水流图（顶端红点为阿苏卫）

7

小汤山镇

保利垄上

汤House

橘郡

太阳宫

九华山庄

纳帕溪谷

湾流汇

长河玉墅

顺驰林溪

广成温泉公寓龙脉温泉花园

麦卡伦地

温哥华森林

回南家园

北京洋房

西湖新村

东方普罗旺斯

壹千栋 园中园

丹青语堂

碧水庄园

骊龙园流星花园

中海瓦尔登

旺龙花园回龙观

矩阵

天通苑

渡上

3.2公里

5.3公里

5.6公里

昌平大学城

阿苏卫将从目前的半径0.5公里扩展到半径2.5公里

善缘人家

阿苏卫垃圾焚烧厂

2.5公里

二恶英核心污染圈，圈内约40个社区/100万人，下风区受害更大

图表 7，北京阿苏卫垃圾焚烧设施卫星图

在阿苏卫计划兴建的垃圾焚烧发电设施，一期工程焚烧垃圾 1200

吨/天，负担北京 350 万人口的垃圾处理量。比较之下，在垃圾焚烧

历史比较长的丹麦，全国 530 万人口，却有 31 座高标准的垃圾焚烧

设施平均分布在全国各处来处理垃圾焚烧。按人口基数测算，小汤山

垃圾焚烧设施负担是丹麦的 20 倍，这使该区域公众安全处于潜在的

高风险之中。北京小汤山上游空气质量和地下水的水质好坏，直接影

响到下游整个京城广大市民的人体健康。小汤山是北京著名的有机农

业蔬菜种植基地，农产品流通至北京各大超市、农贸市场、宾馆和酒

店。小汤山垃圾焚烧设施排放的二恶英、铅、汞、镉等重金属，通过

空中传播和沉降，将会蓄积在土壤中，污染北京公众的食物链，对首

都公众健康将构成一个长期的威胁。我们更深入地研究垃圾焚烧发电

8

产业更多的问题时，我们发现这个产业存在着许多发展和危及公共安

全的重大问题。

2009 年 9 月 5 日的北京市环境卫生博览会上，北京市市政市容委

副主任陈玲宣布北京市将在 2015 年之前建成 9 座大规模垃圾焚烧设

施：“2012 年前，本市将建设阿苏卫焚烧厂、京南垃圾焚烧厂、董村

垃圾焚烧厂 3 个垃圾焚烧处理项目。2015 年前，本市将再建设六里

屯焚烧厂、北天堂焚烧厂、南宫焚烧厂等，梁家务焚烧厂也将择机建

成。加上现有的顺义区焚烧厂、高安屯焚烧厂，本市 2015 年前将建

成 9 座大型垃圾焚烧厂，垃圾焚烧处理总能力可达到每天 8200 吨。”

阿苏卫焚烧厂

六里屯焚烧厂

顺义焚烧厂

高安屯焚烧厂

董村焚烧厂北天堂

焚烧厂南宫焚烧厂

梁家务焚烧厂

京南焚烧厂

阿苏卫焚烧厂

六里屯焚烧厂

顺义焚烧厂

高安屯焚烧厂

董村焚烧厂北天堂

焚烧厂南宫焚烧厂

梁家务焚烧厂

京南焚烧厂

图表 8，北京市 2015 年前将建成的 9 座大型垃圾焚烧设施，其中，顺义和高安屯两处已经建成

三、中国目前的垃圾焚烧政策和现状正在造成一场生态灾难

2004 年，中国城市垃圾约 1.9 亿吨，垃圾产生量超过了美国成

为世界第一。预测到 2030 年，将增至 4.8 亿吨，建设部制定目标要

9

把城市垃圾焚烧率提升至 30%，这意味着我国在“十一五”期间将建设

大量的生活垃圾焚烧设施。

2000 年以来，国家陆续发布了一系列鼓励垃圾焚烧产业发展的

政策，各地垃圾焚烧发电项目频频推出。但是，由于多方面的原因，

垃圾焚烧的现状与政府制定计划时的初衷正在背道而驰，正在中国大

地上造成一场巨大的生态灾难：

1） 继成为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的世界第一排放国后，中国又成为

了世界领先的二恶英排放国。

2007 年 4 月,我国向《POPs 公约》秘书处递交了《中华人民共

和国履约〈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国家行动计划》,

其中给出了以 2004 年为基准年的我国二噁英排放清单,这是我国目

前唯一的官方清单[1]（见下表）。中国二噁英排放清单(以 2004 年

为基准年) 和基准年相近的27 个国家的二噁英排放清单进行的比较

研究结果表明,中国二噁英的年总排放量、向大气年排放量和本地污

染指数较大, 在 28 个国家中,我国二噁英向大气的年排放量和年总

排放量都居于首位;同时,二噁英排放的本地污染指数（除去向大气排

放的剩余二噁英量）在 23 个国家居第 1 位。因此,尽快开展二噁英

减排、履行国际公约、保护人们健康和生态环境势在必行。

10

图表 9，我国 2007 年向斯德哥尔摩公约秘书处提交的中国二恶英排放量与世界各国二恶英向大

气排放量和年总排放量清单（排放量单位：g-TEQ），中国遥遥领先，比第二名高出 5 倍有余。

图表 10，各国二恶英本地污染指数比较[1]。

11

2） 实际数据表明，中国已经建成的 60 余座大型焚烧厂和数以千

计的小焚烧厂正在对环境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我国那些以往通过环

境评价和标准验收的垃圾焚烧发电企业，持续超标排放 POPs 污染物

质。

我国垃圾焚烧二恶英排放标准是 1.0 纳克，是欧盟的十倍。尽管

有了国家标准，但是，垃圾焚烧运营企业仍然没有严格遵守。2004

年，耿静等调查了中国的垃圾焚烧企业[2]，当年中国垃圾焚烧量 450

万吨，焚烧量约是日本的 1/10，由垃圾焚烧产生的二恶英排放量为

338g-TEQ/年，但是，日本 2003 年由垃圾焚烧产生的二恶英排放量仅

为 71g-TEQ/年。也就是说，中国实际的同当量垃圾焚烧的二恶英排

放量为日本的 47 倍。 如果用 2007 年发表的 2004 年与垃圾焚烧相关

的二恶英排放的中国官方数据（1,757g-TEQ）[1]，则这一倍数高达

247 倍。

项 目 日本

2003 年

美国

2000 年

英国

2003 年

中国

2004 年

垃圾量(亿吨) 0.52 2.32 0.29.4 1.55

焚烧量(亿吨) 0.406 0.337 0.027 0.045

焚烧比重 78% 14.5% 9.4% 2.9%

垃圾焚烧二恶英排放

量(g-TEQ/年)

71 76.3(大气) 0.6(大气) 338 （1757）

图表 11，发达国家和我国城市垃圾焚烧情况比较*

2001 年国家环保总局调查的 l7 个垃圾焚烧厂中，有 12 个垃圾

焚烧厂，包括投资过亿元从日本引进先进设备的深圳市龙岗区中心城

环卫综合处理厂和深圳市市政环卫综合处理厂。对 7 个有代表性的垃

圾焚烧厂二恶英类污染物的监测结果表明，超标率为 57.1％，超标

倍数达 0.3—99 倍[29]。

12

2006 年国家环保局二恶英污染控制重点实验室和中科院环境

科学中心共同调查了我国 4 座分别建于 2001，2002，2003，2004 年

的垃圾焚烧炉。这些“ 现代化”的焚烧炉在运行了短短 2-5 年后，

焚烧厂区内（半径 0.5 公里以内）以及靠近焚烧厂附近（半径 0.5 公

里-2 公里）的土地二恶英含量均出现了大幅上升，4 座中的 3 座焚烧

厂区内二恶英浓度均超过德国安全标准两倍以上，比以前的本底浓度

上升了 20-30 倍，附近的二恶英浓度也有大幅上升[3]（见下图）。

图表 12，2006 年 4 个垃圾焚烧厂 (HWI-A, B, C, D) 厂区内（Site 4），

以及厂区外三个点（Site 1, Site 2, Site 3）的土壤中检测到的二恶英水平。

2008 年上海市检测中心生物与安全实验室在上海市科委登山

计划“ 上海农业土壤二嗯英类化合物筛查和污染溯源”项目下，研

究了上海地区土壤噁英类物质背景值以及垃圾焚烧炉的影响。其中背

景土壤样品中 17 种 2，3，7，8-氯取代二苯对二噁英和二苯并呋喃

的浓度范围为 114.24~4037.62 pg/g，平均值为 451.00 pg/g，对应

的毒性当量范围为 0.71~8.82 pg(I-TEQ)/g，平均值为 2.56

pg(I-TEQ)/g。12 个焚烧炉附近土壤样品中二噁英类物质浓度总体高

于背景土壤样品，17 种 2，3，7，8-氯取代二苯对二噁英和二苯并呋

喃的浓度范围为 119.09~3881.44 pg/g，平均值为 768.13pg/g，对应

的毒性当量范围为 1.17~61.16pg(I-TEQ) /g，平均值为 10.16

13

pg(I-TEQ)/g。对比德国和日本土壤安全阈值为 5.0pg(I-TEQ)/g。结

论：对上海地区的初步研究显示土壤中二噁英类物质的污染属于中等

水平，焚烧炉附近土壤中平均毒性当量 4 倍于背景土壤值，超过日本、

德国土壤安全阈值两倍；而焚烧炉下风区 高毒性当量超过安全阈值

12 倍。[4]

上海交通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与上海市环境科学研究院

2002 年、2003 年连续两年对上海浦东御桥生活垃圾焚烧厂运行 2 年

来对周边环境的汞影响进行了调查[5]，初步调查结果显示:垃圾焚烧

厂周边环境的土壤背景值偏高,平均为 12519ng/ g ;运行 1 年后和 2

年后的平均值分别为 13919ng/ g 和 13717ng/ g ,其中处于下风口的

偏西面受影响较大; 当地种植的大部分蔬菜叶子的汞含量超过国家

卫生标准( GB2762294) , 2003 年的大豆和高粱果实中汞含量分别是

2002 年的 213 和 217 倍. 垃圾焚烧厂上风口、厂区内和下风口处大

气汞浓度分别为 511ng/ m3 、510ng/ m3 和 1016ng/ m3 .

