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 是 一 种 先 锋 姿 态 寄情山水 诗情画意 登贵阳 一生都住在 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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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立秋,余之贵州司。顺南明河下,岸沚相望,云树绕堤,仿有画者,远望甲秀楼以画,盛赞曰:画可胜景也。

行五里,间至一桥,桥上有楼,石铭于焉,曰“先时贵州未习教化,鲜有入仕者,乡贤疾之,筹资修楼,名之‘甲秀楼’,科甲登第意也”。

客曰,余以为此绮秀景意也,何伤乎?盼第之心,可谓甲等。

余曰:所谓“心诚景丽”,殆此之论。入内室,有贾者坐立其间,倏忽之间,吵嚷

沸天,兼之降价声、叫卖声、争执声、行动声,时时有之。余掩耳欲走,客亦哑然。

忽见题壁,使钱以写,况谓之金榜题名,令人目不忍视。

于是吾悲夫古物之见污。天地之间有气也,杂然有別,雅士之诗,村野之歌,此谓之雅气;文卷之墨,学士之画,此谓之墨气;人涌如潮,摩肩接踵,此谓之人气;商者四行,贾者吆卖,此谓之利气;楼上金榜,游者以才求高中,此谓之才气;或有食烟,烟云缭绕,此谓之烟气。

利禄之气四环,则文墨之气安之存?而世俗之气有所存者,文墨之气有所不存者,利之故也。利有大小,贩卒之利,蜉蝣之利也,又令志士远,有所不值也。夫西南失教化,可知也。

于是无兴而归,时见白鹭悬于泥上。

对丁雄泉的画是一见钟情。前年在“艺术深圳”走进一间画

廊,最显著的位置挂着丁雄泉的大幅鹦鹉鲜花版画,当即就被那艳丽斑斓所迷醉。

之后再看他的作品,越是喜欢。用墨勾画,大胆地配上鲜艳的颜色,红、黄、蓝、绿,甚至荧光色,挥洒自如,活色生香。尤其是他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裸女为题的那些画,其中很多丁雄泉并不介意承认是以妓女入画。粗一看,丁雄泉的裸女确要比林风眠的裸女更具风尘味,不过在他的美女与折扇,鹦鹉、猫、骏马的图中,她们的媚眼中又流动着《簪花仕女图》一类的东方古典意味,非常奇妙。

丁雄泉是一位率真潇洒的人生享乐主义者,美食、美人构成他鲜衣怒马的绚烂人生。

蔡澜回忆,丁雄泉是凡事去到尽的人,吃也要吃尽。所以每次他来香港,必带他去吃不停,两个人可以叫十二道菜。而当有人向蔡澜求证丁雄泉向女作家曹又方放电的桥段时,蔡澜眉毛一挑:“放电?他不用吧!如果女人一生中能遇着这种男人,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丁雄泉一生热爱女体,研究女体,自封“采花大盗”,一生都住在生机勃勃的伊甸园中。

1964年丁雄泉在美国召集多位当时的年轻艺术家,制作了一本名为《一分人生》的图册诗集,其中收录了68幅彩色版画。除了他自己、好友山姆·弗朗西斯与安迪·沃荷外,还包含罗伊·利希滕斯坦因等的作品,他们后来陆续成为艺术界重要的大师级人物,这本书也成为艺术史上的传奇之作。

应该说,这些大师对丁雄泉从原来的阴暗晦涩转而形成绚烂无比的艺术风格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当然,丁雄泉大胆的色彩表现里也明显有马蒂斯的影响,泼洒颜料的方式还有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绘画大师杰克逊·波洛克的影子。

欧洲有赵无极,美国有丁雄泉。他的绘画受到众多名人的追捧,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公司老板曾一口气买下他的十幅画作。

无疑,丁雄泉是一位人格与作品浑然一体的艺术家,此种境界在艺术界真是寥若星辰。说到此,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朱新建。朱新建曾说,他在巴黎困窘时,很大一部分画被丁雄泉买走。果真是惺惺相惜。

丁雄泉(1928~2010年)是著名的华裔绘画大师。他出生于无锡商人之家,上世纪40年代到香港,1952年定居巴黎,1957年移居美国,1970年获得古根海姆奖。

家有青竹施禺

去年一天,我应邀到扬州参加中国花卉协会花文化专业委员会的有关会议。在会议进行中,我快速翻阅着包括《扬州竹》在内的会议材料。《扬州竹》的作者陈卫元先生是园艺专家,另一位作者赵御龙先生是风景园林专家,他俩都知名于时。他俩的专著《扬州竹》让我这个喜欢竹子的人大快朵颐,很自然就带着对个园实地考察竹子的审美情绪,进入到卧游扬州各个竹子集中地了。扬州竹文化如此发达如此美妙——竹形、竹色、竹韵、竹声、竹雨、竹动、竹立、竹起、竹挺,等等,有无穷无尽的美好,能荫庇人民,福泽物种。