3） 除了这些“正规”的经过“权威专家”论证的大型垃圾焚烧厂

制造大量污染外，数以千计的没有任何环保条件、没有环保审批的小

焚烧炉如当年大炼钢铁的土法高炉一样，纷纷上马，向环境中排放大

量的剧毒致癌物质。研究小组从网络上收集了数十例各地政府作为政

绩进行宣传的类似下面这样的小焚烧炉案例,仅安徽省休宁县一个县

就建了 21 个这样的炉子；而这些发布在网络的案例，我们相信只是

冰山一角而已，全国这样的高污染的小焚烧炉，数目也许高达几千。

这和当年日本 70 年代、80 年代一哄而上，后来给日本环境、给日本

14

人民带来深重环境灾难的的几千个小焚烧炉何其相似（详见后文对日

本焚烧炉带来环境灾难的具体数据）？！

图表 13，“我县（安徽省休宁县）是“国家级生态示范区”，县、乡（镇）两级政府和村级组织

对生态环境建设工作极为重视。今年以来，出台了《休宁县农村垃圾集中收集处理实施方案》，

投入 180 余万元建成垃圾焚烧炉 21 座。”

图表 14，“2009 年 7 月 9 日上午 9：30，位于（福建省闽侯县）祥谦镇兰圃村的祥谦镇第三座

垃圾焚烧炉正式点火投入使用，该垃圾焚烧炉总投资 30 万元，日处理垃圾能力达 10 吨，其不

仅可以消化本村 8000 多人口的生活垃圾，还可以解决附近企业、村落的生产生活垃圾问题。”

4） 由于缺乏与垃圾焚烧相关的法律、法规、技术规范制约，中国

的垃圾焚烧基本处于无法可依的状态。

尽管国家目前有一个垃圾焚烧的排放标准，但该标准没有相应的

监控、执行、惩罚条款，实际上对垃圾焚烧企业没有任何的约束作用，

中国的垃圾焚烧基本处于无法可依的状态。

15

5） 同时，中国的国家标准存在严重缺陷。该标准中只有单位排放

气体二恶英含量标准，没有考虑环境负荷因素，也没有考虑环境基础

污染浓度因素，导致一大批超大型的焚烧炉纷纷上马。

占世界焚烧炉总量 70%的日本，2006 年平均单炉日处理能力为

147 吨[14]。欧洲 主要的几个垃圾焚烧国家的平均单厂处理能力（吨

/天）为：丹麦 376，瑞典 323，卢森堡 329，德国 575[6]。日本和欧

洲的实践都是通过控制单厂处理能力实现污染物地域上的分散，从而

控制局部污染的浓度。而我国新上马的焚烧炉，动辄每天一千吨、三

千吨的处理能力，对焚烧炉附近的局部环境带来巨大的、超额的污染

负荷，直接导致附近环境二恶英浓度在很短时间内就超过安全阈值

（见上文国内焚烧炉的实测数据）。

事实上，我国很多地区 POPs 物质在生态环境中的蓄积量，已

经接近达到危害公众安全的防护水平。在这些地区哪怕少量的 POPs

增量，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 后一根稻草。根据有关的研究，北京市

植物和土壤样品中有大量的多环芳烃（PAHs：POPs 物质）被检测出

（图表 15），北京市区东部、东南部和西南部城市不同功能区绿化

植物中多环芳烃含量较高，某些植物样多环芳烃含量严重超标[7]。

16

图表 15，北京市植物和土壤样品中有大量的多环芳烃（PAHs：POPs 物质）

北京部分地区种植花生、洋白菜地等耕地的二恶英污染指标已

经达到 5-7 质量分数 P(ng/kg)（蔬菜需洗净,禁止放牧）[37]。南方

某电子垃圾焚烧点土壤样品 53.12 质量分数 P(ng/kg) （地表蔬菜不

能食用）[8]。

质量分数 P(ng/·kg) 使用建议

≤5 土地利用没有限制

5～40 蔬菜需洗净,禁止放牧

40(含) ～100 污染源确定,地表蔬菜不能

食用,严禁放牧,但可栽培果树

100 (含) ～1000 必须有相应的净化、保护措施

1000(含) ～10000 住宅区置换新土,种植草皮

≥10000 全部置换新土

图表 16，德国土壤中二恶英类物质质量分数参考值

样本地区 二恶英类物质 质量分数 P(ng/kg)

北京花生地 5.1735(蔬菜需要很好清洗,不能放牧)

北京西红柿地 2.1278

北京洋白菜地 7.1307(蔬菜需要很好清洗,不能放牧)

北京玉米地 2.1526

北京高速公路 3.069

北京北汽福田 3.332

北京玉泉山下 0.8429

日本某稻田 101.9(必须有相应的净化、保护措施)

俄国农业区 1.2

17

德国农业区 3.7

某电子垃圾焚烧点土壤样品 53.12(蔬菜已经不能食用)

天津塘沽农田 6.25(蔬菜需要很好清洗,不能放牧)

图表 17，北京部分耕地以及个别国家代表地区二恶英污染情况*[37][8]

6） 环保部门缺乏缺乏监控手段与执法意愿

由于全世界都没有对二恶英进行在线监测的技术，所以目前全世

界的焚烧厂都是通过对焚烧炉的运行条件进行间接监控，靠运营商自

我约束，从理论上来控制二恶英的产生率。在而中国运营厂商的道德

缺失，运营管理水平低下的普遍现状下，通过运营商自律来解决污染

问题，无异于缘木求鱼。

为了麻痹焚烧厂附近居民，垃圾焚烧厂商经常不顾客观科学规

律，宣称可以实现对二恶英的实时在线监测。北京大学二恶英实验室

的陈左生副教授断然否定了这种说法：“能直接监控焚烧炉二恶英产

生量的技术还没有发明出来。”

同时，由于大部分的焚烧炉运营主体都与政府有紧密的关系，环

保部门实际上没有意愿对焚烧炉经营主体进行监管。这种情况导致的

直接结果就是，中国 60 余座经过环评的大型垃圾焚烧厂大多不能达

到环保要求，而且在高污染的情况下继续运营。

7） 垃圾焚烧必须以完善的垃圾分类和垃圾资源化、无害化处理为

前提

垃圾焚烧产生污染的主要原因是塑料制品焚烧产生的二恶英以

及含重金属/有毒金属的垃圾。在没有完善的垃圾分类体系和垃圾资

源化、无害化处理技术体系的情况下，这些有毒物质直接进入大气和

飞灰/底灰， 终污染我们的环境。

18

毛达，北京师范大学欧美环境史博士生，2007 年曾受邀参与北

京市垃圾处理工作的调研。在调研中，他发现北京市每年投在 垃圾

分类上的专项资金只有 2000 万元，可是在一个垃圾焚烧厂的投资就

超过 8 个亿。在他看来，这是典型的“本末倒置”。

8） 在当前这种法律、技术、管理水平各方面都不具备基本条件的

情况下，继续大规模推进垃圾焚烧，将对中国的环境造成灾难性的影

响，无异于置人民生命安全于显然的危险之中，是对人民犯下的严重

罪行。

以北京为例，到 2015 年, 北京市要把城市垃圾焚烧比例提高

到 40%。这意味着北京届时垃圾年焚烧总量将达到 300 万吨。根据估

算，垃圾焚烧每年将向北京环境中排放 150 亿立方米的有毒废气，其

中包括 133 万吨二氧化碳，还有大量的 Nox（氮氧化物）、SO2（二氧

化硫）、可吸入颗粒物、VOC（挥发性有机化合物）、二恶英、氨等；

垃圾焚烧将向环境排放 78 万吨组灰，其中 66 万吨底灰和 12 万吨飞

灰。这些灰份是非常有害的，是极细微的粉末，很容易被业界工人和

公众吸入体内。这些燃烧后产生的灰份，含有许多毒素和有害物质，

包括可镉、铅、汞、铬、砷、盐酸、二恶英和呋喃，要像核废料一样

被要求按危险品管理。

19

四、分析：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技术走向衰亡，垃圾资源化以

及“零”垃圾政策大势所趋

从以下几个方面分析研究了垃圾焚烧政策的各方面依据，我们获

得了具有重大参考价值的分析结果。

1. 国际上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产业因污染问题逐步退出市

场。垃圾资源化以及源头“零”垃圾政策开始主导垃圾处理政策，显

现积极的发展趋势。

与中国的情况截然相反，发达国家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

是正在走向衰落的产业技术，已经被证明是一条不可持续发展的模

式。上个世纪 60 年代中期开始，美国为解决城市垃圾危机曾有一个

持续近 20 多年发展垃圾焚烧发电设施的阶段，但是，从 90 年代开始

便走向衰落。根据 2008 年底的有关报道[9][10]：美国的医疗垃圾焚

烧厂数量已经从 1988 年的 6200 座减少到 57 座，萎缩 99%；垃圾焚

烧量从 1997 年每年 83 万吨减少到 14.6 万吨,萎缩 83%。而美国联邦

法庭 2008 年判决美国环保部的规定仍然不够严格，指出垃圾焚烧设

施仍然是美国各地汞、二恶英和镉的主要污染源，要求把现存的垃圾

焚烧炉排放量再减少 10 倍。事实上，不仅医疗垃圾焚烧炉，未经垃

圾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的城市垃圾焚烧炉也处于急剧下降的过程中。

20

图表 18，美国 1965-2000 年间新建和关闭的城市垃圾焚烧炉：自 1995 年后，

没有任何一个新焚烧炉计划获得批准，（重实线代表新建；轻实线代表关闭）[10]。

1825

45

77

119

186

142

116 112

89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160

180

200

1965 1970 1975 1980 1985 1990 1995 2000 2002 2007

图表 19，美国 1965-2007 年间运行的城市垃圾焚烧厂个数 [10][11]

21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1989 1990 1991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2 2004

焚烧发电 循环再生 填埋

图表 20，美国 1989-2004 年间垃圾处理方式相对比例[12]。可以看出其间垃圾焚烧比例逐年下

降，从 1990 年的 11.5%下降到 2004 年的 7.4%。而填埋的减量完全是靠循环再生的增量来实现

的。

6200

5000

2373

115 57 0

1000

2000

3000

4000

5000

6000

7000

1988 1994 1997 2003 2008

83 万吨

14 万吨

6200

5000

2373

115 57 0

1000

2000

3000

4000

5000

6000

7000

1988 1994 1997 2003 2008

83 万吨

14 万吨

图表 21，美国 1988-2008 年间运行的医疗垃圾焚烧厂个数[9][10]

通过大规模地关闭城市生活垃圾焚烧炉和医疗垃圾焚烧炉，美

国的二恶英排放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下表为美国环保总署（EPA）调

查的美国 1987 至 2000 年环境中二恶英主要来源的数据[13]。从表中

可以看出，垃圾焚烧始终是环境中二恶英的 主要来源。相比之下，

22

很多影响决策的“专家学说”，却没有人敢出来认领，比如：火山爆

发、森林火灾、香烟挥发是今日世界二恶英的主要来源（大于 50%，

后来又改为 50%左右）。而我们的政府决策，就被这样的“专家意见”

不停地误导。

1987 1995 2000

排

名

来源 数量 % 来源 数量 %共 来源 数量 %

1 市政垃圾焚烧 8905 63.8 % 市政垃圾焚烧 1394 40.5 % 后院垃圾焚烧 498.5 35.1 %

2 医学垃圾焚烧 2570 18.4% 后院垃圾焚烧 628 17.2 % 医学垃圾焚烧 378 20.0%

3 二次炼铜 983 7.0 % 医学垃圾焚烧 487 14.1% 市政污水处理污

泥

89 6.3%

4 后院垃圾焚烧 604 4 .3 % 二次炼铜 271 7.9 % 市政垃圾焚烧 83.8 5.9 %

5 纸浆漂白和纸机 370 2.6 % 水泥窑 156 4.5% 燃煤锅炉 69.5 9 %

6 水泥窑 118 0.8 % 市政污水处理污

泥

133 3.9% 柴油重型货车 65.4 4.6%

7 市政污水处理污

泥

85 0.6% 燃煤锅炉 60 1.7% 工业木材燃烧 41.5 29 %

8 燃煤锅炉 51 0.4% EDC/VCM 生

产

36 1.0 % 柴油越野设备 33.1 2.3 %

9 使用含铅汽油的

汽车

38 0.3% 柴油重型货车 33 1.0 % EDC/VCM 生

产

30 2.1%

10 2，4-D 33 0.2% 纸浆漂白和纸机 30 0.9% 烧结工厂 27.6 1.9 %

其他 208 1.5 % 其他 216 6.3% 其他 104.9 7.4 %

总共 13,965 100 % 总共 3,444 100 % 总共 1,422 100 %

图表 22，1987 年，1995 年，2000 年美国环境中二恶英主要来源比例，表中排放量单位（g-TEQ）。

1987 年市政垃圾焚烧，医学垃圾焚烧和后院垃圾焚烧占了 86.5%；1995 年市政垃圾焚烧，医

学垃圾焚烧和后院垃圾焚烧占了 72.6%；2000 年市政垃圾焚烧的比例下降到了 5.9%，但是市

政垃圾焚烧，医学垃圾焚烧和后院垃圾焚烧总共仍然占了 66%。

23

图表 23，中国 2004 年调查的各类二恶英排放量（表中单位 g-TEQ），是美国 2000 年总排放量

的 7.2 倍。其中废弃物焚烧是主要的二恶英排放源之一，而且相比钢铁、电站等更靠近城市，对

人的污染效果更严重[1]。

日本高峰期建设有 6000 多座垃圾焚烧设施，但到目前存有

1280 座,已经有 4720 座未经垃圾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的垃圾焚烧发

电设施停止使用[14]。截止 2008 年 6 月日本环保部发表的 2006 年的

垃圾处理数据，日本垃圾焚烧日处理能力自 2004 年以来连年下降：

2004 年 195,952 吨/天，2005 年 189,478 吨/天，2006 年 187,823 吨

/天 [14,15,16]。

国内一些“专家”极力吹捧的“日本经验”的结果是残酷的：1999

年 5 月 7 日的日本时报(Japan Times)报道：“由于多年的垃圾焚烧，

日本大气中的二恶英平均水平，已经是其他工业化国家的 10 倍以

上。”[17]，日本环保部在第 28 届全球二恶英大会上公布的数据显示

[18]，2007 年日本全国的环境土地平均二恶英浓度为 5.9pg-TEQ/g(或

5.9ng-TEQ/kg)。对比中国的环境土壤中二恶英水平通常低于

0.5pg-TEQ/g[19]，即便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其土壤中二恶英平均水平

也不过 0.88pg-TEQ/g[20]。日本的土壤中二恶英水平几乎是中国的 10

倍，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毒土”了。在报告中日本环保部非常无奈

地说：“这些环境中的二恶英水平几乎快要满足日本环保质量标准

24

(5pg-TEQ/g)了”(原文：“Those dioxins levels in the environment almost

achieved Japanese environmental quality standards”)。请注意这是日本

全国的平均水平，而不是个别焚烧厂附近的水平，可以想象焚烧厂附

近的污染情况会有多严重。

日本人均寿命一向是全球前列，这与其良好的饮食习惯，完善

的医疗体系，密不可分。但在长寿的光环下面，迅速增长的癌症发病

率和死亡率却很少被通俗媒体关注。据日本临床肿瘤学杂志 1998 年

第 1 期报道：从 1960 年到 1995 年, 日本癌症死亡率增长了 1 倍多,

1960 年死亡率为 100/10 万, 而 1995 年为 212/10 万。在日本因癌症而

死亡人数 1960 年为 94,000 人, 而 1995 年为 263,000 人（数据来源:J

NATL, Cancer Inst1998; 90, 357）。对比中国 2002 年的数据(数据来源：

全球癌症“Globocan 2002”)：男性癌症新发案例 1,323,862, 发病率

204.9/10 万，死亡案例 1,020,935, 死亡率为 159.8/10 万; 女性癌症新

发案例 866,761, 发病率 129.5/10 万，死亡案例 580,115, 死亡率为

86.7/10 万; 2002 年中国男女平均癌症死亡率为 122.4/10 万。日本 1995

年的癌症死亡率数据是中国 2002 年癌症死亡率数据的 1.74 倍。

而一些支持垃圾焚烧的利益团体一贯的伎俩是偷换概念，拿日

本的平均高寿命来证明垃圾焚烧无害，就好像用现在北京小学生平均

身高都更高了来证明三鹿奶粉中的三聚氰胺没有危害。日本的平均高

寿命包含各种综合因素：他们的饮食习惯，良好的医疗条件，除去二

恶英污染外的其他环境因素，除去癌症之外的其他病症的高治愈率，

等等。

25

BBC 在 2004 年 12 月 13 日的一篇报道中有一幅全球污染热点

地图，“日本，二恶英”赫然其中。在中国，二恶英对于普通民众还

是一个新鲜词，在日本，二恶英是一个妇孺皆知的名词，因为他们已

经深受其害。日本环境危机意识使焚烧垃圾处理量实际是在逐年减

少，每年投入大量资金在焚烧垃圾的废气毒气控制方面，日本每年在

这些方面花费多少都是值得的，因为现在还不存在更经济的做法。环

境危机意识还使日本在垃圾分类、源头减量、循环使用、回收等方面

走在世界前列[4]。

图表 24：日本代表性的污染物质是二恶英（BBC Map:Pollution hotspots）

欧洲 早实现垃圾焚烧的丹麦，看似清洁的环境其实已经被二

恶英严重污染。2003 年美国医学协会(IOM)出版的《食物中的二恶英

和二恶英类化合物》[21]一书中的数据显示，丹麦的牛奶中的二恶英

含量以 2.6pg-TEQ/g，居欧洲各国牛奶中的二恶英含量之首，10 倍于

没有垃圾焚烧厂的爱尔兰产区的牛奶(平均 0.20pg-TEQ/g)。

欧盟年产 13 亿吨垃圾，垃圾焚烧管理政策不是优先选项，首

先强调的政策导向是源头减少和循环使用与回收。德国、荷兰、比利

时等这些使用垃圾焚化炉 多 早的发达国家早已相继颁布了“焚化

26

炉禁建令”。目前，已经超过 15 个国家的辖区，通过了对垃圾焚烧的

部分禁令[22]。欧盟各国均已承诺 2020 年前停止在环境中排放任何

POPs 有害物质。这意味着垃圾焚化炉排放的烟气或灰烬，均不能含

有害化学物质，这一标准是目前使用的垃圾焚化技术难以达到的。欧

洲国家这项承诺决定了未经垃圾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的垃圾焚烧设施

在欧洲已经没有了发展空间。从 2008 年的欧洲统计年鉴中可以看到，

欧洲垃圾处理的 新发展趋势是：在欧洲 31 个国家中，有 7 个国家

完全没有垃圾焚烧，其余的 24 个国家中，18 个国家垃圾焚烧比例出

现下降，包括比利时、丹麦、卢森堡、荷兰、瑞典、挪威、瑞典等，

只有 6 个国家的垃圾焚烧率出现小幅上升,这些国家是:德国,西班牙,

意大利,匈牙利,奥地利,英国。但是，这些国家目前焚烧的是已经经

过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的垃圾衍生燃料（RDF）。垃圾焚烧率上升的国

家有可焚烧垃圾贸易上升因素的影响。综合来看,垃圾填埋和垃圾焚

烧总体比例呈下降趋势,垃圾回收和堆肥处理总体比例呈上升趋势。

这个趋势与前面我们介绍的欧洲的政策目标是一致的。

图表 25，2008 年欧洲统计年鉴中的欧洲人均垃圾处理量。颜色 深的为通过循环再生及堆肥

27

处理的垃圾量，颜色次深的为焚烧处理量，颜色 浅的为填埋量。从图中可见，减少填埋的主要

手段不是增加焚烧量，而是循环再生及堆肥，大趋势与前面（图表 20）中显示的美国的垃圾处

理比例极其相似。

英国环境部长 Michael Meacher 1999 年 4 月 14 日在回答上议院

质询的时候说到：“垃圾焚烧炉是很多毒性极强的污染物的来源，包

括二恶英类、呋喃类、酸性气体、微粒、重金属等，必须非常地严肃

对待。人类的健康要求和环境保护必须享有绝对的优先权。我再次重

申垃圾焚烧炉的排放是剧毒的，有些排放物是致癌的。我们必须利用

所有的手段把它们全部消灭。”[23]

经济因素也是决定垃圾焚烧产业走向衰亡的重要因素。发达国

家更加严格的环境保护法律规定和能源价格上涨，导致垃圾焚烧设施

运营成本上升，造成沉重的政府财政负担。反对危害健康和环境的广

泛强烈的草根民众运动，促使更多的国家政府推动应用循环经济和环

境友好型的垃圾处理替代政策。在世界上许多城市和地区，在不使用

焚烧垃圾方式的情况下，在 5 年或者更短时间之内，削减了 70%城市

垃圾。加拿大埃德蒙顿市，70%的家居垃圾进行了回收和用于生产堆

肥。通过上门将所有家庭有害垃圾从干状垃圾中分离，有害垃圾再回

收率达到 15%-18%，其余垃圾进行机械分拣和堆肥处理[23]。美国加

利福尼亚州目前在垃圾回收转化率上已接近 50％的水平，而旧金山

市垃圾回收转化率已经达到 68％。旧金山下一步的目标是在 2010 年

实现 75％的垃圾回收转化率，到 2020 年，旧金山将基本做到“零垃

圾”。 从旧金山市垃圾处理的效果来看，政府部门改变一下管理模

式，实行“零垃圾”政策是完全有可能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在执

行同样的“零垃圾”政策。

28

2. 发达国家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设施被勒令纷纷关闭的原

因，是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技术导致许多恶性污染问题，公共

安全事件频发，公众生存安全陷入危机。

二恶英等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具有持久性、生物积累性流动性和高

毒性的特点，这些特性非常难以监测，也异常危险。这些物质不仅能

够在环境中长期存在，还可通过食物链不断聚积， 终给人类健康造

成不可逆转的危害。

二恶英进入人体后,对人体的许多器官和中枢、免疫和生殖系统

等造成广泛的伤害。大量研究数据表明焚烧炉周围居民的体内二恶英

含量远高于正常值，癌症患病率大大提高。

1996 年，英国对在 72 座垃圾焚烧炉 7.5 公里范围内的 1400 万

居民的患有各类癌症的可能性进行调查。第一阶段调查的 20 个焚化

炉周围 7.5 公里范围内，大约有 330 万人居住。根据癌症发病史研究

统计：发现癌症，胃癌，结肠和直肠癌，肝癌，对喉癌，肺癌，膀胱

癌和非霍奇金淋巴瘤的发病都有显著上升。在 3 公里范围内生活的

人，患有白血病和淋巴系统癌症的人明显升高，但喉部癌症则没有。

第二阶段调查的 1140 万人中，在 52 个焚化炉 7.5 的公里范围内的居

民癌症的历史，各类癌症包括胃癌，结肠和直肠癌，肝癌，肺癌和膀

胱癌等都有显著上升。[24]

1996 年，意大利的一项研究证实，生活在垃圾焚烧设施附近的

城市居民肺癌死亡率上升了 6.7 倍。1989 年，瑞典调查在 1920-1985

29

年期间，工作在垃圾焚烧设施的人员肺癌死亡率上升 3.5 倍,食道癌

上升 1.5 倍[23]。

日本的野友先生对 10 年中癌症死亡调查统计结果发现，在垃圾

焚烧场约 1.2 公里半径以内地区的癌症死亡比例，是 1.2 公里半径以

外地区的癌症死亡比例的 206%[42]。

在 2005-2007 年，美国阿拉巴马州安尼斯顿地区一座焚烧炉附近

的 765 位健康被调查者情况，体内二恶英含量的中间值是 3.28ng/g,

范围在 0.11-170ng/g,这个数值是美国2003-2005 年调查的全国平均

结果的 4-5 倍。在 20-39，40-59，60+这三个年龄组的数据，非洲裔

高于白人 3 倍。60 岁以上年龄组，非洲裔美国人体内脂肪中二恶英

含量是 1874ng/g，而白人同一年龄组的数字是 683.8ng/g[25]。美国

EPA根据动物实验和高危人群的统计数据认为普通大众体内已积累存

在的二恶英可能已经接近发生严重病变的数量级[26]。

即便是在所谓的 新式的焚烧炉附近的居民也难逃厄运。2000

年美国的一项调查显示在一座新式焚烧炉开始运营两年后，附近居民

血液中的二恶英水平上升了 10-25%[27].