这次会议结束了,巧合与奇遇之事还在发生。我一上班就收到了朋友寄来的墨宝横幅。我将它铺展开来,它的长度与一张三人沙发差不多长。书写的是:“新绿苞初解,嫩气笋犹香。含露渐舒叶,抽丛稍自长。清晨止亭下,独爱此幽篁。”这首《对新篁》是唐代韦应物写的,写出竹子笋尖出土后的情状,是清新可爱的初春景象。原来诗意是动态的,竹笋在春天里渐变着;可诗最后两句一下子就把诗人独爱享受静谧之境写出来。这首诗营造了由动到静审美空间,我非常喜欢。

为我书字的是书法家贾大一先生,我亦从未与之见过面通过信。书法家是怎么知道我就喜欢这首诗?为什么巧合与奇遇接连不断?

我想来想去,觉得是与自己喜欢竹子有关。我曾经在家中悬挂过梅、兰、竹、菊四条幅。那是一间五六十平方米的房子,总共也没有多少墙壁可以挂字画。我把种植梅、兰、竹、菊的爱好带到了深圳,在装修新房子阶段,就划定了种植竹子的区域。于是,在我家临窗的廊檐下花池里,渐渐地长成了几排青竹。在春天的时候,我坐在家中就能看到韦应物笔下的情景。

我家有青竹,青竹的茂密旺盛之势竟也是十分壮丽与豪迈的。在某些年月,我亦曾遭遇纷乱之扰和无妄之灾;可一见到家里的青竹,我就有了安慰有了力量。好比是青竹把它们的壮丽与豪迈给了我。我岂能无诗呢?我写诗,为青竹也是为自己:“家有青竹楹窗开,清光素香摇曳来;枝前丽莺扮哲人,岂料婉转漾情怀。家有青竹心胸开,中空外直浩气来;醮春洗秋砥砺人,碧色翠样乾坤怀。”我抒写的是青竹之美好、胸襟之开朗、浩气之长存,要学习竹子中空外直的精神,储备浩然之气。

竹子还有感动我的事情。犹记得在点校清代湘人宋永岳《亦复如是》时,见记竹米:“较麦稻米稍长,微青色,外包薄衣数重,有若麦然,结实于竹之稍,稠聚密攒,累累相属……春揄簸蹂,则灿然米也,作饭味似麦米,而一种清香之气,扑人口鼻”,“其结米之竹,寻即枯死”。我后来读了先父的文章才知道,这种竹子叫箬竹,六十年生一次竹米。竹米在农历三四月成熟,山民收了当食物。箬竹真是做到了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想来是我爱竹子,这才在冥冥中注定了我要遇到竹文化专家、收到春竹诗墨迹。家有青竹,鹏城竹亦朗朗辉辉,我和竹子的故事还在继续,欢迎这样的巧合与奇遇不断再来。

很怕读那些关于故乡的文章,无论怎么写,怎么怀恋,最后的立意常常落脚在:我回到故乡,已不是旧时模样。心里不免有点失落,旧梦难寻。

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再说,我根本产生不了共鸣。我的故乡

河北阜城县蒋坊乡,从记事到现在该有四十年了,基本没什么变化。那一条破旧的、坑坑洼洼的街道,两边都是平房,连座两层小楼都罕见。四十年前,被老人领着来赶集;四十年后,领着自己的孩子来赶集,唯一称得上变化的,可能就是两旁的店主,已更换了一代人。

故乡就像被孙悟空点了个定身法,或者是被白展堂使用了葵花点穴手。

这可倒好,我每次回去基本都看到一模一样的故乡。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故乡发生变化。如果日新月异,一年一个模样,变得我不认识了,我也许和某些人一样开始怀念。

我所居住的深圳市宝安区是个老城。有人说,流塘路的尽头,宝安公园附近的七十三区,二十多年前还是坟地。马路的下面原是一条河,名曰流塘河,上面加了盖,就成了一条路。世上本没有路,加盖的河多了,路也多了。

而现在,那里早已是成熟居民区,房子也显得比较老旧,据说很快要拆迁了。这才多少年,了解这些历史的已经寥寥无几。几个夕阳下的老人,“白发宫女在,闲坐话玄宗”。

那些当年还是懵懂少年,如今只会喝茶怀旧的人,是不是也不愿意看到故乡的变化,他只是希望在涨潮的傍晚,坐在海滩边上看夕阳。但他能决定故乡是什么样子吗?这些高楼大厦,这些创新高科技,无情地碾轧了他的童年,他有什么办法?

我,还不是一样!

一生都住在伊甸园中杨端端

心中的故乡王国华

登贵阳甲秀楼记吴以慷(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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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副刊

2017年9月8日 星期五责编 刘莉 视觉 谢泰春 责校 陈福生

总 是 一 种 先 锋 姿 态

▲《蓝色的马》(1991年作)▲《玫瑰花园》(1990年作)丁雄泉 绘

乡情乡音

诗情画意寄情山水

花鸟虫鱼

(图片版权归艺术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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