近的研究表明,二恶英还是一种典型的内分泌干扰物, 不仅对

接触的人体有影响,同时还会使他们孕育的后代产生畸形[28]。妇女

和儿童成为垃圾焚烧的 严重受害者。英国科学家历时 11 年对 9565

个垃圾场附近出生的 820 万个婴儿进行调查，发现缺陷类病态的婴儿

比外围明显增多[42]。日本对焚烧厂附近的哺乳母亲受到的二恶英危

30

害做了大量研究，从统计和作用机理上进行了深入分析，见下面图表

22-25。

图表 26：1998 年日本厚生科学研究所「母乳中二恶英类物质的研究」

二恶英平均浓度(第 1 回) 二恶英平均浓度(第 2 回)都府県 地域区分 平均距離(km)

pgTEQ/g 脂肪 pgTEQ/100ｇ pgTEQ/g 脂肪 pgTEQ/100ｇ

埼玉県 A.

B.

1.9

4.0

20.9

16.5

40.8

49.7

18.0

14.0

74.3

58.0

東京都 A.

B.

6.0

2.9

18.8

17.1

67.4

48.0

17.8

6.6

59.0

29.6

石川県 A.

B.

7.7

2.1

12.7

16.5

34.5

61.5

13.0

14.5

45.6

67.1

大阪府 A.

B.

2.2

4.9

18.3

18.1

57.9

47.7

15.8

16.4

64.4

59.1

計 3.8 17.4 50.3 15.2 59.9

图表 27：母乳中二恶英浓度与垃圾焚烧处理设施的距离，可以清晰看出母乳浓度中二恶英

含量与距离的强相关性。

[来源：平成９年度厚生科学研究「母乳中のダイオキシン類に関する調査」]

31

图表 28：二恶英作用机理 图表 29：二恶英污染造成的联体婴儿

《二恶英和内分泌干扰物》（日本国立环境研究所） （出典・ 著作権：中村悟郎氏）

根据我国研究人员对国内某垃圾焚烧设施排放的烟气中重金

属铅，二恶英对儿童的安全评价，非致癌风险HI>I，将对儿童身体造

成危害；二恶英对儿童的非致癌风险指数HI高达38，对成人的非致癌

风险指数高达l6，将对成人和儿童健康均造成严重危害。根据美国环

保总局健康风险评价导则，垃圾焚烧烟气中的镉和二恶英的致癌风险

值都超出了安全范围，易对暴露人群健康造成危害[29]。

调查显示，英国 1974-1987 年建设的 70 座垃圾焚烧设施和

1953-1980 年建设的 307座医疗垃圾焚烧设设施附近的儿童癌症死亡

率增加了 2 倍。随后的另一项调查结果也证实了这个结论。（1998

和 2000 年研究数据）[23]。

除了二恶英外，微粉尘的危害也非常严重。2002 年，多个欧

洲学术团体（包括物理学、环境化学和毒物化学等多个跨领域的专家

团体）代表超过 3 万名学者向欧洲各国议会提出申请，要求更大范围

关注焚烧粉尘排放的问题，并要求对于有害微尘和超微尘病理学研究

匮乏的现状予以重视。美国的两个大型群组研究已经表明，小于 2.5

微米的飞灰造成的空气污染增加各种原因的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

率和肺癌的死亡率。 近的一个精心设计的针对绝经后妇女的发病率

和死亡率的研究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暴露于更高浓度的粉尘的妇女心

血管病死亡率增加了 76％，脑血管病死亡率增加了８３％。而这些

32

细颗粒物的主要是在焚烧过程中产生，并由焚化炉大量排放到空气

中。[30]

垃圾焚烧的产业职工由于厂区内常常高于安全标准几倍甚至几

十倍的二恶英浓度[3]，而且缺乏有效的防护，所以也常常是二恶英

直接的受害者。十一篇学术论文报道了垃圾焚烧行业从业人员的血

液和尿液中超出正常值的化学物质，包括二恶英、PCB、六氯苯、氯

酚、苯、甲苯、二甲苯、砷、铅、汞、铬等等[31]。同时，从业人员

的肺癌、胃癌、食道癌发病率也大大提高[32]。

日本大阪的 Hitachi-zosen 垃圾焚烧厂员工体检显示，从业人员血

液中的二恶英含量高达 806pgTEQ/g，是正常人群水平的 40 倍左右。

[33]。

而国内一些与利益团体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支持焚烧的“研究人

员”，不顾大量研究文献中铁一般的事实以及科学研究的基本态度，

误导广大信息不对称的民众和相关决策机构。例如，上海市环境工程

设计科学研究院院长张益在其公司网站上发表的“生活垃圾焚烧厂中

二恶英的产生和控制”一文中，有如下一段话：“日本厚生劳动省每年

公布二恶英类物质对健康影响的调查结果（详见厚生劳动省政府网站

http://www.mhlw.go.jp/topics/index.html#roudou ）。对在生活垃圾焚烧厂就职工

作人员抽样进行常年跟踪调查，将职工血液中的二恶英浓度与大阪市和埼玉县一

般市民的抽样调查结果进行比较。结果表明，生活垃圾焚烧厂工作人员和一般市

民血液里的二恶英浓度无显著差异。”此文被上海几个垃圾焚烧项目大量

引用。我们找到了厚生省报告中引文的原出处---大阪府立公众卫生研

究所 2001 年 5 月 28 日发表的“ごみ焼却場職員のダイオキシ類暴露

33

状 況 ” （ 焚 烧 厂 职 工 的 二 恶 英 暴 露 情 况 ，

http://www.iph.pref.osaka.jp/news/vol14/news14.pdf ）。原文结论其实

有两段，第一段说焚烧厂职工血液中单位脂肪所含的二恶英折合毒性

当量 pgTEQ/g 脂肪后与普通人没有明显区别；第二段说但是其中 7

种二恶英物质（1,2,3,4,6,7,8-七氯二苯并-对-二恶英）含量远远超过普

通人，见下图：

图表 30，焚烧厂职工血液中 1,2,3,4,6,7,8-七氯二苯并-对-二恶英浓度

再看看焚烧厂员工按照设计要求需要进行什么样的防护，是在什

么样的职业防护条件下得到的这样的数据： 图表 31：左 2003 年 4 月投入运营的日本高砂市焚烧厂是日本 新式的焚烧炉之一，这是员工

操作场景实拍。日本焚烧厂从业人员血液中的二恶英浓度是在这样的防护条件下测量的。难道要

34

求距离焚烧厂 300 米的居民也要带着防毒面具，进行这样的防护吗？右：日本一次性使用的二

恶英类防护服。

且不论张益如何对数量多得多的证明焚烧厂从业人员受到二恶

英毒害的学术论文视而不见，单单挑中了这篇文章，单纯看张益对原

文的引用，就是典型的断章取义，歪曲了原文的本意。从这个简单的

例子，可以看出这些所谓的“科学家”是如何在误导普通大众。但是

非常遗憾的是，我们的决策机构往往被这样的“科学家”、“学者”

包围着，基于他们的“权威观点”一次又一次地做出错误决定。

垃圾焚烧炉排出的废臭气也是个大问题，根据北大二恶英实验室

陈左生教授在日本的实地调查（九州市和名古屋市）结果，即使在郊

外农田山边修建的生活垃圾焚烧厂设施，其焚烧后排放的臭气味弥漫

周围达几十平方公里。

3. 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设施产生的毒性物质，存留在烟气、

飞灰和炉渣中，每个环节处理不当，都将严重污染整个生态循环系统，

长期蓄积在土壤之中，污染我们的食物链， 终毒害人类。

垃圾焚烧烟气中的重金属主要有镉、铅、铬、汞等及其化合物，

大部分来源于废旧电池、日光灯管、电子元件、涂料及其温度计等在

焚烧过程中，部分因高温气化挥发进入烟气，及部分在焚烧过程中形

成氧化物或者卤化物气化挥发进入烟气。二恶英产生的主要原因是混

合垃圾含水率高，发热量低，导致垃圾燃烧不充分；其次是垃圾中自

身含有的二恶英类物质（含氯塑料、杀虫剂、农药等），在焚烧过程

中释放出来以及在焚烧过程中形成的前驱体，如氯苯、氯酚、聚氯酚

类物质（PCBs）在重金属的催化下转化而成； 后是烟气处理过程中

35

的低温再合成污染物，危害与存在的形式见图表 32。有资料表明环

境中现存的二恶英 95%来源于垃圾焚烧。据报道，焚烧 1kg 生活垃圾

可产生 11～255ng 二恶英（以 TEQ 计，下同），而焚烧 1kg 废旧塑料

可产生高达 370ng 二恶英[34]

成分 存在形式 对人体健康的危害

镉 气、固态 致癌性，主要对肾脏、细胞、骨组织均有损伤，同时导致贫血(陈

炳卿等)，临床表现为骨质疏松、软骨症和骨折．即所谓的“痛痛

病” 铅 固态 神经系统、智力、造血系统、生殖系统、心血管系统等均有影响，

临床表现为贫血、神经功能失调和肾损伤。

铬 气、固态 致癌性，对皮肤和消化道有强烈的刺激和腐蚀作用。对呼吸道也

能造成伤害。

汞 气态 致奇胎、致突变作用，无机汞对消化道黏膜具有强烈的腐蚀作用，

烷基汞可在人体内长期滞留，引起“水俣病

二恶英 气、固态 致癌 、致奇胎、致突变作用，“世纪之毒”

图表 32，垃圾焚烧烟气中重金属及二恶英存在形式及其危害

垃圾焚烧烟气中重金属及二恶英是以气态和固态两种存在形

式分布在烟气、飞灰和底灰之中。研究表明,垃圾焚烧过程中废物中

33%的铅 Pb 转移到飞灰中，1%随烟气排出，其余 66%残留在底灰中。

对于镉 Cd有 92%转移到飞灰中, 2%随烟气排出, 约 6%残留在底灰中。

二恶英在焚烧处理后袋式除尘器处飞灰二恶英毒性当量高达 6ng/g,

静电除尘器飞灰二恶英毒性当量则大约为 4ng/g[35]。即使垃圾焚烧

设施避免了大部分二恶英产生，但是排出的烟气在空中自然降温过程

中，还是会有重新合成大量的二恶英 [34]。

焚烧炉产生相当于 30-50％的垃圾原始体积（压缩后的体积）

的底灰和飞灰，并要求按照剧毒物质运输到特殊选址、特殊设计、特

36

殊认证的特殊填埋场。现代化的焚化炉的减排设备只是把有毒的物

质，尤其是二恶英和重金属，从空气中转移到扬尘中。这些扬尘既小

又轻，很容易随风飘散，由于其中有毒物质含量浓度极高，所以对环

境的潜在毒害可能远超于毒气本身。在我国目前连垃圾车遗撒问题都

不能有效解决的情况下，很难想像对核废料一样的有害底灰和飞灰能

有效地处理。

美国的纽约城市大学(CUNY)1995 年到 1996 年的两年间，对美国

五大湖区二恶英污染进行了详尽的研究，证明了二恶英空中传播沉降

地域的广泛性：根据对美国 1329 个二恶英污染源的排放量对比研究

调查，美国大湖二恶英蓄积量的 70.17%来源于垃圾焚烧设施；85%的

二恶英蓄积量源于空中沉降， 远的来自佛罗里达州；美国密执安湖

中 50%的二恶英来自 480公里以内的垃圾焚烧设施，另外 50%来自 480

公里至 2400 公里之间的垃圾焚烧设施[36]

37

图表 33，美国大湖中 70%二恶英来自于垃圾焚烧

图表 34，密执安湖中二恶英沉积与污染源距离的关系:50%的二恶英来自 480 公里以内的垃

圾焚烧厂，另外 50%来自 480 公里至 2400 公里之间的垃圾焚烧厂。

图表 35，密执安湖中沉积的 85%二恶英源于空中沉降，和风向关系密切，图中不同颜色代表对

湖区（图中中心白色部分）污染的不同贡献。因为湖区盛吹西南风，所以数百公里以外的污染源

（图中中心深红色部分）都对五大湖产生严重污染， 远的二恶英来自佛罗里达州。

重金属和 POPs 剧毒物质的任何形式的泄露，都会在大气、土壤、

水和生物转化的迁移行为中，污染整个生态环境，通过日常的饮食如

牛肉、猪肉、牛奶、蔬菜、鱼、贝类等食物链传播危害公众健康。

38

图表 36，二恶英在大气、土壤、水和生物转化的迁移行为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由垃圾焚烧炉释放的“二恶英”产生的污染成

为日本社会的主要问题。1997 年，大阪府能势町在一处焚烧设施的

烟气中检出了浓度高达 180，150ng-TEQ/m3 的二恶英排放，随后在

焚烧设施周围的土壤中也检测出了二恶英，检测含量远远高于世界上

其它地区所报道的二恶英环境浓度。有研究报告显示，日本部分稻田

的二恶英污染达到 101.9质量分数P(pg/g)[37],已经到了必须采取净化

保护措施的地步（参考德国标准）。

图表 37：1999 年日本東京 23 区松葉二恶英污染調査結果

39

图表 38：日本空气环境二恶英污染导致日本学生哮喘发病率很高

http://www.yasuienv.net/ReactUnhealth.htm

图表 39：日本 NK 大熊工場土壤二恶英污染导致周边松树枯萎死亡

因为二恶英导致的食品污染事件在欧洲几个焚烧大国近年来层

出不穷。英国卫报 1997 年 9 月 16 日报道，法国奶酪和黄油中二恶英

被发现超过欧洲委员会的安全标准规定的水平[24]。1998 法国有三

家垃圾焚烧设施因为附近的奶牛场的牛奶中也发现含有过量的二恶

英而被迫关闭。1999 年，比、德、法、荷四国奶制品中二恶英大幅

超标而被禁止进口中国直接导致了中国国产奶粉快速占领国内市场。

2003 年 比利时、荷兰、法国、德国等西欧四国奶粉、牛奶、黄油、

冰淇淋等乳制品内再次被检测出超标二恶英，爆发有史以来 大的食

40

品安全问题。欧洲研究人员在泰晤士河捕获的荷兰蟹体内二恶英值已

经达到 125-378ng/g[38]。

4. 我国目前各地投资发展的是国际上逐步淘汰的城市混合垃圾直接

焚烧发电技术，是高污染高风险的行业。大规模发展这种落后技术，

违背《POPs 斯德哥尔摩公约》宗旨和精神，与中国政府的国际承诺

相违背。

为履行《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中国政

府根据各行业的特点和二恶英重点排放源的排放量，已经将垃圾焚烧

行业列为第一位的优先控制重点行业[39]。实施方案经费估算中80 %

以上的费用用于减少和消除二恶英的排放,成为我国履约的一个 重

要组成部分。重要的是，斯德哥尔摩公约提及的是总排放量，而不单

只是空气污染排放，并且明确地要求各个国家要防止这些化学物质的

形成，而不只是排放而已。既然在垃圾焚烧过程中，这4种POPs化学

物质的形成几乎是难以避免的，因此这项条款传达了一个清楚的讯

息：高污染的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技术正行将衰亡[10]。

世界上194个国家中，目前能够采用环境友好型的垃圾焚烧技术

的国家只有少数的十几个发达国家，其中日本就占据了世界垃圾焚烧

设施的70%，其余主要分布在欧洲的丹麦、德国、荷兰等少数国家。

这些发达国家凭借良好的垃圾分类社会基础，昂贵的设备投资，大量

的财政补贴，先进的BAT/BEP手段，完善的垃圾资源化、无害化系统

处理技术，严格的环境法规、标准，严格的操作运营程序及其训练有

素的操作人员来控制和维持污染物的低排放。发达国家这些硬的投资

41

约束条件和软的人员素质和制度执行中的优势，决定目前我国发展城

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设施不符合中国的国情，脱离经济发展水

平、技术水平和社会条件，不是我国城市资源配置重点和方向。世界

卫生组织在2004年公布的文件认为：焚化废物会产生二恶英及呋喃等

有毒空气污染物，垃圾焚化技术提供的是"中期解決问題的方法"，但

长远应加强推广非焚化处理技术[40]。

图表 40，中国二恶英排放行业分布图

根据我国生活垃圾的平均热值来估算，每吨垃圾只能发电 200

度左右。在印度的新德里修建的垃圾焚烧场根本无法运营，因为工程

师错误地计算了垃圾的热能值。印度的垃圾中惰性物质（灰和沙子）

含量高于可燃物质（纸和塑料等）。持续燃烧这样的垃圾需要设置高

热能值，否则火焰会熄灭或导致产生大量二恶英的“闷烧”[10]。

据北京市政管委有关官员透露，北京新建成的高安屯焚烧厂，

从2008年 7月28号点火试运行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通过环评验收：

其主要原因是高安屯垃圾场的垃圾热值太低，在不大量添加燃油的情

况下很难燃烧，但大量添加燃油又使运营商无利可图。北京市不得不

42

从其他区挑选含纸张和塑料比例较高的“优质”垃圾，每天安排大量

垃圾车，从其他区的垃圾场向高安屯“支援”这些优质垃圾；同时把

高安屯的现存垃圾再运往市属其他垃圾场。听起来像个笑话，但纳税

人的资源就是这样被浪费的。

对政府和运营商而言，工艺选择归根结底变成了是对“追求更

高经济效益”和“追求更少二恶英排放”这二者的选择。将城市生活

垃圾通过焚烧转化出的电能仅仅是城市生活垃圾中蕴藏着能量的 10

％—14％。这样巨大的资源浪费显然不符合我国垃圾处理资源化的要

求。据调查，为追求更大的发电能力和从国家电价补贴中获取更大利

益，运营商在运行中大量掺烧燃煤。国家关于垃圾焚烧发电项目中“掺

烧燃煤比例不得超过 20％”的限制性规定已经成为一纸空文。实际

上国内已在运营的部分垃圾焚烧发电厂，在本质上成为“享受国家补

贴的小火电厂”，与环保产业概念完全不搭界。在当前国家对火电项

目“上大压小、淘汰落后产能”的大形势下，这种现象更显得荒诞不

经。

5. 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伴随着的是广泛的抗议示威，所引发

的这些群体事件会破坏社会和谐，不符合中央的“以人为本”的科学

发展观。

2005 年，我国环境部门收到的环境投诉达 60 多万件，并以每年

30%的速度递增。06-07 年出现的有关环境纠纷、上访、告状、围攻

流血事件达到 高点。出现了上万人围住企业、五千多人阻断铁路等

大规模流血冲突。匿名控告信无计其数。北京周边出现高发病村的村

43

民们也敢于站出来捍卫自己的生存权益，环境问题危害人群健康和公

共安全，已经严重影响社会稳定和安定团结，严重制约着我国经济发

展和社会稳定，损害着我国形象，环境公平问题影响到了社会公平问

题[42]。

美国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商业利益和填埋危机导致垃圾焚烧

炉的大规模出现，同时也带来民众大规模的抗议运动，导致 300 个市

政焚烧项目流产， 终在九十年代末迫使大量垃圾焚烧炉关闭。近些

年在日本，随着反对运动的壮大，也有 500 多个垃圾焚烧炉被关闭。

莫桑比克，各种肤色的人团结起来，成功的阻止了一些准备在居住区

附近兴建的焚烧炉。

日益高涨的反垃圾焚烧浪潮也体现在日益严格的国际环保法律，

对垃圾焚烧的行为 进行了非常严格的限制。从 1991 年以来，国际上

先后有 4 个国际公约被签署， 15 个国家颁发了 28 个垃圾焚烧禁令

和部分禁令，在菲律宾全部禁止垃圾焚烧。在欧洲实现了垃圾焚烧替

代形势，新的焚烧炉根本没有市场。

国际法中有三项原则和垃圾焚烧有所抵触，即预警、预防和限

制越界影响。 在其它的文件之中，预警原则已被「奥斯陆巴黎(OSPAR)

公约」、「长程越界空气污染(LRTAP)公约」、「巴马科(Bakoma)公约」、

「斯德哥尔摩(Stockholm)公约」和「里约宣言(Rio Declaration)」

所引用。因为垃圾焚烧实在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过程，又会产生未知的

副产物，且其绝大部份的副产物已在侵袭着人们的健康，所以预警原

则主张应该要避免垃圾焚烧。预防原则和废弃物减量已被国际法广泛

44

提及， 具体的是在巴马科公约，其明确地定义垃圾焚烧和预防原则

与清洁生产实务是不兼容的。限制越界影响是国际法的一条通则；然

而，垃圾焚烧炉的副产物却明显地抵触了这一项原则，因为它们可以

传播到全球各地。包括伦敦公约、奥斯陆巴黎公约和巴马科公约，也

都禁止于海上或国内水域上从事垃圾焚烧。斯德哥尔摩公约，对于垃

圾焚烧的使用上却有严格的限制。公约所管制的 12 种化学物质之中，

有 4 种是垃圾焚烧后的副产物，而公约也要求对这些物质做持续性的

减量与排除。斯德哥尔摩公约提及的是总排放量，而不单只是空气污

染排放，并且明确地要求各个国家要防止这些化学物质的形成，而不

只是排放而已。

6. 政府有责任向社会公众坦承我国在POPs基础研究和减排技术方面

的落后状况，让公众真实地了解我国 POPs 减排压力，避免任由不负

责任的形式宣传麻痹公众。

我国在履行《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国家

实施计划中承认：“在二恶英基础研究方面，我国由于受到研究条件

的限制，相关研究开展很少，只是在个别地区开展过环境介质中二恶

英含量的检测以及对二恶英的形成机理和生物积累有过少量研究；在

二恶英减排技术的研发方面存在空白，尤其对公约 BAT/BEP 导则中二

恶英减排技术的适用性研究尚未开展；二恶英控制技术方面，中国针

对二恶英排放削减和控制技术的研究、推广和应用十分薄弱，大多数

企业技术水平相对落后，其污染控制设施缺乏或难以发挥作用。尽管

中国对生活垃圾、危险废物和医疗废物焚烧提出了关于控制二恶英问

45

题的技术要求，但是与公约的 BAT/BEP 导则要求尚存差距；监测技

术方面，省级以下监测单位 POPs 监测硬件条件不足，POPs 的监测

标准体系有待建立和完善，实验室的规范管理有待加强，技术能力有

待提高，尤其缺乏二恶英的简易检测技术”[39]。清华大学环境科学

与工程系 POPs 研究中心主任余刚教授承认：“二恶英类物质减排是

履行《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的重点和难点，前

提是要对污染物的分布和浓度有准确的把握。我国至今还没有统一的

规范标准，数据质量不稳定，因此，不能很好的为政府决策提供数据

基础”。

即使在国际上垃圾焚烧发电技术相对先进的国家，很多危险污染

物目前还不能在连续的基础上被监测到。对汞的有连续监测技术，但

很少被采用。对二恶英和卤化物的连续监测技术还不存在。 AMESA

（准连续监测系统）能监测二恶英，但不能实时反馈，只在很少国家

中被应用[10]。

迄今为止，国际上所有的二恶英排放标准和排放措施都是基于理

论上的假设：1）“排放标准是被接受的”，却忽视了目前蓄积在人

体组织中的二恶英含量已经非常接近危害健康的标准。世界卫生组织

（WHO）规定的二恶英每天摄入量为 1-4pg/kg。1985 年，美国 EPA 估

计每天多摄入 0.006pg/kg 二恶英,将使人多百万分之一的患癌风险。

美国 EPA 2002 年 新的草案将二恶英每天摄入量降低到 0.001pg/kg

的水平[41]。这个数值是 WHO 现行标准的千分之一，同时也说明当前

所谓的安全标准是多么的随意。2）“焚烧产生的排放物能被精确测

46

定”，实际上所做的检测数据仅有 2%的代表性；3）“在目前监管条

件下的排放物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实际上污染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污染物不过从空气媒介转为水或固体媒介。灰尘的危害是更大的，但

是往往缺少监管。灰尘漂浮在居住区和食品生产区[10]。荷兰的一份

报告指出大概有 10%的二恶英排放会失去控制[10]。

英国环境医学协会 2008 年对垃圾焚烧厂商“达到标准就是安全”

的说法发出严正声明：“目前对焚烧炉的各种安全排放指标的目的是

避免近期的急性毒性作用，但一个被忽视的重要事实是，许多污染物

可在生物体内逐渐蓄积，进入食物链，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广泛的地理

区域内导致慢性疾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正式的工作来评估排放

物对健康的长期影响。”[30]

7. 在垃圾没有经过分类和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的情况下，不但大量

含有重金属、PVC 等有害垃圾混入焚烧原料，加大公众健康风险。造

价昂贵的设备投入和持续的财政投入，用如此高的代价来烧掉我们未

来短缺的大量资源和就业机会，使发展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

产业变的毫无意义，并且不符合我国国情。

我国没有有关垃圾分类收集的政策法规，对垃圾分类收集、运输、

处理方面的投资不足，无法实现分类收集，无法避免有毒有害物质进

入生活垃圾。焚烧垃圾不断错误地引导市场扩大垃圾需求，违背了在

源头减少垃圾的政策目标和降低了人们进行垃圾分类、回收和堆肥处

理的欲望。

根据专家估计，北京生活垃圾每天的资源量有废纸1500吨/天、

47

废塑料1500－2000吨/天、废餐盒80万个/天、废玻璃1500吨/天、废

织物600吨/天废金属180吨/天、废电池30万只/天[42]。按照目前我

国城市垃圾处置方式和管理体制，垃圾中的大量资源难以被分拣出来

的，只能把有用的资源白白烧掉，这完全不符合我国长期缺乏资源的

国情。

图表 41：垃圾回收与垃圾焚烧能源效率比较(ICF 咨询报告 2005)

垃圾组分 回收节约能源 GJ/吨 垃圾产生能源 GJ/吨 回收比焚烧节约能源

新闻纸 6.33 2.62 2.4

美术纸 15.87 2.23 7.1

纸板 8.56 2.31 3.7

其他纸张 9.49 2.25 4.2

高密度聚乙烯 64.27 6.30 10.2

聚酯 85.16 3.22 26.4

其他塑料 52.09 4.76 10.9

根据美国的数字，在垃圾处理行业美国每年每万吨垃圾关联就

业人数是 649 人[2]。估计中国的数字应该是美国的 3-5 倍，全国这

个行业未来可容纳 3 千万个以上的就业机会。垃圾不是放错位置的资

源，而是进入了错误系统里的资源，资源一旦进入了这个错误的系统，

资源就变成了“毒源”。

垃圾焚烧设施对于地区经济有明显的副作用，针对多佛和马萨诸

塞的研究表明，垃圾焚烧厂附近地区的经济损失高达 10%。垃圾焚烧

设施尤其是临近的地区的人们受害 深，这些伤害来自于空气排放

物，游离出来的灰烬和排放物，来回经过的垃圾车，房产的贬值，

大的风险在于飞灰的泄漏。

垃圾焚烧发电属于资本密集型产业。北京阿苏卫垃圾焚烧设施投

资预算就达到8.3亿元，计划年焚烧垃圾40多万吨。从环保的角度来

48

看，即使技术上 先进的垃圾焚烧设备，还是会对环境产生污染的，

它的价格更是个天文数字。2003年荷兰建的日处理2000吨市政垃圾焚

烧设施造价高达5亿美元。日本的两个焚烧场分别造价6.58亿美元和

8.08亿美元。日本的绿色和平组织估计日本每年投入50亿到70亿美元

到垃圾焚烧场，其中大部分费用都用于更换到期的旧炉子。对二恶英

排放的标准检测的费用每次在1,000美元，在德国和比利时，按照严

格的检测程序，每堆灰每年的检测费用在26,000美元。仅仅这一项在

很多国家的费用就非常高。由于垃圾焚烧设施投入和维护费用昂贵，

因此，很多城市都为此陷入长期财政危机。1987年美国福罗里达州的

一位专员就说过，“我们向焚烧炉里投入的与其说是垃圾，不如说是

美元”。1995年华尔街杂志（Wall Street Journal）指出：“事后人

们才觉悟到，公共投入承担了绝大部分的风险，私人公司却是获利者”

[10]。

8．警惕个别利益集团通过所谓专家意见，把科学完整的“资源化、

无害化、减量化”垃圾处理政策，简单解释为就是“城市混合垃圾直

接焚烧发电”，并作为“解决我国城市垃圾危机的 佳方案”来包装

和宣染。

近年来，在“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是解决目前城市垃圾危

机的 佳方案”的部分“固废沙龙”专家意见影响下，我国城市混合

垃圾直接焚烧发电行业发展也开始加速。主流媒体和市政管理者将垃

圾焚烧发电作为是环保产业、朝阳产业来宣传、推广和实施。 一些

“固废沙龙”学者认为：发展生活垃圾焚烧处理产业已经到了刻不容

49

缓的地步。日本、德国是垃圾焚烧比例比较高的国家。日本目前生活

垃圾焚烧量达到每日人均0.9千克，而德国也达到每日人均0.6千克，

都排在世界前列。没有全面真实地介绍世界垃圾焚烧比例 高的国家

日本，是由于日本土地资源有限，确定垃圾处理的场所一直是个难题。

所以，日本将焚烧垃圾作为垃圾处理的必要方法是由日本的国情所决

定的原因。宣传“凡是焚烧比例高的国家，垃圾回收利用的比例也高”

（焚烧炉渣以及焚烧炉渣中的金属还可进一步得到回收）；宣称的现

在居民主要担心的是“二恶英”问题，从美国、德国、日本环境部门

新公布调查报告表明，现代化生活垃圾焚烧厂已经不是二恶英的主

要排放源，却没有交代下降的真实原因同时也是大量的垃圾焚烧设施

被关闭的结果。某些官员甚至不顾事实妄称“我们可以做到二恶英污

染物质排放的在线时时检测”，没有客观地向公众客观地介绍国际垃

圾焚烧产业趋势和技术水平真实的情况。

发达国家对垃圾作为能源来焚烧采用的英文缩写是 WTE(waste

to energy)或 EFW(energy from waste)。准确的理解应该是从垃圾

转换能源(Energy)的概念,而不是仅仅指电力(Electricity)，而中国

目前发展的应该是高污染的城市固体垃圾直接焚烧发电。

在发达国家，垃圾能源广泛作为水泥，工业设施，民用取暖，热

水，公共设施等燃料使用。在发达国家的城市中心的垃圾焚烧设施，

也不是我们目前发展的城市混合垃圾直接发电设施。在这些行业使用

的是经过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的垃圾衍生燃料（RDF），属于清洁能源

范畴。这种垃圾燃料没有公众担心的污染问题。欧洲和日本对进行很

50

好的垃圾分类后，适合焚烧的垃圾可以直接进行垃圾发电（焚烧前端

一般具备将垃圾处理工艺，处理成粗等级的 RDF 的燃料）。对没有进

行很好分类的垃圾进行 MBT+ RDF 的综合处理，生产的 RDF 的燃料，

再作为能源燃料使用。RDF 燃料使发达国家二恶英排放指标大大降低

了。

RDF 的燃料可以作为能源使用，中国的垃圾处理根本就不需要兴

建垃圾焚烧发电设施，只是需要兴建更多的垃圾资源化工厂将垃圾进

行资源化，无害化处理（祛除塑料氯），当然，这个过程就是一个减

量化过程。将垃圾转换成能源（RDF 的燃料），供应给水泥，电力，

供热，采暖等行业能源设施使用就可以了。这些设施对 RDF 的燃料的

市场需求已经很充足。用 RDF 的燃料替代传统化石燃料才是真正的垃

圾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意义。

在其他国家，尽管垃圾焚烧炉存在许多问题，但一些政府却将其

作为发展项目进行推广。昂贵的垃圾焚烧炉需要不止一家国际公司的

合作，资金根本没有留在发展中国家以促进其发展，相反那些在欧洲、

美国、日本和澳大利亚的跨国公司将会 终受益。在项目推广和建设

中存在腐败现象。比如在日本，公平交易委员会发现五个主要的焚烧

炉公司，他们占有 70%的市场份额，合谋违反《反信任法》。在菲律

宾，政府官员非法取得高达 40%的回扣。由于合同金额建立在垃圾处

理量上，也因此破坏了垃圾的减少和对垃圾的分类处理。德国科隆一

个垃圾焚烧项目被发现有 1000 万美元的资金被划入个人和政党帐

户。因为焚烧场的运营仅靠单一的政府监控措施，这必然滋生腐败。

51

目前，我国的垃圾处理项目中相当多的政府补贴，包括赠款、低

息贷款、无偿划拨的公益用地（而不是垃圾发电本来应该归属的工业

用地）、上网电价补贴、不需要招标等等，都极易造成权力寻租和腐

败。政府必须加大在审批过程中的透明度，并引进外部监管机制，以

杜绝腐败现象的出现。

五、MBT：欧洲及日本方兴未艾的主流垃圾处理技术

MBT（Mechanical Biological Treatment, 机械生物处理）先用

机械方式把垃圾进行分类，把能回收使用的部分分离出来，其中高热

值的部分再加工成RDF（Refuse Derived Fuel, 垃圾固型燃料）,剩

余部分再使用生物处理技术进行堆肥或厌氧发电（AD Biogas），把自

然降解所需要的数以年计的时间减少为数周乃至数天。

RDF直译为“废弃物衍生燃料”，又称垃圾固型燃料，形状可为粒

状、柱状或蜂窝状等。燃料制造厂从一般垃圾中分拣出废塑料、废料

渣、木屑、PVC等，经破碎、干燥、压形、固化，制成无害RDF固体燃

料，然后将RDF燃料运到电厂进行RDF发电或者水泥厂等作为工业燃

料。根据加工的方法和程度，美国ASTM把RDF分为七种类型：

分类 内容 备注

RDF-1 去除大件垃圾后的散状垃圾 散状 RDF

RDF-2 经破碎、分选和筛分，95%的粒径小于 150mm 的散状垃圾 散状 RDF

RDF-3 经破碎、分选和筛分，95%的粒径小于 50mm 的散状垃圾 散状 RDF

RDF-4 经破碎、分选和筛分，95%的粒径小于 2mm 的粉状垃圾 粉状 RDF

RDF-5 经破碎、分选和筛分，并再干燥和压缩制成圆柱状、球状

或块状的固状垃圾

固状 RDF

52

RDF-6 液体 RDF

RDF-7 气体 RDF

在所有RDF燃料中，RDF-5技术以其显著的优点，展示了广阔的应

用前景：1）RDF-5易于运输和储存：由于是低水份固化成型颗粒状

产品，便于贮存、运输、使用，有效解决了城市垃圾离岸处理运输困

难的难题，使RDF的制造和使用变成异地进行的两个环节，使产生空

气污染的燃烧环节可以远离人群聚居地区。2）低害清洁型燃料： 在

制造RDF的过程当中，添加适量硝石灰(1%—5%之间)，能够降解废塑

料中的有害物质氯的化学成分，且可以防止腐烂。RDF燃烧时，由于

水分少,可以稳定地燃烧，相比垃圾混烧可以大幅降低二恶英等有害

污染物质的产生。3）减容效果显著：由于经过机械强力压缩成型加

工，一般堆放状垃圾可达20：1减容效果，压缩垃圾包再减容5：1，

使离岸运输更加容易。4）作为燃料可再生利用：充分利用废物资源，

由可燃垃圾高密度做成，水分在10%以下， 热值4020-4360KCL/kg，

可以广泛用于水泥厂、造浆厂、造纸厂、热力发电厂、钢铁厂、工业

锅炉作为燃料使用。5）燃烧后灰量较少：灰处理费用极少。

图表 42，垃圾衍生燃料的应用范围,包括公共设施应用:地区空调房、城市基础设施能源、公用

设施辅助燃料。民间设施应用：农业能源利用、各类产业能源利用和水泥窑利用。垃圾衍生燃料

（RDF）发电是一个独立发展的行业。

53

假设50%的水泥厂能源由SRF提供假设10%的水泥厂能源由SRF提供假设 5%的水泥厂能源由SRF提供

假设50%的水泥厂能源由SRF提供假设10%的水泥厂能源由SRF提供假设 5%的水泥厂能源由SRF提供

图表 43，Juniper 报告的调查结果显示，水泥厂是 RDF 燃料 佳市场之一。假设 10%的水泥厂

能源由 RDF 提供，则水泥产能与 RDF 消耗的比例约为 40:1。中国每年水泥产能为 14 亿吨，如

果 10~30%的能源由 RDF 提供，可以消耗 0.35~1 亿吨 RDF 燃料。

日本电源开发公司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着手开发 RDF-5 燃料试

验，得到日本政府通产省的资助，从 1997 年进行设备设计、制造和

安装等，1998 年实施燃烧试验，试验结果：发电效率达到 35%，比

焚烧原生垃圾提高了 130%，并大幅度降低二次污染程度，在能源、

资源回收及生态效益上具有绝对竞争优势。此举引起政府高度重视，

并从国库资助，以推动 RDF-5 技术的应用，鼓励中小型焚化炉改建

为联合处理方式的废弃衍生燃料的制造中心。目前，日本已有 40 多

座 RDF-5 燃料制造厂正在运转，将制成的 RDF-5 燃料运送到应用场

所（如燃煤发电厂）燃用。

54

图表 44，對可燃垃圾進行乾燥、粉碎、成形的 RDF（垃圾固型燃料）製造設備，川崎成套設

備系統株式會社

图表 45，RDF（垃圾固型燃料）發電成套設備，川崎成套設備系統株式會社

2006 年 12 月和 2007 年 7 月的《垃圾管理世界》分别发表文章

“MBT 在垃圾能源回收中的角色”[43]，及“欧洲的 MBT 垃圾处理

现状”[44]，介绍了 MBT 技术在欧洲的现状和趋势。过去数十年在全

球的较发达的工业化国家，MBT 技术一直与垃圾焚烧技术进行激励

竞争。在近年更是得到了飞速发展。国际能源组织(IEA, 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第 36 工作组(Task 36)是“城市垃圾能源回收”，该

组织对欧洲的 MBT 进行了系统的统计。从下面的两张图表可以看出

55

MBT 在全球在迅速成为主流的垃圾处理方式。这和前面焚烧炉总数

的急剧下降形成鲜明对比。

图表 46，国际能源组织 2005 年统计的全球 MBT 垃圾处理厂。

图表 47，国际能源组织（IEA）统计的 2005 年各国已建和在建的 MBT 垃圾处理厂总产能，紫

色为已建产能，蓝色为在建产能。可以看到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国在 MBT 产能方面全球

领先。

56

图表 48，德国全境有 48 个 MBT 垃圾 图表 49，意大利的 MBT 垃圾处总能力 处理厂，年处理能力五百五十万吨。 2003 年为一千一百万吨，(图中单位：千吨)

以德国为例，2007 年德国有 72 个垃圾焚烧厂，同时有 45 个基

于 MBT 技术的垃圾处理厂（现有 48 个）。MBT 技术还往往与 RDF

技术联合使用，比如意大利现在就有超过 100 个“MBT+RDF”的垃

圾处理厂，年处理能力超过一千万吨[45]，意大利 25%的垃圾是通过

MBT 方式进行处理的。而在奥地利，基于“MBT+沼气发电”的处理

厂在 2003 年 12 月到 2005 年 5 月的一年半时间内就从 119 个增加到

207 个，几乎增加了一倍[46]。

图表 50，奥地利的基于“MBT+沼气发电”的处理厂：2003 年 12 月为 11 个，2005 年 5 月为

207 个。

57

在现在的英国和意大利，正在新建的基于 MBT 的垃圾处理厂产

能就已经超过了基于焚烧技术的产能。在相对不发达的国家，MBT

的成本优势使它更具吸引力。”下图清晰地标识了欧洲 MBT 的具体

应用情况。可以看到，超过 25%人口使用 MBT 的国家（图中深绿部

分）已经占了相当大的面积。

图表 51，欧洲 MBT 的具体应用情况

下面的照片是欧洲的一些MBT垃圾处理厂：伦敦东部的 ELWA

Shanks 处理厂, 德国Neumuenster 市的HAASE Energietechnik 处

理厂，伦敦的Frog Island Shanks 处理厂。

58

英国政府2005年用垃圾填埋场税收资助了Juniper Consultancy

进行了一项研究，统计了27个国家约80个的基于MBT的垃圾处理厂，

并发表了一份长达800多页的研究报告《政府决策指南：MBT技术，政

策及市场》[47]。（如需要该报告全文，请联系奥北志愿者研究小组

索取）

图表 52，Juniper 报告中已经在运营的 MBT 垃圾处理厂处理能力（单位：每年 ’000 吨），其中

西班牙年处理能力达到了 2,600,000 吨，意大利和德国分别为 1,900,000 吨和 1,250,000 吨。

59

有机肥

厌氧发电

填埋

RDF燃料

有机肥

厌氧发电

填埋

RDF燃料

图表 53，Juniper 报告中已运营的 MBT 处理厂的处理能力按后端处理方式的分类（单位：每

年 ’000 吨）

图表 54，Juniper 报告中调查过的 80 个 MBT 处理厂的处理能力分类，其中，年处理能力大于

20 万吨的有 11 个，10~20 万吨的有 21 个，5~10 万吨的有 30 个，小于 5 万吨的有 18 个。

60

有机肥 厌氧发电 无害化后填埋RDF燃料 有机肥 厌氧发电 无害化后填埋RDF燃料

图表 55，全球 27 个主要 MBT 设备/技术提供商按后端处理方式的分类。

垃圾类型 应用案例 技术设备提供商

未分类垃圾

已分类垃圾

生活垃圾+废水淤泥

垃圾类型 应用案例 技术设备提供商

未分类垃圾

已分类垃圾

生活垃圾+废水淤泥

图表 56，全球主要 MBT 设备/技术公司的典型应用案例以及所适用的垃圾类型

位于巴塞罗那的西班牙生态公园 1 和 2(Ecoparc I,II)是 有代表

意义的两个项目。西班牙政府在考察了全球所有的 MBT 技术后，在

大 的 5 家 MBT 厂 商 中 选 择 了 4 家 Linde, Horstmann+

61

RosRoca+Valorga 做了两个示范工程，结果非常成功，成为西班牙全

国其他 MBT 项目的楷模，也使西班牙成为全球 MBT 处理能力 大

的国家之一。两个示范工程采用的都是“MBT+RDF+AD”的技术路

线。

图表 57，位于西班牙巴塞罗那的生态公园 1(Eco Parc 1)建于 2001 年，采用“MTB + RDF + 湿法 AD”的技术路线，年处理能力 30 万吨，每天处理垃圾约 900 吨，全套设备由 Linde 提供，

总建设成本四千八百万欧元。共有 4 个高 27 米的厌氧发酵罐，总容积 6700 立方米，厌氧处理

能力每年 9 万吨。

图表 58, 位于西班牙巴塞罗那的生态公园 2 (Eco Parc 2)建于 2001 年，采用“MTB + RDF + 干法 AD”的技术路线，年处理能力 26.5 万吨，其中 12 万吨经过 AD 厌氧处理。折合每天处理垃

圾 750 吨，并产出 320 吨 RDF 燃料。设备由 Horstman, RosRoca, Valorga 三家共同提供。

62

图表 59，美国 Elk River 资源回收工厂，每年将 40 万吨城市固体废弃物（MSW）转化成垃圾

衍生燃料（RDF），折合每天处理能力 1100 吨。

图表 60，（左）美国威斯康星州 French Island 垃圾衍生燃料 RDF 发电厂，（右）美国 Greater Detroit RRF 的 4,000 吨/天 RDF 电厂。

而西安阎良的垃圾处理技术，在现有 MBT 处理技术基础上实现

了新的突破。通过自主知识产权、已申请专利的“有机质高温高压催

化水解系统”， 西安阎良把后段的生物处理时间从数天降低到了一

个半小时。西安垃圾资源化处理试验负责人郑博士告诉记者,这一系

统的原理通俗讲,就是像人的胃消化食物一样,通过精心设计的“工业

胃”,辅之一定比例的消化催化剂,使垃圾中的有机质迅速分解消化,转

化为植物生长所需要的高效能有机肥料。“这一程序也有点像我们传

统意义上农家肥堆肥技术,只是农家堆肥时间太长,而且容易产生恶

臭。”郑博士透露,“‘工业胃’采用蒸汽高温高压加催化技术,只需

63

要一个半小时就搞定了需要几天才能完成的传统堆肥程序,大大缩短

了垃圾处理时间,减少了恶臭的产生可能。”

图表 61，西安阎良的 MBT 处理流程，如果与 RDF 技术相结合，就更加完美。

六、旧金山经验：“零”垃圾目标并不遥远

对于相当多的市政管理官员，焚烧是 快捷地把有形垃圾无形化

的面子工程、政绩工程；对于他们，垃圾减量化不是从源头上减少垃

圾的产生，而是被片面地解释为“减量就是焚烧”。对于他们，“零”

垃圾只不过是一个说说而已的乌托邦的故事而已。

而在大洋的彼岸，美国 大的超级大都市之一的旧金山，这一切

却在悄悄地变为现实。旧金山作为一个寸土寸金的超级大都市，几乎

没有任何可以用于垃圾填埋的地区，然而他们没有走上日本那条教训

惨重的焚烧之路，而是通过不懈的努力，把垃圾回收率提高到了 75%

左右（2010 年），并要在 2020 年完成 100%的“零”垃圾。 下面的

照片真实地反映了旧金山市政府卓有成效的垃圾处理政策。

64

图表 62，食物残渣/可堆肥纸张/植物等放入绿色桶内，瓶瓶罐罐/可再生纸等放入蓝色桶内

图表 63，不可回收和堆肥的物品放入黑色桶内，右图为公共汽车站的宣传广告

图表 64，独立的收集三种垃圾的垃圾车

65

图表 65，位于旧金山 96 号码头的垃圾综合处理厂

图表 66，回收处理厂内景

图表 67，配套的堆肥设施以及生产出来的有机肥

66

图表 68，设计中的资源回收园区

七、观点：民众参与是保护环境、杜绝腐败的唯一道路

党中央历来倡导决策科学化与民主化。温家宝总理说：“我一直

认为群众有权力知道政府在想什么、做什么，并且对政府的政策提出

批评意见，政府也需要问政于民、问计于民，推进政务公开和决策的

民主化。”民意的充分表达是防止政策失误有效防火墙，可以有效祢

补政府决策在政策、法规、科学、民意基础等方面的依据不足。民众

的反对声音并不是在做抗议的模仿秀，也不是仅仅考虑的是个人和局

部利益的损失，而是在集中更广泛的民众智慧来完善政策体系，同时，

现代公民意识的觉醒和高度发达的信息网络可以有效防止贪污与腐

败现象的发生。

污 染

67

坏法律污

染程

度

腐败程度 公众参与程度

好法律

污染

程度

图表 69：腐败、公众参与程度与污染的关系

我们的分析表明，国内外有关垃圾焚烧发电行业的发展趋势、政

策方向、经验教训、环境数据、研究进展等各种资讯并非难以获得。

很明显，国内的许多专家学者也应该是知道的。我们认为城市混合垃

圾直接焚烧发电垃圾焚烧发电是一种不可持续发展的模式，是一个日

益走向衰落的产业技术，它不是解决中国城市垃圾危机的 佳方案。

这个方案脱离了中国的基本国情。投入几千亿巨额资金所换来的仅仅

是每年减掉 30-40%的垃圾体积和容量，并不是公众所期待的清洁的

空气、水、环境和食品安全。相反，还有可能进一步恶化这些生存要

素。对于政府和社会来讲，还可能持续不断烧掉大量的资源，耗费财

政支出，产生大量的 POPs 危险污染物质，永久性伤害我们的子孙。

概括地讲，这个方案的实质就是烧钱为“垃圾减肥”、“美容”和“变

态”，排放大量的温室气体、POPs 有毒气体和剧毒固体废弃物污染

环境，将垃圾抛洒给其他居民和我们的后代。并把大部分的成本支出

转嫁给了社会公众。它不是可持续的发展道路，不能根本解决城市垃

68

圾危机。我国学习引进发达国家垃圾资源化、无害化系统处理技术，

将垃圾能源燃料利用现有的能源设施的市场需求加以消化，而不是发

展大量的大型城市混合垃圾直接焚烧发电设施。我国应该借鉴“零”

垃圾政策已经取得优良业绩的加拿大的新斯科舍、埃德蒙顿，美国加

州、旧金山，澳大利亚堪培拉和新西兰的经验，将垃圾处理资源配置

向非焚烧技术倾斜。

八、探索中国城市垃圾非焚烧处理产业化之路

北京土地价格昂贵、人口密度高、环境危害压力大。从政治、

经济、环境等各个方面，都不适合安排垃圾焚烧处理设施项目建设

根据发达国家垃圾处理和回收普遍采用的 3R 实践，政府应积极推行

垃圾源头减量政策和倡导广大公众进行垃圾分类。

在城市垃圾分类和回收方面，北京应借鉴巴西的“塞普利”

模式。所谓“塞普利”是由巴西政府和公益组织联合发起的一个非

营利性的环保组织，其目的就是要帮助巴西寻找到一个社会化、市

场化的垃圾处理模式。这个模式 大的亮点便是将分散的拾荒者组

织起来，成立“拾荒者合作社”组织。政府除了在税收、贷款、场

地等方面给予扶持之外，还向合作社提供培训服务、压缩打包机和

分拣工具等专业设备。实施“塞普利”模式的意义远不止是解决拾

荒群体的生活问题，更重要的是，在这种模式之下，垃圾回收市场

实现了透明化、秩序化、低成本、高效率地运作。政府再也不用为

垃圾回收提供高额补贴，再也不用为了追踪废品的流向而费时劳神。

一个具有正确激励机制的市场化的运作手段自动解决了大部分问

69

题，政府当然还是需要监管，但监管成本显然大大降低了，而监管

效率却大大提升了。

北京应该借鉴美国纽约垃圾离岸处理的模式，结合加拿大埃德蒙

顿市，美国旧金山，澳大利亚堪培拉和新西兰的经验，将垃圾处理资

源配置向非焚烧垃圾处理技术倾斜。根据美国纽约市的经验，采用铁

路运输垃圾以其可以减少交通拥堵、减少汽车尾气排放、节约燃料、

充分利用铁路基础设施、抵制因燃料价格上涨带来的运输成本上涨、

减少汽车对公路的磨损、降低公路交通事故风险、更经济有效并利于

环境等特点。根据美国的调查，许多纽约市民认为通过铁路运输垃圾

的效益大于风险，垃圾处理将更加依赖于跨区域性的填埋，铁路将在

垃圾收运中继续发挥重要作用，并且这种趋势将持续增长。欧洲国家

跨国处理垃圾也是通常的做法。北京将资源化、无害化处理后的垃圾

能源燃料，采用经济的火车运输方式运到现有的水泥厂或其他能源设

施跨地区消纳。这样可以避免大量的垃圾焚烧设备昂贵的投资，消除

垃圾焚烧对环境和周边居民带来的危害和风险。

根据我国有机垃圾高达 60%以上的特点，将北京垃圾无害化、资

源化处理后的垃圾有机质运送北京附近的沙漠，用于种植能源植物，

改造北京周边地区的生态环境。同时，将每年生产的能源植物用于生

物质能发电厂发电，形成垃圾处理经济产业循环。预计北京市每年可

以产生至少 500 万吨以上的垃圾有机质，估计每年可以改造沙漠达到

几十平方公里，经济、环境和社会效益是巨大的。火车运送成本每吨

只有 20 元左右（按 400 公里计算），回程运送北京急需的建材资源

70

沙子，还可以降低每年沙子采集对河道和土地的破坏。同时，北京市

内也解决了运送垃圾挤占民用交通道路、扰民、噪音、遗撒、臭味等

环保多个指标问题。更 重要的是，这种垃圾处理模式将会获得北京

广大公众普遍支持。

近些年来，民营环保企业在城市垃圾无害化，资源化处理方面已

经获得部分的经验，用无害化、资源化处理的城市垃圾用于改造沙漠，

植树种草，已经取得了非常有益的经验。下面是一些反映用垃圾处理

生产的有机质可以用于改造沙漠的具体应用的图片。

图表 70：重点发展非焚烧垃圾处理技术的中泽绿洲集团 鄂尔多斯垃圾处理厂规划图

图表 71：未治理的沙漠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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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 72：治理的沙漠土地种植的黑麦草

图表 73：全国首座垃圾资源化综合处理示范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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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 74：全国首座垃圾资源化综合处理示范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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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 75：新树种“中泽沙柳”治理恢复生态效果显著

图表 76：用垃圾处理产生的废塑料生产的管材，可用于沙漠和农业滴灌网的铺设

74

图表 77：新疆达坂城沙化土地第二年种草试验情况 图表 78：治沙绿化喷播专用汽车

图表 79：文冠果是沙漠植物，是生物柴油树种，又是珍贵的观赏植物， 可以提取柴油、药用食用油。

图表 80：沙漠生物质能源植物沙柳 图表 81：沙漠生物质能源植物宁条

75

图表 82：荒漠生态修复带甘草基地建设 图表 83：沙漠绿色走廊种植药材肉苁蓉

北京奥北志愿者研究小组

联系 EMAIL：kwokwhyne@gmail.com

电 话：13911096031

附录：位于加州的美国 大的 MBT 沼气发电厂

美国 大的垃圾填埋/分类/沼气发电厂是如何运营的，加州的

国家地理频道的垃圾处理的节目：没有任何焚烧，每天处理四千吨垃圾

MegaStructures, Garbage Mountain

http://v.youku.com/v_playlist/f3438245o1p609.html

76

主要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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